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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狼海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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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自己还是他妈的软弱。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他那天要是再补上一枪,张素英这辈子就会死了心。
   现在,刀鱼头心里又开始如刀绞了,那天要不是张素英及时地冲上来,他绝对就干掉刘树林的关键部位。问题是张素英冲上来救刘树林时,他刀鱼头竟然也没生气,最后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搀扶着受伤的野男人,蹒跚而去。
   刀鱼头开始回想当时他怎么会昏了头,毕竟是自己的老婆,搀扶着另一个男人,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刀鱼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软弱,当他看到刘树林的大腿根处冒出血来,浑身烧灼的凶恶不知怎么一下子降了温度。所以,他才大度地看着他的老婆和刘树林一步步走远。想到这里,刀鱼头大为惭愧,他在海碰子们中间从来都是见多识广的老大,竟然能犯三岁孩子的错误,没能痛打落水狗。他现在才明白革命群众喊痛打落水狗的意思,那是绝对的正确,否则革命事业就毁于一旦。
   那天张素英搀扶着刘树林走后,刀鱼头一动不动地坐在礁石上,看着浑黄的大海缓慢地变回蓝色。而且他就这么一直坐着,看着,直到深夜才回家。家里黑糊糊的,看来张素英一定是在医院里陪她受伤的野汉子,刀鱼头没有好气地踹开门,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灯,不由得一怔,张素英正坐在凳子上。 
   刀鱼头说,你那个野汉子死啦?
   张素英没吱声,她鼻青脸肿的样子在灯下更让人惨不忍睹。
   刀鱼头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地躺下,竟然很快就睡过去,而且睡得死人一样。但半夜里却又猛地醒过来,他“忽”的一下坐起来,灯依然亮着,张素英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刀鱼头说,你怎么没把我掐死呀?刀鱼头说的不是笑话,他觉得张素英挨了他一顿暴打,野汉子又挨了他一渔枪,换了他是张素英,绝对会趁机报仇雪恨。
   张素英说,我没你那么狠心。
   刀鱼头说,你不想掐死我,坐在那里干什么?
   张素英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和衣躺下来。很久,刀鱼头听到她在那里嘤嘤地哭。刀鱼头动了一下身子,张素英立即不哭了,这个臭婆娘,还挺她妈的倔强。
   接下来的几天,刀鱼头和张素英完全像两个互不相干的陌生人住在一起,彼此之间绝不说一句话。不过,张素英还像往常一样洗呀浆呀扫呀刷呀地勤劳干家务,在邻居们眼中,她还是个热心过日子的好家妇。她告诉邻居,自己不小心摔倒,摔成这么个鼻青脸肿的难看样子。刀鱼头并不为此而有半点感动,反而认定老婆是理亏才不得不这样,因此他丝毫没掉以轻心。
   刀鱼头到菜市场明察暗访,终于弄清楚,刘树林被他刺伤后,当天到医院里草草包扎完,就回到民工宿舍,却谎说是被自行车撞伤的,并在第二天一早就回到农村养伤去了。
   刀鱼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海边又恢复了一副老练的常态,照样调侃三条腿、大龇牙和马里。并吹嘘说,他绝对是女人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天下最狡猾的女人也逃不过他这个猎人的眼睛。不过,他只是在外面又说又笑,回到家里面对老婆,继续剑拔弩张。
   张素英似乎不能忍受这种别扭的生活,她用各种温暖的方式感动刀鱼头,更加无微不至地伺候丈夫,只要刀鱼头进门,她就热汤热水地赶紧端上来饭菜;只要刀鱼头上炕,她就赶紧铺好被褥。可以看出,张素英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丈夫的事,现在正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然而,刀鱼头还是没有一丝感动,反而,老婆越是殷勤,他越是觉得吃了大亏。
   有一天,刀鱼头从海边回来,推开家门便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绝对不理睬的老婆,正忙忙碌碌地在厨房里煎炒烹炸。看到刀鱼头进门,她赶紧将桌子收拾好,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笑着说,回来啦,累坏了吧?快坐下。
   刀鱼头有些疑神疑鬼,终于说话了,怎么,你的野汉子又回来啦?
   张素英立即低着头,小声说了句,我是你的老婆,我跟你过日子。
   刀鱼头说,去你妈的,你少来这一套,你这是想药死我!
   张素英说,我张素英明人不做暗事……
   刀鱼头听张素英说这样的话,不由得怒火突起,很响地拍了一下桌子,骂道,你他妈的还有脸说不做暗事,你和你那个野汉子不是暗事是什么事?噢,我明白了,原来你们俩是明目张胆呀!
   张素英大概实在有点气不过,抬高了一些声音,我对你说过多次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不信你可以到医院检查。
   刀鱼头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想不到张素英能说出到医院检查这句话。其实出了这样的事,他都弄不清楚到医院怎么检查。刀鱼头像看珍奇动物那样盯着张素英,一直看得张素英都有点恐惧了。
   刀鱼头冷笑着说,挺有能耐呀,还知道到医院检查。
   张素英突然哭了,我不这么说,我还能怎么说,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呀!呜呜呜……张素英委屈万分地大哭起来,她憋闷了这么多日子,再也憋不住了!
   刀鱼头严阵以待的防线有点松动了,张素英不是个容易掉泪的女人,即使是被他打成那样,她也决不轻易在他面前哭出声来,看起来这家伙是真哭。刀鱼头认真地看着张素英的痛哭状,心里却在合计着,也许他这些天的冷若冰霜,确实让这个女人受不住了。等张素英哭完,刀鱼头便说,好啦,这么好的饭,让你给哭凉了。
   夜里,刀鱼头将张素英扒了个精光,结结实实地骑上去,凶狠地说,你不是要去医院检查吗?还是让我先检查一下吧!张素英说,你轻一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刀鱼头说,没事,我只在关键的地方使劲儿。
   刀鱼头一面激烈地动作着,一面得意地想,女人都是贱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稳准狠地整治她一番,就会百依百顺。
   自以为老练的刀鱼头觉得他大获全胜,从老婆身上下来后,享受着昏沉沉的满足。然而,他还是轻敌了,女人的智慧就是让男人觉得她简单和软弱。这是以后的故事。
   
   一阵浪涛的轰鸣,大海吹响了涨潮的号角。从深洋里派生出来的激流,以万马奔腾之势,向陆岸冲击。海碰子们全都收兵上岸,在火堆面前嚎叫或狂笑。
   马里的网兜里没有多少收获,他爬上岸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直奔火堆,而是一头躺倒在沙滩上,瞪着无神的眼睛望天。刀鱼头走过来,看到马里垂头丧气的表情,便说,看来我要做做你的政治思想工作了。马里没反应,继续两眼无神地望天。
   刀鱼头递给马里酒瓶,喝两口,今日有酒今日醉,管他妈的明天是死是活。
   马里坐起来,接过酒瓶,猛地喝了一大口,呛得大声地咳嗽,连眼泪都呛出来了。一经泪水的滋润,无神的眼睛有了些神采。他说,我要去找她。
   刀鱼头哈哈大笑起来,太幼稚了,太幼稚了!说着也灌了一大口酒,并很过瘾地咂了一下嘴唇。又说,女人是什么?女人是贱货。男人越是不把女人当回事儿,女人越是把男人当祖宗。
   马里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平静地说,我要去找她。
   刀鱼头说,你这是本末倒置,男人要是敬女人,结果会越敬越歪歪腚!
   马里的男人尊严彻底崩溃了,因为韩靖在他心目中绝对是女神一样地可敬。他有些可怜巴巴地说,没有韩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刀鱼头夸张地摸着马里的额头,你不是发烧吧?怎么说起胡话来!聪明的男人对女人动手,傻瓜的男人才对女人动心,你小子看来是动心了。你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照自己,你是干什么的?人家是干什么的?人家是大学生,是祖国的花朵,我们是什么?是祖国的野草!人家只是在忧伤的时候跑到这里消愁解闷,你他妈的给个棒槌当针了。咱这沙底下的泥鳅,干不了水面上的黄花鱼!
   马里说,我差不点就干上了,就差不点儿……
   刀鱼头冷笑着说,你就是差百分之零点一也不行,男人嘛,该狠的时候就要狠,那么长时间,你老是玩形式主义。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他妈的绣花,革命是用暴力打碎国家机器。你不用暴力打碎她的机器,怎么能成功!
   大龇牙跑过来,对刀鱼头笑着说,你绝对是活学活用革命理论的典范呀!
   三条腿也跑过来,拍着马里的脑门说,后悔了吧?后悔也没用,一百斤海参也买不到一两后悔药。你得向我学习,不到长城非好汉!
   刀鱼头说,你这个好汉看样子是到长城了?
   三条腿立刻满脸通红,忙说,我这是鼓励马里勇往直前。
   刀鱼头说,玩当官的女人和玩当兵的女人,可都是玩刀玩火呀,玩不好可就杀了你自己。你那个林黛玉既是当官的女儿,又是当兵的老婆,会要你的命。
   三条腿突然唱起来,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谁也不怕谁!……
   大龇牙说,革命再激烈,色胆照样还是包天呀……
   刀鱼头说,大龇牙绝对成熟了。
   马里叹了一口气,因为他曾经暗暗觉得,在海碰子们中间,他是最幸福的一个,现在看来,他是最完蛋的一个。
   刀鱼头看到马里一脸的沮丧,便用安慰的口气说,行啊,人你也搂过了,嘴你也亲过了,奶子你也摸过了,也算够本了。
   马里一下子跳起来,在沙滩上疯狂地跑来跑去,他在心里高喊着,我不够本,我不够本,我绝对地不够本!
   海碰子们哈哈大笑,看来多么强悍的男子汉,也能被女人给毁了。
   马里无论如何也要去寻找韩靖,否则他觉得每天都是世界末日。为此,他特意到红卫浴池去洗了个澡,用工厂发的那种碱性很强的劳保肥皂,拼命地搓洗自己,他不仅要把身上鱼鳞般的皮屑搓掉,还要把浸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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