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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区柯克悬念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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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点轻伤。我会回来的,我很快就回来——”……当亚拉夫中将回去料理伤
口的时候,雷夫德继续向前奔逃,绝望和沮丧再一次涌上心头。黄昏的太阳疲惫而
无力地向西滑行逐渐落入大海,于是天边很快又挂上了夜幕,雷夫德仍在气喘吁吁
地奔逃,脚下变得松软起来,层层叠叠的植被斑驳陆离,似隐忽现,飞虫肆无忌惮
地扑在脸上手上来吮吸他的鲜血。他已经顾及不上这所有的一切了,只是一味地往
前奔逃,忽然他的脚陷进了泥淖,他试图用尽全力往外拔腿,但那像胶一样的泥好
似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他一次又一次地努力,汗水早已湿透了全身,经过好大一
番周折,他才把脚松动出来,他忽然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地方,就是亚拉夫中将提起
过的那个“死亡之淖”。

  他紧攥着双拳,闭上无奈的眼睛似乎在等待这黑暗中渐近的死亡将他片片撕碎
……忽然这松软的泥淖给了他一个绝好的主意,他向后退了大约十二码左右,开始
像一只大海狸一样,在地上拼命挖起来。

  每一秒钟的拖延都意味着死亡的逼近。雷夫德曾在法国打猎时干过这活计,但
和现在相比,那只是小孩儿的游戏,雷夫德的大坑挖得越来越深了,当它高过肩膀
的时候,他从坑里爬出来,从附近的树上折下几枝质地坚硬的枝叉,而后用猎刀把
它们削尖,然后将这些大木撅倒插在坑底,让尖头朝上,接着他又飞快地用树枝和
草茎编成一个草垫子,盖在了这个大坑的口上,又检查了一下四周,做了些伪装,
这才拖着又困又累的身子到不远处的一个大树桩后缩身躲下。

  他倏地明白他的追猎者又在近前了,因为他听见了那踩在泥巴上的脚步声。晚
风吹来,夹带着那哥萨克人雪茄的香味,这回那恶魔来得如此迅速,看起来他并没
有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访查追踪过来。雷夫德卷缩在那里,既看不见亚拉夫中将,
也看不见设置好的那个陷饼,心中似打鼓一般焦躁不安。正在雷夫德烦躁之际,他
忽然听到一阵似树枝折断的咔嚓声,雷夫德差点要高兴地叫出声儿来了,而后便是
几声痛苦的凄厉的惨叫声,他从树桩后探出头来,又赶紧缩进去,就在离陷饼几步
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手里正拿着一个电筒。

  “干得好极了,雷夫德先生,”中将大叫着,“你布下的陷阱夺去了我最好的
猎狗,你又赢了,但那只是一只,我要看看你怎样对付那一群。好了,现在我要回
去睡觉了,感谢你给了我一个愉快的夜晚。”

  雷夫德迷迷糊糊地躺在泥淖附近,直到被一阵喧闹的声音所吵醒,他才意识到
他又有新的危险了,那声音由远而近,那是一群猎狗的狂吠。

  雷夫德知道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了,一条是他呆在这里——那等于自杀;另一条
是赶快离开这里——那不过是垂死的挣扎。他站在那里,脑子飞快地运转着,一个
主意突然冲进脑海——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系紧腰带,飞快地从泥淖之地
向前奔去。

  猎大的群吠近了,近了,更近了,在一个山脊上雷夫德爬上了一棵树,顺着小
溪望去,就在不远处,他看到草木在晃动,当他睁大眼睛极力远望时,终于看见了
那个恶棍哥萨克人,在他前边还有个熊腰虎背的家伙,那是伊万,伊万手里好像牵
着什么,那一定是伊万牵着那群该死的猎狗在前边开道。

  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他在紧张地思索着,突然想起了他在乌干达学过的一招
。他爬下树来,他挑了一棵很有韧性的小树,把猎刀紧紧地绑在齐人高的树梢上,
然后用一些野葡萄藤一头系着被拉得弯倒在地上的小树顶端,另一头铺设在杂草丛
中,而后故意在前后踏上一串脚樱做完这一切,他就又开始疯狂逃命了,忽然身后
的犬吠声变得嘈杂起来,是那些猎狗闻着了生疏的气味,雷夫德便知道他的命运只
在这瞬间了。

  他停下来喘着粗气,犬吠声突然停止了,雷夫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们一定是到了那猎刀附近。

  他急忙爬上一棵树,透过枝叶向后面望去,他的追逐者们已经就在眼前了,但
是雷夫德的希望也破灭了,因为他看见了那条浅谷里亚拉夫又在向前追赶,但伊万
却不见了。雷夫德舒了一口气,看来用小树做成的弓的上面那把猎刀并没有完全失
效。那群犬吠声又喧嚷起来,雷夫德跳下来的时候差点儿摔了个跟头。

  “振作,振作,要振作!”他边跑边给自己打着气,忽然一道沟壑出现在眼前
,猎狗的狂吠声更近了,雷夫德强迫自己去面对眼前的这个深渊,这就是海岸了,
穿过这个小海湾便可以看见那个古堡的灰色的石墙,在他脚下大约有二十英尺深,
海水在狂啸奔涌着,雷夫德犹豫了,但那犬吠声已在耳边了,他纵身一跃跳进了那
汹涌的波涛之中。

  当中将和他的猎狗来到海边的这个石崖的时候,这个残忍的哥萨克人站住了,
他注视着那幽暗翻涌的海平面好久,他颇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然后盘腿坐下,取
出一瓶白兰地,满满地倒了一银杯,接着又点燃了一支雪茄烟,哼唱起了快乐的小
曲……那天晚上,亚拉夫中将在他的餐厅吃了一顿非常美妙可口的晚餐,他喝了整
整一瓶保罗酒,又饮了几大杯香槟。他在获得前所未有的极大的快感之后,隐隐有
两点遗憾,其一就是再没有人能替代伊万,像他那样忠诚;其二便是他竟让他的猎
物从手心里逃脱了。当然那个美国佬是死定了,他品尝着饭后的果蔬,无不觉得快
意无比。而后在他的资料室里,他仔细把玩着那些他猎捕而来的纪念物,一天的疲
劳也似减轻了许多。十点钟的时候,他来到了卧室,他确实有些困倦了,他顺手把
房门锁上,窗外淡淡的月光如银辉一般流泻进来,他走到窗边,望了望后院,他那
群得意的高大的猎狗还在底下穿梭,他嚷着:“祝你们好运。”便顺势开了灯。

  璀璨的灯光下,一个男子突然站在了他眼前。

  “雷夫德,”亚拉夫惊叫着,“哦,上帝保佑,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游泳,”雷夫德平静他说,“我发现那比穿过丛林到这儿来要快得多!”

  亚拉夫中将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猛然挂上了笑容,“祝贺你!

  雷夫德先生,这场狩猎游戏,你赢了!”

  雷夫德表情肃然,以一种低沉、沙哑的声调说,“来吧,亚拉夫中将,我现在
可是困兽犹斗!”

  中将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我明白,今晚太精彩了,我们其中一个要去给猎狗
们饱餐一顿了,而另外一个会在这张舒适的床上睡个好觉。雷夫德先生,来吧!”

  雷夫德暗下决心,今晚这床是睡定了。

                               亲自动手

  下班后的警官乔治,站在他邻居的家前,看着高低不平、蒲公英丛生的草坪,
有条纹的落地窗,废纸扔了一地的走廊。他摇了摇头,悲伤能使一个人改变这么多
,对此他感到吃惊。

  过去迈尔斯修剪草坪的细心程度,其他任何一个街坊邻居都无法与之相比。邻
居们一般在周未或假日的时候才整理一下草坪,避免它们长得太难看,而迈尔斯则
蹲在那里,拿着小剪刀和铲子,除杂草、剪枝和剪草,天天早上如此。每年春天,
他都要把房子重新漆一遍。车本来已经干净发亮,他照样要冲洗。邻居的女主人们
常拿迈尔斯来教育她们的丈夫,责怪他们干活不卖力气。

  情况的确改变了,乔治想。

  三个月前迈尔斯的妻子被汽车撞死,肇事者逃之夭夭,从那之后,乔治就再也
没看见迈尔斯在草坪上工作。不幸发生后,乔治和其他一些邻居都曾劝迈尔斯节哀
,但是他很坚强,说,虽然他很悲伤,他会挺得过去的,大家不用为他担心。

  周围的人都很佩服他。

  迈尔斯和他的妻子结婚已经二十多年了,没有子女,他们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爱
着对方。

  乔治犹豫了一会儿,虽然他要做的事不太符合规定,但是从道义上说,他还是
应该做。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到迈尔斯的屋前,按响了门铃。

  里面没有回答。乔治又按了一下,比上次的时间要长,然后门慢慢地开了。乔
治对着站在门边阴暗过道的男人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心中怀疑,这人就是迈尔
斯,他十三年的隔墙邻居。

  “嘿,乔治,”那人面带倦容地寒暄,“你好吗?”草坪变了,更想不到的是
人也变了。以前衣履整洁的人现在居然穿着污渍斑斑、宽大的裤子,脏兮兮的T恤
衫。一头蓬乱、结在一起的灰白的头发盖住了前额,密密匝匝的胡子使脸看上去更
黑了。

  “我很好,迈尔斯,”乔治说,“你自己呢?我们最近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我想时间能冲淡一切,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聊聊天,我可以进来吗?”乔治说。迈尔斯耸了耸肩,“当然可以。”

  当乔治进到屋里,虽然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但屋里的一切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迈尔斯大大生前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以前每次串门,家具总是发亮,各种小饰
品都各就各位、并然有序、而如今屋里像野人住的一样,脏衣服、报纸、空啤酒罐
扔得到处都是,地毯上油腻腻的,还有纸屑、面包屑,蜘蛛网从天花板上垂下来,
屋角的电视正播放一场足球赛,声音刺耳。

  迈尔斯调低了电视的音量,说道,“请坐。”把一堆报纸从沙发推到地板上,
“来罐啤酒?”



  “不,谢谢。”乔治记不起何时见到过这位邻居喝带酒精的饮料。

  迈尔斯在长沙发上斜躺下来,一只脚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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