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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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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怔怔地看着挖土机不语。
  “只因你一时情欲发作,已经有三个人付出了生命代价。”我的心,疼得要碎成水滴了,眼前这个被我掏心挖髓般爱过的男人是杀人犯,我的爱,就成了撞上坚硬墙壁的飞鸟,注定重伤难医的九死一生。
  大颗的泪,缓缓滚过他的脸,他慢慢转向我:“如果是我谋杀的许芝兰你会后悔爱我么?”
  轰然倒塌的破碎响在我心里,我再也难以自持,捂着脸,哭了。
  他揽过我的肩,低声说:“我没谋杀她。”
  “不可能!”我擦着眼泪:“我猜来猜去的太累了,请你告诉我不需要被推敲真伪的真相。”
  “好吧。”他说。
  5年多以前,朱槿着魔一样和丁朝阳谋划着怎样谋杀许芝兰于无形,而丁朝阳是下不去手的,尽管他已清楚地知道许芝兰背叛了自己,并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而痛不欲生,可,让他狠下心谋杀许芝兰,他依然做不到。
  只是,在朱槿的催促下,他曾在网上买过一瓶剧毒化学药剂,买回来后,不知藏在哪里才好,就放在了阳台角落里,不巧许芝兰收拾阳台卫生时给发现了,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还吓了一跳,说是一种新型服装固色剂,因为有剧毒,没敢放在公司,怕人多手杂给闹出麻烦,索性放在家里了,并再三嘱咐她不要轻易碰它。
  许芝兰信以为真,又放回了阳台角落。
  没过多久,许芝兰就追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他不承认,许芝兰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但此后的几天,她情绪低落,经常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发呆,看着看着,就兀自哏哏地笑了起来,边笑边掉泪,表情很是凄厉,他问她怎么了,她不说,就是一味地笑,越笑越是疯狂。
  夜里,她总是睡着睡着就冷丁坐起来,拍拍他的肩问:“你是不是打算拿阳台上的那瓶化学试剂谋杀我?”
  丁朝阳惊出一身冷汗,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要谋杀你。”
  许芝兰就冷笑道:“为什么要谋杀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着,倒头就睡。
  丁朝阳觉得很恐怖,就把那瓶剧毒化学试剂扔掉了。
  可,一周后,许芝兰还是死了。
  那天,他下班回来,看见许芝兰穿着大红色的丝绸睡衣趴在了写字台上,他还以为她睡着了,去推她,她已经僵硬得像凝固了一样,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嘴角上还挂着一抹血迹。
  在她胳膊下,还压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朱槿送我的爽口喷里有剧毒,她是你情人,你们一直在谋划怎样把我杀……
  纸条还没写完,许芝兰就死了,在她脚下的地板上,扔着用掉了一半的爽口喷。
  因为朱槿曾有过在许芝兰爽口喷里下毒的前车之鉴,丁朝阳丝毫没怀疑纸条上的话,他守着许芝兰的尸体,枯坐一夜,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最后,他决定不声张许芝兰的死讯,因为一旦声张她死了,肯定会有人对她的暴毙起疑心,她的亲戚一旦要求法医解剖,朱槿便必被牵扯出来无疑,抛开对朱槿的爱与不爱不谈,毕竟,是他负了她的一片深情,尽管那深情疯狂的令他心生恐惧,避之不及。毕竟她也是真心地爱过他的,即使他已倦了她,事到如今,他还是不忍心推她走上绝路。
  他陆续买回一些水泥,悄悄地将许芝兰砌进了壁橱的墙里,把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才对外声称许芝兰失踪了。
  送朱槿去英国,算是对她最后的善待,就如朱槿所猜想的那样,他曾想过,万一许芝兰之死真的东窗事发,他会一力承担,不再牵扯上朱槿,也算是对她深情厚意的报答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淡忘了失踪的许芝兰。
  此后的丁朝阳却陷进了无穷尽的惶恐之中,夜里,总梦见嘴角流着鲜血的许芝兰站在床边狞笑,他曾想过搬家,可又担心不在房子里住,会有意外发生被窥破了壁橱里的秘密,至于卖房子,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新房主买了房,肯定要重新装修的,届时,壁橱里的秘密足以成为一桩让他百口莫辩的血案压到他头上。
  于是,他不停地出差,逢人问起,他就说希望在异乡的街上与许芝兰蓦然相遇。
  这并非是他矫情的谎言,他倒宁愿许芝兰是跟一个男人私奔了,而不是死得让他百口莫辩。
  在异乡的街上,他常常望着一些体态相貌和许芝兰相似的女子发呆,有好几次,还差点被人当成色狼给揍了。
  他多么希望随着一声呼唤,那个惊异转身的女子就是许芝兰,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愿意返回到7年前,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自己的生理状况,去留由她,坦荡生活。
  后来,接到小绿的电话,对古福利的死,他心下坦荡得很,本无需害怕,但,他又担心万一惊动了警察,在程序上,他们肯定是会来调查的,万一要搜查家里,壁橱里凿了一圈的墙,简直就是一触即爆的炸弹……
  “你后悔遇上朱槿吗?”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就像时光不可以倒流一样,后悔这两个字是鞭子,说一次它抽自己十次。”
  “你打算怎么办?”
  他看看我,说不知道,现在,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可以去自首。”我承认,我这么说自私而阴冷,等于把阮锦姬推往绝路。
  丁朝阳凛冽的目光让我心里发毛,还有点受伤,爱情天生的独占性太容易激起女人心底的恶毒。
  “没用的,我已撕碎那张纸条冲进下水道了。”他缓和了一下眼神说。
  我们像两个被取走了大脑的人,呆呆地坐在车里,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在前方的是什么。
  我再也没回丁朝阳家。
  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亲昵无隙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它们像坚硬的石头,带着冬夜的寒气,把我们渐渐隔离,纵然我们曾情深似海,却终是相爱渐是无力。偶尔,还会通电话,除了你还好么,就是久久的沉默。
  除了晚上去电台做节目,我几乎不再出门,也不怎么写作,一个多月后,我在报纸上突然看见一则消息,阮锦姬因情绪失控致人重伤而入狱。
  被她致以重创的人是小绿。
  我突然想起宣凌霄死后,市局刑事科的刑警好久没来找过我了,从他们一次次地要我重复宣凌霄自杀案的过程不难看出,他们似乎在怀疑宣凌霄的死,背后另有隐情。
  我捞起电话,打给李长风,约他出来聊聊,他应得稍有踟躇。
  一个小时后,我在市局附近的一家冷饮吧里见到了李长风,他远远地笑着走过来,说:“吃什么减肥药了,这么立竿见影?”
  见我没吭声,就傻笑着坐下来:“干嘛笑得这么勉强?”
  我把冷饮推到他面前:“阮锦姬入狱了?”
  他扫了我一眼,低头吸了几口冷饮:“看报纸了?”
  我点点头:“很意外,她怎么会重伤小绿呢?”
  李长风忐忑地看着我:“希望你不要生气。”
  “不会的。”我淡淡说,目睹了这么多事的发生,我的心,一寸一寸地老了,突兀间懂了,这世间本就没任何可令人大惊小怪的事,只有大惊小怪的人。
  “我跟刑事科的人说了在古福利死的那晚,阮锦姬的行踪,他们也怀疑宣凌霄并非畏罪自杀,而是为妹妹顶包,所以他们最近经常去找阮锦姬调查,其一是警察去的太频繁,其二是小绿大约隐约也听到了点什么,警察走了后,她就追着阮锦姬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骂她是个恶毒的骗子,两人吵着吵着就动了手,阮锦姬顺手捞起一把长柄雨伞捅了小绿,小绿的肝脏被捅破了,还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这样啊。”我低着头,桌面玻璃上映着我眼里支离破碎的泪光,不是为阮锦姬也不是为小绿,而是为宣凌霄,他为保护阮锦姬而舍了生命,徒劳得那么悲凉,如他在天堂有知,看到今天这一幕,会不会心碎呢?
  李长风有些内疚地说:“是我提醒的刑事科同事,我这样做有悖于宣凌霄的一番苦心和你对他一番苦心的成全,可是,我是警察,我要恪守一个警察的天职,如果你责怪我,我不会为自己辩解。”
  我的泪,滴到玻璃上,汪成盈盈欲碎的一团:“不怪你。”
  一周后,小绿脱离生命危险,阮锦姬被取保候审并监视居住,天天坐在停业的美容院里发呆。
  我去看她,她迎着阳光看我的样子显得那么浩淼,像滴随时会被阳光蒸发掉的水,羸弱而淡薄,没有任何的抵御能力。
  我嗨了一声,坐到她对面。
  她看着我,目光那么柔软,曾经的锋利仿佛已被全数卸尽。
  “我很想和你做一辈子朋友,但已不能了。”她笑微微地说:“希望你不会恨我,也希望你偶尔想起我时,我不是个阴冷的女魔鬼嘴脸,而是一个暖暖地笑着的朋友。”
  “锦姬,不要这么说。”我的喉咙有些哽咽,卸下所有仇恨后的阮锦姬像个羸弱无助的孩子,远远在危险的水的中央,你想伸手,她却已渐行渐远,只能眼睁睁看她消失在烟波浩淼里。
  她的手搭在我手上:“原谅我对你的伤害。”
  “你并没有伤害过我。”
  她瞪着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突然地就笑了:“是啊,除了欺骗和利用,我仿佛真的没伤害过你。”
  说完,她抿着唇,默默地看着我:“那天晚上,我真的是打算去杀死古福利的,他的纠缠和威胁快要把我折腾疯了,说如果我不能使宣凌霄回到他身边,他就告诉他,是我指使他去强奸许芝兰的,而宣凌霄早已知道了我促成他和许芝兰好是有目的的,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而且,即使我再努力,他也不可能再去喜欢古福利,许芝兰被强奸这件事,再闹下去,我也逃脱不了刑事责任,所以,我曾发过无数次狠要除掉古福利,不过,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动手谋杀他,因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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