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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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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晚,我没有高潮,所有的尖叫,只是因为恐怖。我不停地要他换姿势,他喜滋滋说你疯了。
  他不知道,要换动作只是因为我总觉得目光所及之处都会看见那个女子阴冷的目光,正冷冷地射向我,可是,无论我换向哪个方向,那束目光都死死地追着我,令我,无处遁逃……
  在丁朝阳的亢奋里,我终于泪流满面,我深深地绝望了,为自己掉进了这致命的幻觉而绝望。
  虽然我非常肯定,这是极度恐惧之后的幻觉。
  丁朝阳却将我的泪流满面当成了极度高潮后的反应,我不想败了他的兴,便不解释,只是,像一只小小的树懒,紧紧贴在他身上,不让他看到我满眼的惊恐。
  他什么都不知道。
  丁朝阳上班后,我决定在公寓楼里查寻痕迹。
  我没乘电梯,而是沿着楼梯,一层一层地上到了38楼。每到一层,我都会在走廊里转一圈,白天的公寓楼很安静,偶尔,会从某扇门里传小孩的啼哭声以及老人的咳嗽声,当然,也会有麻将的哗啦声。
  曾有一位出门的老人对神色犹疑的我产生了怀疑,我知道无法解释清楚也更无法取得她的信任,因为我不想告诉她我住在21楼。
  我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走遍了38层楼,没有遇到任何一位貌似那位女子的人,黄昏时,我精疲力竭地站在一楼,一抬眼,便又看到了那个多嘴的保安,见我看见了他,他慌忙收起目光,假装翻看来客登记薄。
  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敲了敲窗子,说:“打扰一下,问你件事。”
  他有些局促地看着我,仿佛,不知我又会出什么难题使他尴尬,但,还是保持了礼貌的微笑。
  我说:“昨天午夜,有没有一位穿白裙的女子进公寓?”
  他摇了摇头。
  “那么这栋公寓里有没有住着这样一位女子?”我描述了一下那女子的模样,身材清瘦如纸,面白,眼睛细长而阴冷,喜欢抿着唇,发长及腰……
  他好像很用心地回想了一会,有些歉意地对我摇了摇头。
  极度的疲惫和内心的惶恐使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我有些失控地冲他大喊:“你怎么可以这样?竟然不清楚公寓里究竟住了些什么人?对半夜进公寓的人怎么会这样疏忽大意,那么,业主的安全怎么能得到保障?”
  他有点愤怒,但竭力克制住了:“对不起,丁太太,昨晚不是我的夜班。”说着,他回头敲了敲后面的一扇窗子,说:“喂,别睡了,起来回答一下丁太太的问题。”
  他在语气里,故意过分强调了丁太太三个字,好像在影射我根本就是冒充的丁太太,因为整栋公寓的人都知道丁太太在5年前失踪了。
  我羞愤交加,恨不能暴踢他一顿,就死死地看着他,努力地努力地咬了唇,克制正在快速膨胀的愤怒。
  很快,一个睡眼惺忪的人从保安室后面的休息间走出来,揉着眼不耐问:“什么事?”
  多嘴保安指了指我:“丁太太想问你,昨天午夜有没有一位白裙女子进公寓?”
  保安哦了一声,看着他一副梦游的恍惚嘴脸,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一转身,我恨恨向电梯走去。
  他非常肯定的声音响在身后:“没有。”
  我的心,就跌了一交。
  我决定弄清楚这件事,不是我不肯相信世间有鬼一说,而是,我怕是信了之后,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据说,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确的,首先,我不能再骗自己了,那个午夜按门铃的女子,绝非幻觉。
  现在,我首要做的,是查清公寓里有没有住着这样一位女子,查清以后,再做详细斟酌。
  我不能指望保安能帮得了我,否则,依着那保安的多嘴,事情还没查清,就尽人皆知了。我首先要给自己一个身份,使自己深入公寓的每一家都不会引起怀疑。
  我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丁朝阳,隐约间,我觉得,午夜门铃,与他有着很大的关系。否则,以着他的冷静沉着,怎会那么惊慌失措?
  晚上,我看着他,轻描淡写说:“我想找分工。”
  他放下看了一半的晚报,说:“算了吧,现在就业形式太严峻了,钱不够花有我呢。”
  “我不是为了钱而做工,稿费够花了,我只是想接触一下社会,我总窝在家里,写出来的作品会与社会脱节的。”
  “哦?”他看着我,仿佛我的理由不够充分。
  我撒娇:“我是认真的,我和朋友聚会,他们都说我在真空无菌的封闭空间里憋得太久了,出来接受一下残酷现实的蹂躏会让我写出更有力度的作品。”
  “那,你去我公司做事吧,免得四处求职碰壁。说着,把我抱过去,放在腿上,认真说: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也放心。”
  我嬉笑着,挣脱了出来:“还是免了吧,在你羽翼的笼罩下,哪有机会接触到生活的残酷?”
  他想了一下,就应了。
  一周后,我成保险代理。
  丁朝阳听说后,几乎大发雷霆,把我的保险代理证扔在地上,恨恨说:“你真是不知凶险啊,你知道吗?做保险业务员什么烂人都能遇上的。”
  我小心翼翼辩解:“我知道的,可这样才能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嘛。”
  他气咻咻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那晚,他睡在床的一端,赌气不搭理我,我抱着一只趴趴熊替代他的胳膊,以往的夜里,我总是搂着他一只胳膊入睡。
  过了一会,他猛地从我怀里抽出趴趴熊,扔到地板上,气呼呼地把胳膊塞进我怀里,我就笑了,伏在他胳膊上忽闪长长的睫毛,每当他生气了,我就把睫毛贴在他皮肤上忽闪,他先是拼命忍着的笑,到最后总是溃不成军。
  这次,亦是,他绷得紧紧的脸,一下子散开了,把我抱到胸口,叹着气说:“我是心疼你。”
  我说知道,他使劲抱了我一下,闭着眼,软软地吻我……
  门铃清脆地响了。
  我们瞠目结舌地望着彼此,呆如泥塑。
  我慢慢从丁朝阳身上滑下,他腾地坐起来,我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去门口。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凄凉。
  我几乎用哀求的声音说不要去。
  他怔怔地望着墙壁,没点头也没摇头。
  夜很静,清脆的门铃声,一遍遍响起……
  我的心,从极度的惶恐渐向镇定,想了想,就说:“你不在家时,她也来过。”
  丁朝阳张大了眼:“白天么?”
  “不是,就是你出去喝酒的那个晚上。”
  他哦了一声,眼里有焦躁有惊恐:“她的样子,太吓人了。”
  “嗯,像鬼。”
  他一下子攥住了我的手,攥得我生疼,我坐起来,与他并肩:“不过,我不相信有鬼的。”
  他看着我,一句话不说,眼睛闪呀闪的。
  “我们去开门!”我心里,已有了谋划。他疑惑地看着我,就像看一个孩子在筹备可笑的恶作剧。
  “我们先拨110,然后,去开门,不要往猫眼上看,就飞快地拉开门,给她一个猝不及防,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丁朝阳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下了决心,说110就先算了吧,我还不信了,我一个大男人能让一个半夜敲门的女人吓住?
  说着,他起身,从门后拎起棒球棍,悄悄向门口走去,我们猫着腰,收声敛息,尔后,相互会心对望一眼,猛然拉开了门,突然,丁朝阳猛地抡起棍子向门外砸去,天呐,这是足以致人于死地的一击,若她是个精神恍惚或是有梦游症的女子,这一棒下去,可如何是好?我大叫了一声:“丁朝阳,不要 !”
  可是,已晚了,棒球棍带着忽忽的风声,砸了出去……
  第二章
  坚实的棒球棍,穿越了我的阻拦,砸向了门外的昏暗,我捂上眼睛,不忍目睹。
  这个瞬间,因恐惧着无法预知的后果而变得无限漫长。
  那声咣当巨响,迟迟响起,殷红的血染红了臆想中的那袭飘飘白裙。我屏住呼吸,将指缝一点点挪大,唯恐一张眼,就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越闪越大的指缝里,我只看到了一片昏黄的空阔,还有,那根失魂落魄的棒球棍,僵硬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除了昏黄的楼梯灯,一无所有。
  我看丁朝阳,他亦是满脸的惊诧,看看门外,又看看我,仿佛在求证自己是不是梦游。
  他似乎心有余悸:“我确实听到了门铃响。”
  我用力点头:“我也听到了。”
  我们望着彼此,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好。
  我捡起棒球棍,说:“幸好没什么人,不然,这一棍下去,会出人命的。”
  丁朝阳笑了一下,表情凛冽:“不可能的……”
  我怔怔看他:“以后,莫这样鲁莽了,万一出了人命,就太恐怖了。”
  丁朝阳揽过我,关上门,走了两步,又折回去,拉了两把,见门确实是关好了,才放心往卧室走,说:“她的样子,太像灵异电影里的鬼了。”
  我瞪大眼睛,背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立了起来。
  我不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对鬼鬼怪怪的事,既不否定也不虔诚。
  回到床上,我们相对无语,四周一片安静,我们的心里却波涛汹涌,仿佛,在这静谧里,潜藏着无数的小兽,在我们所不能见的角落里,眨着绿幽幽的眼。
  我推了丁朝阳一下,他看着我,用鼻子嗯了一声,说:“莫要怕。”
  我很怕,但不想让他看出来,以增加不安气氛。他的眼神,像跳动着的微弱火苗,在黑漆漆的空气中闪烁游动。
  “或许,我们这栋公寓里,住着一个神经有些失常的女子。”
  或许是吧……他也说。我把头抵在他胸前:“睡吧,天亮了就好了,你要打理公司,而我,要去见工。”
  他手上用了些力,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早晨,他打着哈欠起床,脸色苍白,看得出,他没睡好,我也是,似睡非睡到天亮,整个人都显得没精打采,吃早饭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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