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恐怖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第18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晚,我在镇广场上开了个小型的音乐会。我开场用风笛吹了一个粗犷的调子。风笛的指管和低音管全调到刺耳的音量。镇上的人听这噪音,时而鼓掌,时而捂耳朵,一直大笑着。人们一直惊讶我的风笛囊竟能装这么多种声音。我敢说如果尽力的话,它能吵醒魔鬼或是汤姆的上帝。
  开场曲后,我邀请本丁福镇的各个音乐家与我合奏。汤姆带来了笛子,他ll岁的女儿是个长着猪一般小眼睛的坏脾气的小东西。她带来一个八孔直笛。令我惊讶的是,她演奏得非常出色。音乐融化了地脸上的愤恨,只留下近乎甜蜜的静谧直到曲终。还有三四个人带来各种质量的竖琴,其中一具像是出自竖琴制作大师之手。据那架竖琴的主人自豪地介绍,这本是她曾祖母留下的传家宝。镇上不少男男女女噪音不错,不过是熏风热土磨炼出来的。
  我用六弦提琴和我那声音轻快的笛子为人们伴奏,我还鼓励听众们在我吹高音直笛时唱民歌。直到当地的音乐家筋皮力尽地演完全部曲目,我才从粗帆布包的最下面拿出我的竖琴,引来人们惊羡的目光。我的竖琴由名贵乌木制成,装饰得很华丽。我把它架在肩膀上、底放在交叉着的小腿上,闭上了眼睛。
  竖琴有办法让听众渐渐安静下来—一甚至“柳树”也在帐篷那儿看我,竟忍着不闲逛,而听我演奏。她小巧的头轻轻摆动着。我静静坐了—会儿,手放在竖琴发音箱上,简短地向桀骜不驯的音乐祈祷说,今晚别让我的手发抖吧,别再发僵吧,这样我才能给恭候多时的人们奉上最美妙的音乐。
  我把手指放在琴弦上,轻轻抚摸,心怀爱意,竟濡湿了那呆滞的双眼。我对着竖琴叹息,开始弹奏。
  那夜睡时,各种形象闯入我离奇的梦中。我看见了汤姆,微笑着,像个情人一样张开手臂扑向我。在梦中,我是个笛子。汤姆用我的身体吹出音乐,于是我哼着雾之歌,笛子的歌。笛声吹得叶子飘飘,树枝摇摇,好像我是风。汤姆坐在高高的树上,我的歌声让他坐着的那根树枝在延展的韵律中摇来荡去。当汤姆停止演奏,去抓树干时,已经太迟了。树枝断了。
  我惊醒了,发现一条柔软的舌头在我的面颊上滚动。我坐起来,“柳树”不再舔我,在我面前一本正经的坐着,轻轻哀鸣。“王子”晚上习惯了蜷在我身边,这时醒来,缓缓伸了个懒腰,然后打了个呵欠。他的小牙在月光下泛着白光。我刚盘上腿,“王子”就爬了上去,躺了下来。当他的鼾声几绝时,我知道他睡着了。
  不只是他的鼾声,他的暖和的身体也让人感到舒心。我颤颤的叹了口气。用于摩挲着脸。”
  柳树”把一只爪子放在我的膝盖上.就在“王子”的脖子旁。这只可怜的小狗一定在为我焦虑,不然她会开玩笑的嗥叫,还要轻咬“王子”身上的白毛直到他醒来,把她的脸推到一旁。她知道他对那块白毛敏感。
  我低下头,捧着“柳树”的小脑袋,摩挲她身后的软毛。“我没事儿,真的。可怜的柳树,可怜的小宝贝,别担心。我只是个做了恶梦的愚蠢的老妇人。”
  但“柳树”仍然悲鸣。最后“王子”低低地叫了一声,醒了,又呜呜叫了起来。“柳树”低头看他。这只柔软的小猫,还在我盘着的腿上,仰躺着,伸出前爪抓“柳树”的鼻子。他把她的长鼻子向下拽,舔她多毛的下额。然后她欢喜地轻轻嗥叫了一声,轻咬王子的白毛,他用后腿把她的脸踢开。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我才又睡着。那是因为“王子”蜷在我的头边,温暖着我的脸颊和一侧头。我的头感到他颤动的鼾声,那使我舒服地睡着了。
  那个午后我又为提琴和竖琴正音,准备当晚的演出。我有些担心风笛那尖锐而又沙哑的噪音会妨碍人们的劳作。风笛这乐器很讨厌,最好用于室外用于吸引听众注意。但我决定今晚还用它。我用肺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吸着,因为最近几个下午我一直咳嗽。然后我均匀地把气流从气囊门吹进去,把气囊夹在胳膊下。先是低音管发音了,声音很平,即而又升得很高。我又急呼出一口气吹入囊口,然后用胳膊稍用力挤出足够的气流让指管发音。再吹时,我的手竟没抓住气囊,肩膀一阵麻痛。于是我把低音管拍进去一些,终于它和指管的音调和谐了。
  “柳树”在我调风笛时常常不见踪影,这时冲着我狂吠,她的爪子下面挂着发霉的树叶和泥土。
  我把嘴从囊口挪开。“柳树,怎么了?”她还叫着,我让气囊瘪下去。当那些音管没了声响?
  我才听到远处田里有吵吵嚷嚷的声音。我有一种与此情景不相称的强烈直觉,于是我站起身。
  “柳树,带路!”
  她如子弹出膛,弹出了树林,又转回来不耐烦地等我挪着患关节炎的腿跟着她。
  镇里的人正在开荒;我见待用的马匹戴着沉重的辔头拴在树栓上耐心地听候发用。我循着声音和“柳树”急三火四的身影来到了田边。
  立刻我看见了一棵倒下的巨树,树桩上斜插着几把双把斧。人们围拢在树旁,跪着小声说话。有些人在哭。
  他们抬头见我来了,忙让出一条路。“是伊维琳乐师,让她进去。”好像我无论如何能做些什么。
  最初,我以为汤姆爬进倒下的树里找人或什么东西。但后来我才看出他脸色发白,痛苦地扭曲着肩膀。我意识到他是被压在了树下。
  这裸倒下的树巨大无比,可能有我身高一倍半那么宽。汤姆幸免于死只因如我手腕粗的断枝将树干支撑起了一些。汤姆周围的树叶和泥土看起来又湿又黑。
  “我们不敢挪动它。”说话的是一个红发的女人,悲伤得快要发了疯。她的手上全是血,脸上有块红色的污迹。
  我意识到她在和我说话,即而回想起前一天晚上,她敬慕地看汤姆吹奏,又十分自豪地听场姆的女儿演奏。这是汤姆的妻子。
  “我叫安妮。”他见我艰难地回忆,对我说。我点点头。“安妮,很抱歉。”
  她没有在意。“如果我们挪那棵树,就会把支撑树干的树枝弄断。我们无法从树下救出他。乐师,怎么办?”
  音乐能处理这样的情况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满怀希望地看着我。可能因为我曾在皇宫里呆过,我就应该有不少奇思妙想。
  “可不可以,”我慢慢地说,“在树干下塞些石头树枝,免得树塌在他身上?”
  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像我创造了奇迹。
  “还有时间吗?”安妮这次小声对另一个村民说,“到天黑之前?”
  太阳已低悬在半空:它金黄的光芒正在变红。
  我们全到各处找石头树枝;强壮的人一起搬来巨石,但天黑之前想把树撑起来时间怕不够了。从汤姆越来越虚弱的脸可以看出,他可能活不过今晚。
  “柳树”自愿作汤姆的守卫。甚至“王子”也冒险从车上的藏匿处跑出,看大家在忙什么。
  他在这儿并不奇怪,因为“柳树”在这儿,“王子”相信他的保护胜于驴车。不管怎样,”王子”在汤姆的头边蜷着,对着那张发白的脸叫着。
  “柳树”坐在汤姆旁边,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虽然她不碰他,但每次除我以外的其他人靠近,她都汪汪叫几声。在她冲安妮叫时,我训斥了她,于是她走开了,让安妮靠近汤姆。
  黑夜降临在田地上,在森林的阴影中夜色愈浓。沉默的女人们在附近举着火把,火把的颜色像是垂死的太阳。
  汤姆时而苏醒,时而昏厥,但当半月升起,他睁开眼睛看我,低语,“魔力宠爱音乐,音乐钟爱夜晚。”
  我知道他在说胡话,但那一刻我陷入如梦的追忆中——汤姆坐在摇动的树枝上,乐声拂起强风,将树枝咔嚓折断。
  音乐就是魔力;自从我第一次把笛子放在唇边,它洪亮的声音将魔力拂过我时,我就相信这一点。但是现在它有什么用?在梦中,汤姆吹奏的是我这根有生命的笛子。
  突然,我转身看汤姆那坏脾气的女儿,此时忧虑几乎将她脸上的小猪似的表情一扫而光,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嘴几乎没张,“莫莉。”
  “莫?”
  传输中断!
  “就是昨晚我演奏的第一件乐器?”莫莉转着眼珠看我,很显然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我老了,走路很慢,我需要个强壮,跑得快的人去取我的风笛。你愿意去吗?”有一会儿她似乎在衡量这个问题值不值得发火,但后来她的脸色好了一些,她点点头。
  “好的。柳树?”“柳树”拾起头,不愿挪窝。
  “帐篷,柳树。带莫莉去帐篷,她是个好女孩。”狗把头歪向一边,一动不动。
  我跪在她旁边,到现在她已陪了我六年。我摩挲着她像兔子一样柔软的耳朵,小声说,“柳树,亲爱的,我要用风笛,我急需它。告诉莫莉它在哪儿。带莫莉去帐篷,到驴车那儿去。
  别伤害她。”莫莉不信任地看着狗,那狗在细致地打量她。
  我拽着莫莉的脏手,放在“柳树”的鼻子前。莫莉尖叫起来,但没有把手抽回,可能是害伯那样做“柳树”会咬她。
  “是朋友。”当“柳树”嗅那只小黑手时我缓缓地说,“帐篷,驴车,走吧!”
  显然,我最终表达清楚了,“柳树”向前狂奔,只回头看莫莉是否跟着。几分钟后,莫莉回来了。
  攥着风笛的低音管。我悄悄骂了一句;风笛肯定得走调了,但至少它在这儿。
  马上,我把风囊夹在腋下,把低音管放在肩上。然后我往风囊里吹气,用闲着的那只手拍低音管正调。
  像平时演奏一样,我闭上眼睛等韵律降临。我先吹了个进行曲;我的手指寻找那些仪式用的音调和节奏。我继续闭着眼睛,开始想象风被这音乐的魔力吹开。
  风笛是我的乐器中惟一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