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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七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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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夏天,为着你无法理解的原因,妈妈把你送到弗罗里达的一个镇上去看望你的爸爸和他那做过理发师的情妇,她的名字叫卡罗·格蕾丝。他们住在那儿靠她邮购定货生意的收入过活,有时候又在当地的灵,竞赛场上赌狗。
  卡罗·格蕾丝也许在竞赛场上赌灵,但是在家她是个爱猫的人。她共有七只猫,一只桔子酱颜色的公猫,一只黑白斑驳的公猫,三只三色相间的母猪,一只橙色的雌雄不分的安哥拉猫和一只曼岛杂交猫。这只曼岛猫尾巴只有四五英寸长,就好象被人用大砍刀砍短了一样。
  “如果斯特布是纯种的曼岛猫,”卡罗·格蕾丝说,“他就不会有尾巴。他一定是他妈妈下的一窝小猫仔中的一只弄堂公猫。”
  说着说着,她打了斯特布一下,高兴地咯咯笑起来。她和你妈妈看上去有点象。她们都活路而精力充沛。虽然似乎卡罗·格蕾丝更为粗俗,但是你那秃头的爸爸——为了安全起见,卡罗·格蕾丝叫他“威比”——却毫不在意在宠爱着她。
  他们那两层楼的房子南边有一棵山核桃树,投下浓浓的树影前护着房子。你在那儿住了几天之后,有一天,卡罗·格蕾丝和你发现她的一只母猫,哈迪·拉玛缩成一团躺在山核桃树下,它死了。你跑下来抚摸她,卡罗·格蕾丝跪在你身边。
  “一定是摔下来的。”她说,“许多人认为猫的动作太灵巧了,绝对不会摔跤。但是它们也有犯错的时候。我猜我的哈迪是忘了这点。多么遗憾的事情。现在看看吧。”
  那天你悲伤极了。卡罗·格蕾丝理了哈迪,为她做了祈祷。她的祷告充满了令人忧伤的言词,任何人看了都会掉泪的。任何人。
  “我听够了这些蠢话。”彭菲尔德说,“告诉我你在罗克代勒生物公司做了些什么,为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正在尽我所能。”你咕咙说,“我正在把你的脑袋放进紧硬的、不变形的夹钳里去。”
  “阿道夫,”彭莫尔德说,“你正给我的是一幅猫的拼图。”
  当其他蓝队的孩子(精神病治疗静养中心的野孩子分部分成两队,蓝队和金队)都继续在田野里郊游时,你一个人和金永汉呆在工艺室里。你在一幅拙劣的猫的画像表面涂抹纤维。这只猫正头朝下在屋顶上行走。猫下面一个女人和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满睑怒容地对猫指指点点。
  “他们在生猪的气还是在生对方的气?”金问道。
  你看她一眼——多么愚蠢的问题啊。
  金走过来和你并肩站着。如果她是诚实的话,她会告诉你根本不是个艺术家。这幅画也许算得上是你内心的流露,但是它也证明了你没有任何绘画或者色彩方面的天赋。
  “听说过英国画家路易斯·万吗?”金说,“他跟三个未婚的姐妹和一大群猫生活在一起。他的精神分裂症直到快六十岁时才显现出来。但那时已经晚了。”
  “真幸运。”你说,“他不用在那么长时间里一直都在发疯。”
  “现在听着,万只画猫。他一定是真正地喜欢猫。起先,他为日历和明信片画那种讨人喜欢的现实主义的猫。这是种普遍的蠢行。后来,一想到那些嫉妒的竞争对手,他就象遭到X光或其他什么东西的打击一样,因此他画中的猫也变得怪诞,真正充满敌意和威胁性。”
  “比我的还要怪诞吗?”你用笔猛戳着你的画说道。
  “你那只是个护船碰垫一样的粗糙的织物罢了。”金接着说道,“在十五年的时间里他已经画成一种固定的模式了。他画了许许多多大眼睛的根据毛发直立的猫。在猫的周围充满了明亮的氛气和电场。背景则是红色几何图案。要在今天,你也许会认为这些猫是电脑画的。无论如何,万的这些疯狂的作品比他神志清醒时画的那些蠢猫更好——更凶猛,更强壮。”
  “你是说我会彻底失败,除非我发病吗?”你说。
  “不。我想告诉你的是,被万放进画中的那些三角、星星、彩虹和重复的阿拉伯花纹来自一种绝望的努力,为了……嗯,为了给他内心世界的混乱强加上某种秩序。这是可悲的,真的很可悲。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努力面对和保持住他那被岁月的风霜侵蚀了的成年人的个性。明白吗?”
  但你不是,不完全是。
  金用勃艮第的手指甲轻弹了一下你用纤维涂抹的猫。“你不会成为又一个毕加索,但是你也一定不会象万一样遭受可怕的精神分裂的折磨。你画中古怪的东西就是屋顶上那只猫,而它的色彩和构造都是很传统的,这一点令人感到掀慰。这是一个好兆头,说明你的精神正在恢复健康。还有就是,万的医生没能给他抗精神病的药,而我们能。”
  “干杯。”你象演哑剧似的举起一小杯氟哌丁苯一欣而尽。
  金微笑道:“那为什么你把猫画成头朝下呢?”
  “因为我是头朝下的呀。”你说。
  金在你脸颊轻啄了一下。“你不用对那些错位了的大脑化学反应或者是不平衡的新陈代射负责,对吧?放松一些,好吗?”你丢掉画笔,拉过金要吻她,而她却毫不费力地收回你的手把你推开了。“但是,”她说:“你必须得继续控制自己。我们只是朋友,而不是情人。如果我让你有了错误的念头,真的很对不起。”
  “如果这些卡片到最后都不合适的话,”哈威告诉你,“你总可以用剃须刀片来解决。”说着他举起一块刀片。
  你试图去拿那刀片,但它两面都有刃,把你的大拇指划了,血溅到猫的拼图板上。
  一个小伙子开着卡车进了罗克代勒生物医学供应公司后面的深外标本作业平台和卸货台。这是一辆计程车拖着的四面有档饭的设窗子的也没有任何标记的小型运货汽车。开车的人似乎每周一换,但是你却固定地每过两周就来这混凝土的平台上工作,和那些滑动的笼子以及无痛苦致死呆在一起。回到这儿来之后你就是德克·布利的主要帮手,特别是他现在又出差不在这儿。
  你的工作不动脑筋却消耗体力。罗克代勒公司综合楼边缘的一圈砖墙和枫树护卫着卸货台,好让你保持神志集中。希利让你服的氟哌丁苯比你和玛蒂还没离婚的时候服的量要少些。也就是说你从前服药过量,也就是说,哈哈,你从前是个了无生趣的药物的奴隶。
  他应该知道,他在国内的药品供应业一直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们很快就会把你提到前面的办公室去工作。”他向你保证说,“平台上的工作简直就是种刑罚。”
  卡车里的小伙子把车倒好开始卸货。滑动笼子里有一打打的猫。你戴着长及手时的皮手套,穿着一条沉甸甸的围裙,感觉有点象旧时的西部铁匠而这些猫则是一块块即将丢进铁匠铺的废铁。你把每个笼子的门都拉开对着连接打开的平台和无痛苦致死室之间的过道,然后用一根长长的金属钓鱼竿使劲拨弄大桶里的或是边上的猫。这些猫为了怕被你戳着都迅速地冲进房间里去。当房间装满之后,你放下安全门,检查了一下计量器,就打开了毒气阀门。毒气嘶嘶直往外冒,声音盖过了猫互相抓爬的声音,也盖过了他们的嚎叫声和纷纷跌倒的声音。过不了多久这些声音就渐渐减弱到最后完全消失了。
  你用手从橱室卸下这些死猫,提着他们的尾巴或者是腿就扔了出去。你不再觉得自己象个铁匠,而想象自己是个十九世纪专设陷阱的捕猎者,将一袋子狐狸皮、海狸皮、兔子皮、狼皮和,香皮装上木橇,旅行到贸易市场去卖。这些皮都很漂亮,虽然很多皮上有明显的皮肤病痕迹或者是又厚又黑的被毒气熏死的跳蚤的皮垢而损害了它们的完美。它们能值多少钱呢?
  “一只猫九十五元,”德克·希利曾经说过。那看上去是不可能的。那些猫不再能动,不再是——如果曾经是的话——那么光彩夺目。他们松塌塌地往下垂。已经无名无姓,他们已经死了,毛还被致命的毒气搞得污迹斑斑。
  一辆重型的两轮手推车停在平台上的那堆猫旁边。你解开水龙带,往车里灌满水。德克让你把这些用毒气熏过的猫淹没到水中以确定他们是否真死了。真聪明!有些猫是勇敢的调皮鬼,甚至在你把他们拎出来扔进手推车之前就会对着你喵喵直叫或者在猫堆里虚弱地游动。但是手推车的水把这一切都了结了。无可争辩地了结了。水也洗去了跳蚤和猫长着疥疮的最糟糕的样子。你拉过一张折叠椅放到一边,就开始清理那些戴着跳蚤颈圈的、感染颈圈的、犬太病标签的猫。你戴着手套,把泡涨了的猫的尸体一只一只放到你围裙上的网兜里,然后给他们取掉那些颈圈和标签。因为手套湿湿的,所以干起来并不容易。
  遇上天晴,你就把那些死猫弄到平台上向阳的地方,一行行整齐地摆着晒太阳。
  “你能让他别再咕咙了吗?”彭菲尔德向屋里的人问道,“他的话几乎不可理喻。”
  “他在重演他内心的经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他正开始对我们进行我向思考。”
  “瞧。”彭菲尔德说,“我们必须得让他清清楚楚地用言语表达出来。否则我们就是在浪费时间。”
  离婚后两个月,你开车到斯波坦堡布莱格的房子去看望布莱格先生——也就是哈威——仿佛从监视器里知道你的到来一样,在前门就拦住了你。
  “我很抱歉。”他说,“但是玛蒂不想见你,她也不想让你见到杰克。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只好叫警察,嗯,你知道,来赶你走了。”
  你对此毫不争辩,穿过大路向你的车走去。从那儿体能看到布莱格先生那装饰华丽的大门两旁砖砌的哨位顶上蹲着两只怒吼着的花岗岩狮子。你记得以前没见过这些石狮,但是那疯狂的裂成小方块的花岗岩的情形说明他们在那儿已经有些时候了。那是怎么回事呢……
  当你整理这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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