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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那些回忆,或许搞笑,或许悲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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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把凡名的话转达完时,上课铃响了。
  那天放学后,凡名和少芬在校门口碰面,然后一前一后去了山上。我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后,立即飞快的抄小路直奔山顶。
  我前面似乎大概还说过,我嗜好看热闹,特别是自己充当红娘亲手撮合的事,不看眼死也不会瞑目。
  我在山顶宜人的小风中伏在草丛中,不多时,凡名和少芬出现了,他们首先进行了翻羞羞答答的告白。我一直没想到凡名竟然如此肉麻,比我写酸诗时肉麻百倍不止。然后两个人的手牵在了一起,对着落日发誓永远都在一起,不离不弃。
  在他们走后,泪流满面的俺走了草丛,身上裸露的地方布满被蚊子亲出来的包,当红娘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是第二天上学,凡名和少芬竟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两个人,两个世界,直到毕业,凡名去了技校,少芬进了高中。后来又过了许多年,有一回碰到少芬,那时她大学退学在家,说起过去的事,满脸是泪。她说凡名的心就像是块铁,那天在去山顶的路上,凡名说现在年龄还小,不应该考虑这种事,然后转身就走,对于少芬的呼唤只是挥了挥手。
  我愣住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听到他们俩在山顶的告白,还有夕阳下两个少年恋人的背影。这么浪漫的场面我怎么会记错?我说了那天的事后,少芬一脸困惑,因为她也曾有过那样的梦,和我说的分毫不差。
  那天的事真的没发生过?可为什么少芬会有那样的梦?或许凡名还是喜欢少芬的,两个人虽然没到达山顶,但他们的心还是去了,表白和许下誓言。
  人生有太多无奈事,或许有时,不该深究。
  七十三:圣痕
  曾经认识一位天主教的信徒,是个小男孩,六七岁,天真烂漫很是可爱。
  那时偶尔去教堂听传教,我不是天主教徒,但对《圣经》很有兴趣,所以有意旁听。我要说传教士的言论非常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再加上教堂那五色的琉璃折射进来的光线和肃穆神秘的气氛,使人不自觉的想要匍匐皈依。传教士还十分注重新人,对每一个新人都要特别关照。
  我就曾在传教后被拉去做特别传教,那位老人家握着我的手,直视过来,说事就要成了,凡天底下的人都将成为兄弟,不论东方还是西方。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大概这会就是个天主教徒了。
  那个小朋友就是在那时认识的,他当时是随姥姥去做礼拜,稚嫩的面孔虔诚纯洁,一举一动都透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我当时就想:这就是个未来的圣徒啊,最不济,也能成圣骑士。圣徒啊,圣骑士啊,那是什么概念?这样的朋友要交就要乘早,晚了再没机会。所以我就扑了上去。
  只可惜,现在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忘了。
  小家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的父亲是个水手,死在海上,母亲是医生,很少有时间照顾他,可小家伙从小就懂事,不哭不闹,特别喜欢姥姥带他去教堂。有回一位传教士提出一个问题,在场所有人的回答都不能令他满意,这个时候,小家伙开口了,他的口所说便如天父的口述,那位教士惊讶不已。又有一回,传教进行到一半时,小家伙被请上讲坛,按自己的理解述说天父的意,几名旁听的隐修教士听的泪流满面。
  故事到这里,大家大概已经在奇怪,为什么这么一个有前途的人,在天主教中却默默无闻?那和我多少有点原故,是我让他隐藏在人海中。
  有一回去教堂时在门外遇到小家伙,他怀里抱着个布娃娃,安静的跟在姥姥身边。虽然小家伙只有七八岁,但不管怎么是个男孩,而且心中有天父的存在,抱着个娃娃实在不像回事。我问小家伙抱个娃娃干什么?要请天父施展神迹,让娃娃活过来?我是在开玩笑,但小家伙很认真的点点头,然后把娃娃递过来。我一看,心中立即就是一惊,因为布娃娃的两只手掌心各有一个洞,边沿有点点血迹。小家伙说那是圣痕。
  是圣痕,圣痕居然施展在了一个布娃娃身上!
  或许有人不明白圣痕意味着什么,那是耶稣殉道时被钉的伤痕,肋下还有一处刀伤。只要信奉天父的道,就都对圣痕异常看重,全世界被宣布是真正圣痕的人都将成为圣徒。
  可是现在,圣痕居然出现在一个布娃娃身上,这怎么可能?
  我拉着小家伙远离教堂,问是怎么回事,小家伙说他晚上抱着布娃娃睡觉时突然听到声响,一个声音对他说:时间要到了,天父的国将重临人间。当小家伙醒来时,发现布娃娃落在地上,拾起来时看到布娃娃的掌心出现了两个洞。小家伙立即就知道了,那是天父留下的印迹,是圣痕。
  小家伙信誓旦旦的说,可我清楚,如果他的这些话到了教堂里说,那将被当作异端。虽然不至于被处以火刑,但从此再不得进教堂是肯定的。圣痕啊,天父会把圣痕降在一个布娃娃身上?这简直是天父的亵渎。
  就在我给小家伙讲解为什么不能进教堂时,天突然暗了下来,小巷子里涌起狂风,我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布娃娃飘到半空中,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哭声和神圣的说语。小家伙说天父来了,然后虔诚的跪下,聆听天父的道。而我,抱着根柱子,在狂风中飘摇。等到风停下时,天空突然亮了,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小家伙拾起布娃娃,递到我面前,它的身上一次性补齐了全部圣痕,鲜血淋漓,让人心惊肉跳。
  圣痕,那真的是圣痕。
  小家伙说他听到了天父的声音,天父向他说了许多话,确切的说,是向布娃娃说了许多的话。我眨了眨眼,心想这世界乱了套。不管怎么说,小家伙不可以在教堂说他向我说的话,那太危险了。
  小家伙问我该怎么办,我以一个智者的身份教导他,找个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用心感受天父的话,直到时机到了才可以再出来。小家伙点点头,这时他姥姥找来,小家伙把布娃娃藏进怀里,顺从的去继续做礼拜。我则匆匆离开,从那时起就再没进过教堂一步。
  一转眼很多年过去了,我时常在网上查中国的圣痕事迹,没有发现与当年有半点关系的事,看来小家伙一直按照我所说的隐藏自己,成了一名隐修士。
  只是,布娃娃身上出现的真是圣痕吗?又或者是魔鬼伪托天父所做的手脚?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天上的事,人间还是太平的好。
  七十四:倒影
  曾认识一个神经兮兮的书呆子,他研究的西方文明里的偏科,是什么姑且不说,大家慢慢看便知。
  这个书呆子姓柯,叫什么忘了,只记得曾给他起外号叫马克。马克长的瘦瘦高高,喜欢穿长袍一样的衣服,到了秋冬春就总是一身灰色风衣,手里捧着本厚厚的书籍,风衣里还总插了根短细的桃木棍,一端镶嵌着难得一见的黑水晶。
  到这里大家应该已经能猜出来了,这家伙自以为是个魔法师。
  马克为人孤僻,比我还不爱说话,有时甚至连点头都省略了,只眨眨眼,或咧咧嘴表示同意或反对。不过他很喜欢和大家一起出去喝酒,半醉时话就多了。
  我和马克并不熟悉,只能算是酒友。马克和其他纨绔子弟一样,家境殷实,所以根本不担心生计,也从没想过正经工作,找了个大企业当图书室管理员。当然,只是挂个名,很少去上班,他只醉心于所谓的魔法研究。
  据说马克研究魔法很多年了,也曾在酒桌上公布他的魔法理论。马克认为世界充满魔法的力量,这些力量都只不过是天界在人间的倒影,但即使是倒影,如果人类能掌握其中微小的部分力量,就会成为传说中的魔法师。我对马克的理论感到好笑,如果是倒影,那怎么可能掌握呢?除非让影子的主人按马克的意志行动,那倒影才会做出相应的行为。
  所以基本上,我认为就算确有魔法,马克的研究方向也错了。
  有一回聚会喝酒时,他宣布已经掌握召唤风之精灵的魔法,于大家鼓动他表演个。
  我记得那是个星期天,兄弟们七八人在海边一家酒店喝酒,从中午一直喝到傍晚。马克说自己会魔法时刚好是傍晚六点,海面上还有残阳的余辉,海波平静,温柔得像初遇情人的姑娘。大家喧嚣簇拥着马克到了露台,我也挤在中间,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魔法。马克让大家后退,然后开始诵读古怪的咒语,还拿着他那根桃木棍摇个不停。不过除了本就有的海风外,我没感受到马克所说的那种魔法的风。兄弟们哄笑着把脸红脖子粗的马克拖回酒店,继续喝酒。
  所有人都认为马克的魔法失败了,包括我,马克除外,他一口咬定魔法成功了,只是时间掌握的还不太稳定。兄弟们笑的喘不上气,说过几天台风就要来了,那大概也是马克召唤的。
  马克是书呆子,自然有股书呆子的傲气,一怒之下就走人了。
  那晚大家散时海面上仍风平浪静,我由于想去一位住在海边的朋友家,所以没和大家一起走,独自在岸边漫步。听到海面上有古怪的声响,扭头看去,漆黑的海面上有几团发光的白雾涌动,紧接着凭空有一阵大风刮来,差点把我扑倒,然后我发现,是一团发光的白雾到了面前。那团雾就像是有生命的风,所到之处没有一样东西不被刮的东倒西歪,可白雾之外,即使一片废纸都没飘起来。
  白雾跃过我向岸上扑去,我听到像鸟类鸣叫般的声响,从雾中发出。可那团半透明的白雾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生物,叫声是从哪里发出的呢?我退了几步,抱住根电线杆,看那团白雾在岸上忽左忽右,蹦蹦跳跳,像个顽皮的小孩子。
  我突然想到,那是马克召唤的风之精灵。
  风之精灵真的存在,而且被马克召唤来了。按照马克的理论,我所见到的只是风之精灵的倒影,就是说马克能控制天上风之精灵的本体。那么,马克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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