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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纪 by女巫(慕容姐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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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阿Sam的介绍,我庆幸并没有人查看我的身份证件。夜里躺在店里提供的床铺上,裹着柔软的棉被,我已心满意足。
至少可以捱过这个冬天吧。
两个星期的快速培训很快结束。我穿上制服,剪短头发,干净整洁如电影中的城堡仆佣。与另外一名同事一起,由店里的车送到雇主府邸。
喷着“忠顺中介”字样的面包车在市区穿行。同事和司机在闲聊着,我不搭言地坐在一旁。并非是刻意的沉默。想必是长期与世隔绝的囚禁生活,我已成了这个世界的异乡人。他们那些随意的话题,于我却十分陌生遥远。
忽然发现,车行的街道越来越熟悉。
一切恍如僵梦。车停下来,停在那幢熟悉得令我心跳欲止的屋宅门口。
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凝滞。
或许应该逃走。然而我的脚步却随在人后,踏进门内。
院子里的日日春已经枯了,忽然的降温使花朵来不及凋谢,便那么冻在枝头。细霜之下犹带暗红。
除此之外,一切还如从前。出走的雨夜之前、我住了差不多五年的地方。
(待续)
2。
放学的铃声响起,十七岁的瘦弱少年,没有其他孩子的雀跃。
默默地收起桌上的书本。窗外又下起雨,差不多整个星期,天都是灰的。教室的门被进进出出的学生踢开,冷风贯入,他瑟缩了一下。
有人跑过来,恶意地拍他后脑,丢下一张纸条。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不声不响地,将纸条收进衣袋。
没有伞,瘦瘦的影子,拖着书包在漫天灰雨里穿过校园。
那张沾满雨水的少年的脸,仿佛与生俱来的带着忧伤的脸,忧伤而稚气,还未知明天。
每一节课,我都十分认真的听,认真的做笔记。虽然明知自己不必参加升学考试。这学期过了,家里便不可能让我再读下去。
大学,那是一个想也不敢想的梦。
纸条上的地址,校园角落里的废弃仓库,我挘麙{脸上的雨水,伸手推开铁门。
孟廷夹着烟,一手将我揽在怀里,推进人圈中间。我低着头,任他们推来搡去。不知谁的手恶意地伸到毛衣里面,冰得我一缩。
孟廷低头凑近我的脸,他的气息直扑了过来。“因因乖,张开嘴巴,吃我的烟灰。”
我抿紧嘴巴摇头躲避,他们便将我摁在地上,捏住鼻子掰开我的口。大我一岁的男孩笑得残忍,狠吸了一口香烟,将烟灰弹落。
他们便一下放开我,我跪在水泥地上,把灰黑的唾液吐出来。眼泪不争气的流了满脸。孟廷扳着我的下巴,“因因又哭,真是像女孩一样可爱。”
我望着他,一颗泪珠顺着脸滚落到耳朵里,冰凉。
杜擎扯着我的耳朵,扯我转向他,一手拉开长裤拉链。
没有做无谓的抵抗,我默默地张开嘴巴。杜擎便按住我后脑,整个分身压进喉咙。我无意地抽噎了一声,他一边在我嘴里抽送,说,“别哭哭啼啼,好象我在强奸你。”
我紧紧闭住眼睛。有人从后面拎起我的腰,长裤连同内裤一并被剥下来,滑到膝下。我摸索着扯住,以免落到地上去。身体半裸着,真的好冷。
冰凉的润滑剂瓶口插进体内,我猛地抖了一下。孟廷,或者陈明远,摁住发抖的我,火热而强硬地挤了进来。
疼。我挣扎着吐出杜擎,深呼吸。我知道,这样做可以多少缓解那种难耐的疼痛。
杜擎扭过我的脸,嘲笑地看着我的表情。我感到他的分身抵在唇边,企图挤进来。
“等一下,求你…” 背后的猛烈侵入令我几乎抬不起头。
和他们相比又瘦又小的我,这样弯着腰的姿势,只能脚尖勉强着地。感觉到身后的撞击速度骤然加快,我回过头乞求,“不要射在里面,求求你。”
杜擎用分身侮辱地拍打着我的脸,“射在因因脸上,好不好?”
我抿紧唇不出声。但只要不射到里面就好,否则要那样粘湿着捱一个晚上。8点钟要赶到快餐店洗盘子,我暗暗乞求他们快点结束,以免迟到被扣时薪。
孟廷果真抽出去射在外面,我几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仍然提着褪到腿弯的裤子,弯腰站在原地等着下一个人。
结束之后,孟廷拍拍我的脸,塞给我三张纸币。三人便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我默默地把钱塞进书包,将冰凉的裤子套回身上。
这样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学期。
回到家里,已是夜里12点。我尽量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将书包放在门边,换鞋。
养母头上包着浴巾,刚从浴室里出来,我怯怯地叫了声:“妈妈。”
她冷淡地看了我一眼,“小因回来啦,快去把厨房的碗洗一下。还有,浴室也要好好刷一刷了,这些鞋子也顺便擦一遍。天天下雨,真是烦死了。你轻一点,别吵醒哥哥妹妹。”
“嗯。” 我应着,连忙取出刚刚领到的薪水,还有孟廷给我的三百块钱,一并交给她。“是…这个星期的工钱。”
养母看也没看,便接过钱,回房去了。
来不及换下湿乎乎的校服,便赤着脚到厨房,今晚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希望能找到一点剩饭填一填肚子。
什么也没找到。冰箱里的东西,我向来是不敢碰的。真的饿得难过,翻开垃圾桶的盖子,果然剩饭都被倒掉。
实在是又饿又累。后面隐隐地疼,好想一动不动地躺到床上睡一下。
洗了碗又刷了浴室。我跪在地上擦鞋,居然不小心瞌睡,手里的鞋刷“啪“地一声掉在地板上。我吓得惊醒。
房门砰地打开,穿着睡衣的哥哥冲出来,一脚踢在我身上。
我不敢哭叫,闷着缩在墙角。被吵醒的哥哥不解恨地又补了两脚,却不小心将鞋架整个踢翻。
养母也被推门出来,看到哥哥打我,“大半夜的,闹什么?小因,不是说过不要吵醒哥哥。”
“对,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我一边认错,一边起身收拾。
哥哥拾起一只鞋,狠狠抽在我脸上。“下次?还敢有下次? ”
我捂住被打的地方跌坐,感到血从嘴角涌了出来……
竟然这是与家人一起的最后一晚。
次日,只有半天课。推开家门,我便呆住。房间里零乱不堪,厅里堆着数个皮箱。
没有人告诉我要搬家。
养母着一身新装,一手执着手机,一边在房间里穿忙。听见我叫她,便说:“小因回来得正好。快帮忙收拾东西。”
我茫然地帮她将柜里的衣物收到皮箱里。听到她对着手机讲:“…也没想到这么快订到打折机票,这次真是慌张……”
衣柜空了。空荡荡的如被抛弃。
我尽量贴墙站着,以免自己碍事。看着哥哥打电话叫拖运公司来拖走行李、妹妹在如同废墟的家里跑来跑去兴奋地大叫。
临出门前,养母似才想起我,“对了,小因,把你自己的东西也收拾一下,这里你也不能住了,房子已经卖掉。”
那个黄昏。
我抱着书包和仅有的几件旧衫,呆立在公寓门口。
计程车载着一家人,淡黄的薄雾里驶出巷口,便是此生,再也不见。
车开之前,养母回过头,她流了泪,说:“小因,对不起,我们移民过那边,也不知境况会如何,实在不能再带上你……”
她从来不曾以那样的目光看我,带着些许的怜悯和愧疚。少年的心恍然一痛。
说完便从手袋里取出一把零钱塞在我手里,转过身,车门“呯”地关上。
我低头,是昨晚我交给她的那几张皱皱的纸币。
3。
原来不是孟廷。
翘腿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吸一支薄荷的细香烟。年轻的脸,漂亮而骄傲。
我不曾有过那样的骄傲。虽然我也年轻过。年轻像一个不经意的泡沫,待我要去抚摸,它却啪地破碎了,只留溅上面颊的一丝冰凉。
我垂手站得笔直,白色镶着土黄折边的家佣制服,和标准的短发。只是唇有些苍白。除此之外,与任一间劳务中介提供的佣人并无分别。
孟廷喜欢让我蓄长头发。不要很长,及肩就好。做爱的时候,他从后面,一手按着我的腰,一手捉着我的发。
好象整个人,都给他掌握着。
他将我掀翻,手指插进乱发里,提起我的脸按到他唇上去。他想抱我,便随手扯我的发,扯进怀抱里。动作虽然粗暴,只要顺着他,便不会痛。
原来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暴力。这么多年,我不再哭泣哀求之后。
他却不再要我。孟廷。
若孟廷见到请来的佣人居然是我,他会如何嘲笑。我低头,恨不能将头低到尘埃里去。
那个年轻男人,是我见过的吧。孟廷曾带他和我一起,去过餐厅。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稍稍一顿,竟然没有认出我来。“你,把楼上睡房的旧东西收拾一下,搬到门外的垃圾车上去。
孟廷已将这栋房子另施于人。
默默地将衣柜里的东西塞进黑色垃圾袋。居然我不会心痛。
还是这颗心已经麻木。
几乎每一件都是白色。孟廷喜欢我穿白色。白恤衫。白袜。白色丁字裤,买来孟廷便逼我在商场的试衣间换上。他喜欢我脸红,便会轻轻或狠狠地亲我。
那些已恍如隔世般遥远。
我如在亲手埋葬,一切的一切。原来孟廷于我,便是一切。
撤下旧窗帘。
旧床单。旧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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