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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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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感。他跟自己说在下一次铃声响起之前他有一个小时可试着入睡,然而每次他的脑袋总是过分活跃地转个不停。如果那些话都不是真的,为什么詹姆士如此惊惶?为什么他不一开始就告诉马克?而且他怎样——为什么——忍受它? 
  半夜里燃烧着的烟斗烟叶气味告诉他詹姆士还没有睡。他略为考虑了一下要不要起身找他谈谈,但是他的思绪太紊乱了,不堪应付一场半夜三更的讨论。过了一会儿他才想到问自己他怎会闻得到烟叶的气味,如果詹姆士的卧室远在房子的另一头。好奇心驱使他走到窗前,有一扇玻璃是敞开的,他愕然发现老人裹着一件厚重的大衣,正坐在阳台上爱莎死去的那个地点。 
  圣诞节早晨詹姆士对守夜仪式只字不提。他抖擞精神洗了澡,刮了胡,换了干净的衣服,把自己从头到脚整治得焕然一新,好似要马克相信他睡得非常好,因为他完全理解个人护理——或缺少护理——是精神不健全的症状。当马克坚持要播放那一叠录音带以便了解状况的时候,他并未反对,他说这是他制作录音带的原因之一,只是提醒马克那上面的话全是谎言。   
  狐狸不祥6(4)   
  马克的难处在于他知道有许多都不是谎言。各式各样的细节复述了一遍又一遍,而他的确知道是确有其事。爱莎死去前一天的伦敦之行……伊莉莎白怎样痛恨身穿制服的父亲……詹姆士怎样地气愤孩子得送养而不是堕胎……普璐·魏尔顿怎样地言之凿凿说她亲耳听到了爱莎指责詹姆士毁了女儿的一生……伊莉莎白无可否认是个被毁了的女人……如果能找到那个外孙,她会长得怎样地像詹姆士…… 
  录音带上有个声音用变声器掩饰了真实声音,听来就像《星际大战》电影里的黑武士,是最令人毛骨悚然又深知内情的。实在让人不得不联想到那是李奥。有太多过去事件的描述不是一个外人能知情的,尤其是伊莉莎白小时候的卧房:那个以披头士乐队的鼓手林格命名的泰迪熊,她至今还保存在伦敦的家里;墙上的摇滚歌手Marc Bolan和其乐团TRex的海报,自从有人告诉爱莎它们很值钱,她便很小心地珍藏起来;拼布床盖的主色——蓝色——日后成了那间多余房间的主色…… 
  马克知道单是问詹姆士问题便已摆明了他对这些乱伦的指控持开放态度。即使打从一开头他便断言这些电话是恶意行为,另一方面他也承认他想不透背后的意图。如果是李奥,他希望达到什么目的?如果他想勒索,为什么不提出要求?为什么要牵涉其他人?那个消息灵通的女人是谁?为什么普璐·魏尔顿从来都不开腔说话?一个跟这个家庭毫无关系的人怎能知道这许多内情? 
  他说的话听起来全都言不由衷,尤其是当詹姆士因为不想看到爱莎的死重新在报章上炒热而断然拒绝让警察插手。的确,“唤醒”似乎是个他抓着不放的念头,他不想听到马克重提伊莉莎白那“该死的泰迪熊”,或那次为了送养而大吵的事情。他不想提及李奥的偷窃行为。那是历史,都过去了,跟眼前这个恐怖行动没有半点关系。是的,他当然晓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两个该遭到诅咒的女人——普璐·魏尔顿与艾琳娜·巴特列——想要迫使他承认是他杀了爱莎。 
  承认是……马克尽量不让声音流露出他的焦虑。“哦,有一件事情他们倒说得没错,”他说,“DNA鉴定可以轻易推翻这些指控,也许最好的方案是巧妙地向史密斯上尉提出要求,如果她愿意合作,你就可以把这些录音带交给警方。不论这些电话背后的企图是什么,毫无疑问它们构成恐吓。” 
  詹姆士与他对视了一会,随即移开目光。“没有巧妙的方法,”他说,“我不笨,你知道,我也想过。” 
  为什么老要为他的心智能力来个烦人的辩护?“我们根本用不着她参与,我可以要求她母亲从她房间拿个头发样本,她总会留下点什么能检测的东西。这不是非法的,詹姆士……至少目前还不是,网络上有专门为亲子关系提供DNA鉴定服务的公司。” 
  “不。” 
  “这是我的最佳忠告。要不就这么做,要不通知警方。一个治标的方法可能是更换电话号码并且不登录在电话簿上……不过如果这是李奥的主意,他很快就能查到新的号码。你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日子久了你非要心力交瘁而死不可;还有如果你不反驳这些控诉,那些讲闲话的人会继续毁谤。” 
  詹姆士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一份档案,“你看看,”他说,“然后你再给我一个好理由为什么我该把这孩子的人生变成一场噩梦。如果有一件事情是能够确定的,马克,那就是那个做了她父亲的男人,既不是她的选择也不该是她的责任。” 
  “亲爱的史密斯上尉:我的律师知会我,若我尝试与你联系,你将起诉……” 
  一小时后马克跟詹姆士说他要出去走走醒一醒脑筋,于是他越过菜园走到小屋。如果他期望能从薇拉·道森的身上得着一点启发,他落空了。事实上,她智力自八月以来的倒退程度令他大感愕然。她由得他杵在门口,一张老嘴不断吮着嚼着,宣泄着满心的不快,他因此对大宅的污秽程度也就不如先前那般觉得惊讶了。他问她鲍勃在什么地方。 
  “出去了。”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他在不在花园里?” 
  一缕惬心的笑意在她黏糊糊的眼里闪现,“说他要出去八个小时,那多半是去钓鱼。” 
  “圣诞节也钓鱼?” 
  笑意不见了,“他不会跟我一块儿过,不是吗?只配干活儿,那就是我的用处。你上那边去,帮上校打扫去,他说,从不关心有的早上我几乎起不了床。” 
  马克不自然地笑笑,“唔,你能不能叫鲍勃上大宅来谈谈?或许今天傍晚,或许明天?要是你有纸笔,我可以给他留个条子,万一你记不得。” 
  她的眼睛多疑地眯了起来,“我的记性没问题,我的脑筋清楚得很。” 
  跟詹姆士说的话一样。“对不起,我以为会有帮助。” 
  “你要跟他谈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事,随便聊聊而已。” 
  “可别谈我,”她嘶着声音气愤地道,“我有人权,跟所有的人一样。偷老夫人戒指的人不是我,是那孩子,你去跟上校说去,听到没有。死老鬼——是他杀了她。”她砰地关上了门。仙丝戴谷 
  节礼日,2001年   
  狐狸不祥7(1)   
  狄克·魏尔顿联络不到他的律师之后——律师事务所的答录机告知来电者休假持续至1月2日——他咬了咬牙,拨了电话到仙丝戴大宅。如果说有谁长期雇了律师在旁备用的,那人必是詹姆士·洛耶法斯。倘若狄克的太太普璐的话可信,詹姆士长期处于被逮捕的危机中。“你等着瞧,”她老是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到时候警察就不得不采取行动了。”更关键的是,身为在矮树冈上拥有部分边界的另一个业主,詹姆士迟早是要参加讨论的,那就不如现在吧。虽然那不是狄克想打的电话。 
  自从普璐向警方供述爱莎死去的那一晚她听到的争执声,仙丝戴农场和大宅之间就再也没有来往。她常常说是命运的干预使她变成一个窃听者。三年来她从没有上矮树冈摸黑遛狗的冲动,为什么偏偏那个晚上她会去?她刚探访过住在伯恩茅斯的女儿,经过山谷的半路上其中一只拉布拉多狗开始哼哼唧唧的。等她开到矮树冈,休旅车的后座已经骚嚷不堪,她抱怨着开上泥道,将两只狗放了出来。 
  本来那只是一次如厕小停,但另外那只肠子没事的雌狗闻腥而动,往树林里一钻就没了影儿。手上没有电筒,普璐打死也不肯追进林去,于是伸手进车内拿仪表板上的狗哨子。当她直起身子的时候,一阵挟怒的争执声突然在她左手某个地方爆发。她第一个念头是那是拉布拉多狗造成的,然而声音之一听起来明明是爱莎·洛耶法斯。普璐一时好奇便没有吹响她的哨子。 
  她对洛耶法斯夫妇的心态是矛盾的。那个极欲攀上社会高枝的她希望成为大宅常客,将他们囊括在自己的朋友群里,在日常对话中加插他们的名字。但是自从三年前她和狄克搬来仙丝戴,大宅那边只请他们去过一次——而且只喝了杯酒——使她大感不悦,特别是她发给对方农场聚餐的回请也一股脑地遭婉拒了。狄克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小题大做的。正式的社交应酬令他们不自在,他说。何不到他们的厨房里跟他们聊聊,其余的人都这样做。 
  所以她去过几次,得回来的只是爱莎让她觉得与其待在厨房说闲话,不如去做更重要的事。那次之后她们的接触只限于在路上巧遇时的短暂寒暄,还有爱莎不定期地出现在普璐的厨房,为她的许多慈善团体募捐。普璐暗地里认定了爱莎和詹姆士都瞧不起她,而她是不会在意寻缝钻隙挖掘一点丑闻,好给自己找个把柄在手。 
  有谣言说——主要是艾琳娜说的,她宣称曾经有一次听到他们大吵大闹——洛耶法斯夫妇尽管在人前举止含蓄,私底下却脾气暴戾。普璐从未亲眼目睹,但她总觉得大有可能,特别是詹姆士外表如此不苟言笑,而在普璐的经验里,这等严厉的自我克制总要发泄在某个地方。每隔一段时间他们的一双儿女便宣布要来探访,但是两个家长对这都显得无可无不可。有诸多家丑传闻,大多与伊莉莎白的性疯狂名声有关,可是洛耶法斯两口子总是三缄其口,正如他们对待一切事情的态度一样。 
  在普璐来说,这种自我克制是不自然的,老缠着狄克去挖掘他们的丑事。那些佃农准会知道些什么,她说。你怎么不去打听一下他们家的丑事?人家说他们的儿子是个窃贼兼赌徒,而他们的女儿因为不断的外遇,离婚时只得了一小笔钱,可是身为男人的狄克不感兴趣。他对普璐的忠告是闭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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