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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动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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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刚一关上门,他就迫不及待的将我拥在怀里,我们一边喘息一边后退。钥匙,外衣,西装,领带,警服,裤子,被我们胡乱扔了一地。没有一点儿虚伪和伪装,我们俩早已是干柴烈火。没有停顿,没有羞怯,没有迟疑。几乎是一气呵成。我们来到一个沙发的旁边,那么自然就倒在了上面。我们都太想要,太饥渴了,简直无法克制性的渴望。电流在我们身体上畅通无阻的来回流动,从他的皮肤传到我的皮肤,又从我的肉体流回他的肉体。
  我就象一个小学生,而他是一个技巧纯熟的老师。我没什么被压在下面的经验,在他的引导下,肉体的痛苦很快就被另一种更强烈更深透的快感所驱赶,所掩盖,就和第一次一样。是的,一切就和第一次遇见他时一样。我感觉到沉甸甸的窒息,我快要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抱紧他,抱紧他。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就象清晨的潮汐退去。
  我们就象两条被遗忘在沙滩上的鱼儿,皮肤都微微发红,全身湿淋淋的,又疲倦,又愉快。
  我们开始聊天,聊一些轻松的,言不及意的话题。
  “你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对不对?”我问他。
  我可以想像当他从办公室外走进来,看到站在窗边等待他的警官是我时,那种又错愕又好笑的心情。该死的是他掩饰得太好了,我居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我给过你暗示。”他低笑着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么些芝麻小事一次两次的找机会约你出来?”
  我努力回忆,他的确说过,他绝不是会为了女人杀人的男人之类的话。而当我问他,昨天夜里在哪里渡过的时候,他也的确在我家楼下停了车,老老实实的回答“就是这里了”。只是当时我一点也没懂得他的意思,只是沉浸在自己自作聪明的推理里一往情深。
  原来是这样。
  真正的傻子是我。
  “你常去阿文那里吗?”我问。
  “谁?”
  “就是第一次我遇见你的那个小酒吧。它的老板叫阿文。”
  “不,那是我第一次去。”他说。
  我点点头:“难怪,我平常在那里没有见过你。”
  “第一次去,就见到了你。”
  “所以你把老子当男妓?”我踢了他一脚:“你他妈放钱给我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并不以为你是男妓。只是……那是你的第一次,我并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他宽大的手掌抚摸过我的背:“我又不知道你是警察。”
  我苦笑。这是什么话,是警察就可以随随便便被干了以后一走了之吗?
  我跳下床,从地上捡起衣服,掏出那叠钱,扔还给他。
  他也不介意,只是一笑:“明天你有空吗?明天下了班,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觉得他的口气有点怪。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他干什么要来接我下班?
  我实在不太习惯这种温柔。
  “你想全公安局的人都知道我要和男人约会吗?”我一边穿裤子一边说:“得了,还是打电话给我,把地方告诉我,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第二天清晨一觉醒来,我只觉得精神饱满,心情愉快。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小的时候过新年,一觉醒来,看到堆在不远处桌子上的红鲜鲜的一大串鞭炮,远远的听到大人们在厨房忙忙碌碌,准备新年饭的声音,穿上新衣服,走出门去,被混着硝烟味的清新的空气刺痛了鼻腔,心里充满了单纯的快乐的感觉。
  活了二十八年,我从不知道原来恋爱可以给人带来这样鲜明直接的快乐。除了上中学的时候参加学校的足球队,踢完了球和我们的队长一起去公共浴室洗澡,隔着热气和水雾偷看队长那发育得比我快也比我健美的裸体时,感觉到的脸红心跳,我几乎没有恋爱的经验。
  再长大一点,等我真正进入警局工作,领到第一份薪金的时候,我就懂得了用钱买欢的道理。这几年下来,怀里拥抱过的小弟象麦子换了一季又一季,最初的旧爱记忆已经模糊,漂亮可爱的新欢不断出现。然而从来没有哪一次,我象现在这样感觉到平静满足。
  在最初爱的预感来到的时候,我害怕过,惶恐过,本能的想要逃避。虽然我并不知道我要逃避什么以及为什么要逃避。但当这一切成为过去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我终于做了选择,所以如释重负。
  这种心情,不知道可不可以称作幸福。
  我就是怀着这种幸福的心情离开了家。在关上房间门的那一刹那,我有一种盲目的预感,今天一定是幸福的一天,今天无论办什么事,都会很顺利的。
  来到局里,见到我的所有人都露出有点诧异的眼神。他们一定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神采奕奕的样子。
  钱麻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上下打量着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了,该不是嗑了药吧?”
  “去你妈的。”我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远远的看到我的位子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她正在和琉璃说着话。
  琉璃一定也是刚到不久,还穿着牛仔风衣,连包都没来得及放下。
  我好奇的打量着那个女人。她五十上下,穿了一件翠绿水红的唐装棉袄,浓妆艳抹,举止夸张,一把染过的枯黄卷毛随着她的谈话在肩头摇来摇去。走近了看她,觉得她的皮肤极白,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擦粉的关系,其实仔细看她,倒还五官端正,只是全被抹杀在浓浓的舞台式妆容背后了。
  我不知道她在口沫横飞的讲什么。见到我来,她一下子停了嘴,用探询的眼光看我。
  “怎么了?”我问。
  琉璃回过头来。
  “我来介绍一下,”琉璃说:“这位是陈子鱼,是负责李信如凶杀案的警官。这位呢,她自称是李信如的姑妈,她说她知道谁是凶手。”
  我觉得太意外了。
  事情真的有这么顺利?我出门时的预感竟然是准确的?
  这个女人已经在一旁聒噪开了:“我不是自称,我本来就是他的姑妈嘛!他的爸爸是我的大哥!你看你看!”她抖动着手中一个褐色的皮本本:“我把户口都带来了,你们看嘛!”
  我接过她手中的户口本,翻了一下,她叫李红霞,家庭成员栏里,的确有李信如父亲的名字,关系注明兄妹。我很快的看了一下其它家庭成员,她老公姓徐,两人有一个儿子,叫徐大成,八三年的孩子,今年大概二十来岁。
  我把它递给琉璃:“琉璃你去用电脑核对一下,确认身份。”
  然后我转向这个风骚的女人:“你就是李红霞?”
  “对。”
  “身份证?”
  她拿了出来。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她站起身,坐到那边的访客位上去。然后我坐回了我的位子,拿出钥匙打开了抽屉,拿出一叠口供纸,记下她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
  我的椅子被这个老女人的屁股坐得热哄哄的,我觉得很不舒服,坐上去有一种不洁感。
  “你是什么时候得知李信如的死讯的?”我问。
  “昨天。”她说:“我刚听到,真把我吓了一跳!”
  “那为什么今天才来提供情况?”
  “昨天不是星期天嘛,我哪儿知道你们警察上不上班呢?”她用一只手指点着我,好象在教训我:“再说了,我琢磨着这事不寻常,也不敢瞎说。我和我老伴商量了一整天,才拿定主意今天一大早去派出所的。派出所说他们已经把这案子上报了,我这不是又到了你们刑警侦察处了吗!”
  我点点头,又问:“李信如已经过世五六天了,你即然是他姨妈,为什么昨天才得知他去世的消息?”
  她收回了手,搓了搓衣角。我觉得很有意思,这个泼辣的女人居然也会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是昨天上门去找信如,才从邻居那儿听说的。不瞒你说,同志。”她开口说:“这个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一家也有一家的难处。我们家和李信如家虽然是至亲,但是亲戚之间的关系并不太好,平时往来得少。信如爸在生的时候还好一些,自从我哥死后,信如又娶了那个恶女人做老婆,我们两家才越更生疏了。所以信如被害后,那个女人也没打电话通知我们一声。警察同志,你说这应该不应该?再怎么说我也是李信如的亲姑妈啊!我哥要是地下有知,他……”她使劲眨着纹着蓝色眼线的眼睛,作势要哭,却半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恶女人?我玩味着这句话,回想着李梅那娇小娟秀的样子,觉得很有趣,也不可思议。如果说人性都是两面的,每个人都有着与展露在外人面前的不同的面孔。那么李梅是否也隐藏了她的另一面呢?她的另一面,是怎么样的呢?
  “你说的恶女人,是指李梅吗?”
  “李信如的妈本身就是个不好相处的,她选的这个媳妇,只怕比婆婆还要厉害三分!”
  这时琉璃核对完了户口,走过来把它交给我:“没问题。”
  然后她在我旁边坐下,和我一起听。
  “……从前李信如还没做大律师那会儿,李家不算富裕,我和他妈,妯妮间是有些小磨擦,但还是断断续续的有往来,那会儿我可是把信如当自己亲儿子样的来疼,过年过节准忘不了给信如买件新衣服啊,给个红包啊什么的。后来信如工作了,能挣钱了,再到他家去,他妈的脸色就不太好了。你说这应该吗?皇帝也还有个穷亲戚呢!再往后等信如的媳妇过了门,那可是当面对着我们冷嘲热讽的,就在昨天,她干脆把我和大成挡在门外头!你说这是做晚辈的样子吗?那一次我气不过,和她就在家门口大吵一架!我说那个李梅也是恶有恶报,和信如结婚差不多十年了,连个一儿半女也生不下来!”她一脸不屑,嘴里哼哼着什么“不下蛋的母鸡”之类的。好象她作为一只下了蛋的母鸡,身份倍感崇高,可以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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