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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杜公子系列-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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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来说:
  “你们不是要搜死者留的东西吗?可是,我们是坐出事的那趟火车来的,那个人死的时候,我们还没到这儿呢,本来就不应该挨搜,你说是不是?”
  “你!”
  领头的那个过来制止。听他下属对他的称呼,这人应该姓“何”。
  “你是北京来的?”
  “对。”
  何警官的眼睛忽然放光:
  “你姓?”
  “姓许。怎么了?”
  他居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许?不姓别的?”
  这人什么毛病?
  我一甩头,打开他的手:
  “废话!姓有随便乱改的吗?”
  他没有发怒,只是撇嘴笑笑,回复到无表情状态。
  楼梯又有响动。我认识的住客们陆陆续续从上面从下来,一个个心力交瘁得好像劫后余生。
  然后再一通乱响。那个高大的老头,一手攥着拐杖,另一手搂着个罐子,“噔噔噔”跑下来。后面追着个警察:“我就看一眼,您跑什么呀?慢着点……”
  要说这老人家当真老当益壮,别看警察年轻,在速度上依然不是对手。要不是他跑过柜台时,拐棍的弯钩挂在那个架子上,这么耽搁了一下,人家还真追不上。
  那警察表示无恶意地伸着双手,无奈道:
  “我不动,就是想看看……”
  齐老头瞪着他,把罐子护在身后。
  除了警察,其他一些人也盯着那神秘的罐子,我不能免俗地在猜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一定贵重得不得了,要不然值得这样?或者罐子本身是古董?可是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瓷制品。不过我也不懂文物……
  在警察的再三劝说下,老头才老大不愿意地揭开盖子。这实在太具悬念,不少人围上去看,只见里面是半缸清水,其中浸泡着一口晶莹剔透的假牙……
  大家恍然后散开,都一副不屑的样子。老头不服气:
  “吃饭的家伙……比什么不重要?”
  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
  “警察同志……”
  虽然老头大声地“嗨”想制止,但终于没有拦住:
  “能不能顺便帮我个忙呀?是这么个事,我昨天眼镜盒找不见了,里面不光有眼镜,眼镜布,还有两个金戒指,用红线缠的……”
  老头插嘴:“让你别藏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你非不听!”
  老太太白他一眼:
  “要说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可那是闺女给买的……”
  哦,我明白了。这就是我来的时候,老两口吵嘴的原因。
  “怕是有人捡了,不知道是我的,不知道往哪儿还。所以想借今天这个事儿……”
  何警官冷笑说:
  “所以想让我们帮你搜查,看是谁偷了?”
  挑明一说,老太太不好意思了:
  “不是,估计就是忘了……”
  正说着,江汨插到跟前,从兜里掏出个紫色的盒子:
  “奶奶,这是您的吗?”
  老太太赶紧打开,在里面翻弄一阵,可能是不少什么,盖上揣起来,笑着说:
  “你在哪儿捡的呀?”
  “在那边的沙发上。”
  “哦,我真糊涂,一定是什么时候在厅里看电视,看完了,倒忘了拿回去。谢谢你啊。”
  “不用呀。我早捡着了,要知道是您的,我早就还回去了。”
  他的大眼睛清澈明亮,让我开始幻视。在我眼中,他穿着洁白的长袍,身后背着翅膀,头上顶着光圈。
  “真懂事。”
  她摸着孩子的头,对教导有方的母亲点头致意。
  何警官看此事告已一段落,发话说:
  “还有一件事。这旅馆里,现在都有哪些人呀?”
  说的同时,斜睨着旁边的一个警察。后者急忙诚惶诚恐地念起登记簿:
  “江源,任莉莉,江汨,方擎岳,齐近礼,李敏贞,田静,刘湘,许飞。”
  “我能对上号,搜查过一次就都认识了。”他冷笑,“吕良的死亡时候是今天早晨10:20分,请问各位,那个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
  任莉莉叫道:
  “什么意思?拿我们当凶手呀?”
  “我们只是想知道谁在现场附近,也许还目击到什么,能提供点宝贵资料。”
  他说完转身看着我,期待我说些什么。
  “是,我肯定在,不过是在火车上。”
  “那另一个呢?”
  刘湘回答:
  “我当然也一样。当时应该到站了,可就是不开门。下去后才知道出事了,和我一块来的表姐还想过去看热闹,被我拦住,就直接来这儿了。”
  何警官的眼睛刚从刘湘身上转开,任莉莉就说:
  “你别看我啊,我可不在。我当时正在去那里的路上,到的时候事已经出了。”
  “你为什么去哪里?”
  “是这么回事。火车站不是有好多卖小纪念品的吗?都是这个城市的特产,别的地方没有。前些天我们来这儿,下火车的时候,这孩子就看见了,就吵着要买。今天实在拗不过他,让他爸爸带他去了。过了一会儿,我看太阳是越来越毒,这孩子身体不好,我怕他晒着,再中暑,反正也不远,就拿了把伞送去。在那儿找着他们俩,我们一家子一块回来了。”
  “我会和你丈夫确认的。”何警官四处看看,遍寻不着江先生,“他呢?”
  酸溜溜的声音:
  “他呀,在上边检查他的电脑呢。”
  何警官一使眼色,一个警察领命上楼去了。
  “这样也要说呀?”田静轻轻地点下头,像在请求开口的机会,“那我当时也在呢。昨天我给一个同学打电话,她说她要趁这个长假旅游,可是从她住的城市到目的地没有直达的火车,必须在这里中转。一听说我正好在这儿,就说过来和我一块呆半天。她今天早上到,就是10:20的那班,我去车站接她。车没来呢,我走来走去也无聊,就到处看,看见一根柱子下坐着个要饭的瞎子,在拉胡琴。然后我就看见……”
  她咳了一声:
  “看见一个孩子,他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大概是石子,往人家装钱的碗里扔。大概是打出响了,那个瞎子就伸手去摸,好像是没摸到什么。然后那孩子又扔,瞎子又摸。这么反复了好多次。这时候火车来了,可是我没理,就是看着他们,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说两句。那瞎子终于忍无可忍,抄起旁边的木棍,‘呼’地砸下来,眼看就要打到孩子的头了,我就‘不要’……”
  大概是回忆得太清晰了,情景再现,声音直冲云霄,大家统统闭起眼捂耳朵,我甚至觉得天花板在往下掉土。
  “我就叫起来。幸好孩子躲开了,没怎么样,刚松一口气,就听见后面有人‘啊……’。我还想怎么会有人跟着我叫呢。回头一看,火车将停没停,人们正在往车头附近聚集,后来就骚动起来,嚷嚷着撞死人了。”
  “是吗?你当时离出事地点有多远?”
  “不是很近。”
  “而你居然可以听到那里的尖叫声?”
  她失笑说:
  “火车站也就是杂乱一些,现在的火车也不是很吵,和地铁动静差不多。要是特别尖锐的声音,一定挺明显。那声尖叫比我叫得还厉害呢,我当然听得见。我叫的时候,周围的人就都看我呢。过去和同学一起看恐怖片,她们都说我的叫声比恐怖片还恐怖。”
  是呀,我们都领教过了。
  “那你的同学呢?现在在哪儿?”
  “哦,我没有接到她。回来以后,她打电话来,说在车站没看见我,时间太紧,就不来找我了,下午一个人坐车走。”
  何警官看看老板,后者点头:
  “柜台是接到个电话找她。”
  田静说完了,方擎岳偷偷看她一眼,上前一步:
  “我……我当时也在。再过些日子我就要走了,去那里看看什么时候有车,票卖得怎么样了,想想坐哪列。向人打听完,正一边转悠一边琢磨,就听见叫声,吓了一跳,不过觉得挺有意思:怎么是二重叫呀?原来是……”
  他陪笑着不说了,何警官看看还没表态的一对老人。
  “我就在附近遛弯来着,哪儿都没去。”齐老头说。
  “是呀,就在这周围转转。”老太太补充。
  “你跟他废话呢。”老头瞪老伴一眼。
  何警官不理会他们,提高调门:
  “好,这次的搜查就这样了,死者的物品我们要全部带回去。这里的所有人,听好了。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情,即使再重要,都请暂时呆在这里,不要离开。如果有什么新发现,我们会再次光临。”
  说着看看他的诸位属下:
  “东西都拿了吗?撤!”
  看看表,都下午两点了。事儿太多,连午饭也耽误了。其他人也一样,我也就随大流地补吃一顿。
  回到空荡荡的大厅,只有刘湘还坐在哪儿,样子若有所思。
  “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吃饭神速了呢,没想到还是你动作快,快得我都没看见你。”
  她“嗯”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明白这表示她不想聊天。
  我坐在旁边,无聊起来,哆嗦哆嗦腿,看看周围。嗯,田静吃回来了,后面是方擎岳,啊,还有任莉莉,带着她儿子。
  大家零散地坐下。
  我本以为人多了,必然要开始聊刚才的事,我也好从中了解点东西。谁知等了半天没动静。谁都不开口,只是坐着呆着,偶尔递递眼神,似乎更中意这种无声交流。
  田静偷瞄方擎岳,发现他正在看她,就抿抿嘴,扭过脸假装看电视;方擎岳别开眼睛,干咳一声,长出口气;任莉莉听见了,掀起眼皮瞧瞧,赶快转向她儿子,好像全副精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我算看出来了:大家好像都想说点什么,可是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所以就在非正式地拼定力。我自愧弗如,认输了。
  “今天还真闹呀。”
  我不痛不痒地捅出一句,没想到反响热烈。
  “就是呀,搞什么搜查,东西都弄乱了,还得我收拾。”任莉莉抱怨。
  “他们还说要再来呢,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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