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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说客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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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申请不过是装腔作势。第二个则是十足的卑鄙。两个申请都附有长长的漂漂亮亮的诉状,诉状上还辅以适当的脚注、索引和参考书目。
  在仔仔细细地读了两遍以后,我断定德拉蒙德提出这两个申请,都是为了向我证明一点。他们明知法院不会批准这些协议,仅仅想以此向我表明:特伦特与布伦特的大军在短短的时间里能生产出多少法律文书,而且这还仅仅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由于任何一方都必须就对方的申请做出答复,由于我不愿接受和解的方案,德拉蒙德在向我发出警告:他将让我在纸堆中窒息而死。
  事务所的电话还没有响过。戴克不知在城里什么地方。我不愿猜测他正在何处淘金。我有足够的时间,来玩这种申请游戏。想起我那令人揪心的瘦小的委托人,想起他所受的折磨,我就斗志昂扬,干劲倍增。我是唐尼·雷唯一的律师,区区几张纸,绝不可能让我放慢脚步。
  我已经形成一个新的习惯:每天下午都给唐尼·雷打电话,通常是在5点前后。几个星期前我给他打了第一个电话后,多特曾经告诉我这个电话对他意义有多大,从此我就天天给他打。我们谈的东西五花八门,但从不涉及他的疾病,也避而不谈这桩官司。我把当天发生的事,拣有趣的告诉他。我知道,我的这些电话,已经成了他那暗淡的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今天,他的声音很有力。说是早就起了床,一直坐在前面的门廊上。他很想能到哪儿去消磨几小时,离开家和父母。
  我7点钟把他接上车,到附近一个烤肉店吃了晚饭。他遭人瞪了几眼,但似乎并不在意。我们聊着他的童年,谈着当年格兰杰街上少年团伙横冲直撞时发生的一些趣闻。我们有时还大笑,对他来说这也许是几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但谈话使他疲倦。他很少碰桌上的食品。
  天黑以后,我们开车来到露天集市附近的一个体育场。在相邻的两个场地上。正在进行两场棒球比赛。我一边将车驶进停车场,一边打量比赛的球队。我在寻找穿黄色球衫的球队。
  我把车停在一棵大树下面长着青草的斜坡上。斜坡位于右边一个球场的尽头,我们附近没有人。我从汽车行李箱中取出事前从包娣小姐汽车房借来的两把草地上坐的折叠椅,扶着唐尼·雷落了座。他自己可以行走,而且决心很大,尽量不要我帮助。
  时值夏末,黄昏时的气温仍然高达90华氏度右右。温度很高,仿佛可以看到缕缕水气在缓缓流动。我大汗淋漓,衬衫紧紧地贴着后背。中心球场上空那面饱经风霜的旗帜,低垂在旗杆上纹丝不动。
  球场平整美观。外场刚刚刈过的草皮又厚又密。内场是泥地,寸草不长。球场设有球员休息处、简易的观众区、裁判区和装有灯光的记分牌。在两个球场之间,是租地营业的摊贩。这儿正在举行慢投垒球甲级联赛,参赛的都是优秀队员。不管你同意与否,反正他们自认优秀。
  比赛的两支球队,一支名叫PFX装卸队,队员们身穿黄色球衫;另一队是军队剩余物资队,绿色球衫上印着他们的绰号“枪手”。比赛挺当真的。球员们嘴里叫喊着,像疯子一样飞奔。时而高声相互鼓励,时而又嘲笑对方的球员。接球时像鱼一样跃起,滑垒时躬着身子几乎头点地。他们偶尔与裁判发生争执,出局时又气得把球棒摔出老远。
  我念大学时,也玩过慢投垒球,但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这些球员仿佛一门心思只想把球打出围栏,对别的则满不在乎。他们的这一目标有时倒也能实现,而本垒打那种高傲的步态,连巴比·鲁斯也会感到汗颜。几乎所有的球员都是20岁出头的年纪,竞技状态颇佳,但过于趾高气扬,而且身上的装束也远远超过必需的限度。人人都带着手套和宽宽的腕套。脸上有睫毛膏留下的黑色斑点。防守时还要换不同的手套。
  这些球员中的大多数还有待于被人发现。他们仍在做着球星梦。
  有几个球员年龄稍大。他们肚子大步子小,在垒与垒之间冲刺和追赶腾空球的那副模样,实在令人捧腹,你几乎可以听到他们身上的肌肉松弛晃动的声音。但他们比小伙子们还要卖力,他们要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唐尼·雷和我很少交谈。我给他买了汽水和玉米花,他谢谢我,并已感谢我把他带到这儿来。
  我特别注意观看PFX装卸队的三垒守垒员。此人肌肉发达,手脚麻利,动作优美,认真积极,而且骂起对手来脏话连篇。在打完一局之后,我望着他走到球员休息处旁的围栏边,与他的姑娘交谈。凯莉微微一笑,我从坐的地方可以看见她的酒窝和雪白的牙齿,克利夫则放声大笑。他在她的唇上迅速啄了一口,又昂首挺胸走回自己的球队,准备继续比赛。
  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一对恩爱鸳鸯。他对她热情似火,要让伙伴们看到他的亲吻表演。他们对彼此的欲望,永远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她倚在围栏上,身旁放着一副拐杖,脚上上了薄薄的石膏。她独自一人,远离观众和球迷。她不可能看见坐在球场对面的我,但我仍旧顶着一只帽子,以防万一。
  我不知道她假如看见了我,会有何反应。或许什么反应都不会有,除了把看见当成没有看见。
  看见她快乐健康,与丈夫和睦相处,我应该感到高兴。殴打显然已经停止,我对此感到欣慰。想起他用棒球棍狠揍她的情景,我就恶心欲吐。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得到凯莉的唯一可能,却是他对她的折磨继续不断。
  我为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想法而憎恨自己。
  克利夫在本垒挥棒猛击投来的球,球飞过左边的电灯,落在场外,无影无踪。这一击的力量实在惊人,他摇摇晃晃地连续跑过几垒,一边朝凯莉高叫,一边跨进三垒。他是一个富有才华的运动员,比在场的任何球员都要出色。他要是挥舞着棒球棍朝我扑来,我无法想象我会感到何等的恐怖。
  也许他已戒酒。也许在清醒的状态下,他不会继续虐待她。也许时间已到,我该拍拍屁股走路。
  又过了一个小时,唐尼·雷已是昏昏欲睡。我们在途中谈了谈他笔录证词的事。今天我已提出一项申请,要求法院批准我尽快笔录他的正式证词,以供将来审讯之需。勿需多久,我的委托人身体就会过于虚弱,无法坚持长达两小时的取证会,回答一大批律师的询问。我们得抓紧。
  “我们最好快点儿进行,”汽车驶上他家车道时,他轻轻地说。
  
  27
  如果我的心情不是如此紧张,我会觉得这个场面十分可笑。即使一个心不在焉的旁观者,也肯定能瞧出它的喜剧性,但法庭上的每一个人,谁的脸上都找不出一丝笑容。我自己更是如此。
  我独自坐在律师席上,面前整整齐齐地堆着一叠叠申请书和答辩状。手头的两本拍纸簿,记满了笔记和需要迅速查阅的资料,按战略需要依次排列,信手即可拈来。戴克坐在我的身后,但却不是坐在我背后那张桌子上,而是坐在栏杆后的一张椅子上,离我至少有三臂之遥,对我不可能有任何帮助,因而我就显得形单影只。
  我觉得非常孤独。
  在狭窄的过道的另一边,被告律师席上挤满了人。面对着法官,坐在正中的当然是列奥·F。德拉蒙德。他的助手分坐两旁,一边两个。德拉蒙德60岁,毕业于耶鲁,有着长达36年的出庭辩护经验。T。皮尔斯·摩尔豪斯39岁,耶鲁校友,特伦特与布伦特事务所的一位合伙人,出庭经验14年。B。杜威·克莱·希尔三世31岁,毕业于哥伦比亚,虽然还不是事务所的合伙人,辩护经验也已有6年。小M。亚历克·普伦克28岁,律师刚当了两年。此人今天突然在被告律师团中亮相,其原因不言自明:他是哈佛毕业生。此刻主持听证会的狄龙·基普勒法官大人也是哈佛毕业生。毕业于哈佛的黑人律师,在孟菲斯十分罕见,但特伦特与布伦特事务所恰恰有这么一位,他因而也就来到了这里,无疑是想与他法官大人拉拉关系。假如事情进展顺利,那边的陪审席将来也会坐满陪审员。本县登记的选民黑人占了一半,可以有把握地断言,陪审团中的黑白成员也将是一半对一半。小M。亚历克·普伦克可望在与某些陪审员建立心照不宣的和谐与信任关系方面派上用处。
  万一陪审团里碰巧有一位柬埔寨裔的女士,特伦特与布伦特事务所也会在他们人才库的底层,挖出另一个柬埔寨女人,把她派到法庭上来。对此,我坚信不疑。
  大利公司律师团的第五位成员是布兰登·富勒·格罗。十分遗憾,他的姓氏后面没有序数词;名字前面也莫名其妙地未加字母。我实在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称自己为B。富勒·格罗,那样岂不更与大事务所律师的身份相符?他今年27岁,两年前以全班第一的成绩毕业于孟菲斯州大,留下了很大的影响。我刚进法学院时,他简直是个神话般的人物,我第一年的考试,还是靠死记硬背他从前的笔记对付过去的哩。
  不算小M。亚历克·普伦克为一名联邦法官工作的那两年,被告律师团出庭辩护的经验,也有58年之久。
  而我在不到一个月前,才刚刚领到律师执照。我的助手在律师资格考试中,名落孙山已达6次之多。
  昨儿晚上,我在孟菲斯州大图书馆深挖细找时,做了上面这一道算术题。州大图书馆这个地方看来我还不能撤离。鲁迪·贝勒法律事务所拥有的法律书籍,总数仅为17本,而且全是读书时留下的剩余物资,毫无实际用处。
  坐在对方律师身后的那两位,脸上有着大公司的人特有的执拗傲慢神情,我猜想他们准是大利公司的高级主管。其中一位脸很熟。上次辩论驳回起诉的申请时,我想他在场。我当时对他不太注意,现在也不太把他们放在心上。我要考虑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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