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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番外 苍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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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挣扎,力气却微弱了许多。
我终於停下手,拨开他满头漆黑长发,撕著他的衣服,再度吻上他溢血的嘴唇。
我和他,像两头纠缠的野兽,厮打撕咬……
他喘息、呻吟,眼神充满愤怒。
他一定想不通,为什麽我要这麽做?答案,我自己也找不到。
勃发即将长驱直入时,他满脸绝望,一个劲地叫著“父皇”。
那是我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
纵使我此刻再如何选择无视他与我相似的容颜,也否认不了他是我骨肉的事实。
我居高临下瞪视著他,无处可去的冲动撞得我胸口都在隐隐涨痛。我狠狠赏了他一巴掌。
“不许叫我父皇!”
受伤的神情,就从他眼底蔓延开来。他闭上了嘴,不再发出一个字。鼻子里,还在慢慢淌著鼻血。
我却无暇理会,只有濒临崩溃边缘的欲望亟待发泄。我紧合起他双腿,在他肌肉紧绷的腿间抽插厮磨,直至迸发。
看著洒上他胸腹、黑发的欲望证明,我心里,唯独有个声音在大声呐喊──
为什麽,我是他的父皇?
不然,我就可以真正地拥抱他……
从无一刻,我如此嫉妒。
嫉妒那些曾经抱过他身体的人。
我取来了雪白的长绫,翻过他,将他四肢紧绑固定在床柱上。
他仿佛已经明白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呆呆地任我摆布。可看到我手里银针时,他猜到了我的意图,奋力做著无意义的挣扎。
我骑坐他腰间,大力按住他,银针扎进他裸露隆起的背肌。
他在我手下剧烈颤抖,头颅深埋枕间,拼命压抑著喉咙里的呻吟。
一滴滴鲜豔的血珠,随著银针起落滋出,诡媚地顺著他肌理细缓流淌。
我完全被靡丽血色吸走了所有心神,专心刺著那瓣瓣最妖娆魅惑的桃花,填上最豔丽的颜色……
他是我的,只能由我为他打上印记。
他发了高烧,连续好几个日夜浑噩昏迷。
早朝回来,床边总是打碎的药碗。侍女战战兢兢地收拾著满地狼籍。
即使神智不清,他仍拒绝旁人近身。
我命御医重新熬过药,托起他後颈,慢慢喂他喝著。
出乎意料地,他没有挣扎,双眼半睁半阖,在我臂弯里安静地咽下苦涩的药汁,忽然轻轻喊了声“父皇”。
我以为他想和我说话,可耐心等了很久,他才又叫了一声,随後再没声音。
只是梦呓而已。等他醒来,应该不会再记得曾在梦中唤过我。
他出生迄今,是不是有许多次梦见我?……
我真的,不知道。
第四天早朝上,我接见了来进贡的属国使臣。
琳琅满目的珍奇玩物中,只有柄切玉碎金吹毛断发的匕首可入目。
是男儿,谁不爱神兵利器?他多半,也会喜欢这礼物。
退了朝我揣著匕首,回到寝宫,却只面对一张空荡荡的龙床。
侍女跪禀说,大皇子适才清醒後,便走了。
走?!我嗤笑。
整个天靖,都尽在我脚下。他能走到哪里去?
我换下朝服,屏退众多侍卫宫女,独自踱向开元宫。
那还是,我生平首次踏进他的世界。
跟我想象中一样冷清寒碜。花叶寂寞飞,带著孩童清脆的笑声飘出高墙。
门後,春草满庭院。
他就坐在井边的青石长凳上,长发刚洗过,披在白衣上,兀自滴落水珠。
一个男童在草丛里玩耍,一会又手脚并用爬上他膝头,叫著“爹爹”,向他炫耀自己刚抓到的大蚂蚁,咯咯笑。
他脸庞还很苍白,也在笑,笑容单纯干净得几乎不似真实。他用袖子替男童擦拭脏兮兮的小脸和双手。神色之温柔,仿佛那是他眼里最珍贵的东西。
怒火,便不受抑制地从我心底狂窜。
我承认我在嫉妒,大步跨过跪地请安的两个侍女,朝他走去。
他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笑容顿时僵硬。
就算他掩饰得再巧妙,我依然捕捉到他面上一掠而过的惶恐、厌恶……
我停在他跟前,高大颀长的身躯将他罩进了我的阴影里。
无声对峙半晌,我冷冷地抓起他一缕黑发。“回去。”
他不可思议地望著我,显然怎麽也无法理解我为何还会追来这里。
在他眼里,我应当就是个荒淫无耻的暴君。玩过了,应该对他兴趣不再。
可惜,他和我,都看错了我自己。
“回去!”我破例重复了一次。发现他还是没动静,我突然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怒气,一把拎起男童丢进草丛。
男童哇哇大哭。他腾地起身,冲过去拉起男童,甚至连一个指责的眼神都顾不上给我。
我第一次,尝到被人彻底漠视的滋味。而且这个人,竟然是他……
我绝不容许!
牙根咬到发酸,我扣住他手腕,拖著他走进寝殿,将男童的哭声隔断门外。
他还想挣脱我的掌握,但当我大力撕开他背後衣裳的刹那,他僵如木石。
“你看清楚,你永远都是我的。”我扭捉住他双手,硬把他拉到墙角镜台前,揪著他头发,逼他认清自己的处境。
他有一刻呆滞了。我想他之前大概根本就不愿去探究我究竟在他背上刺了什麽。对他而言,那一夜只是耻辱。
连同我,都是他的耻辱罢……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大笑起来,大笑著将他按倒床沿,狠狠咬著他的背,他的脖子,他的耳垂,尝著他鲜血的味道。
他没有再像那晚一般叫我“父皇”,闷不吭声。挣扎却越发地激烈,差点连我也压不住他。
他还是没学乖,还不够了解我。想到手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我摸到了袖中的匕首,那本是我想用来讨他欢心的。
对,我居然还妄想著能讨好他。可笑吧?
早该知道,他对我,只怕仅剩恨意。
我大笑,一刀,扎穿了他眼前的被褥床板,直至末柄。“想我杀了你儿子麽?”
听完我一字一句的冷酷威胁,他所有的动作蓦然静止。
这反应,早在我意料之中,却更让我嫉恨难当。
我不准他心里有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存在。
他可以喜欢在意的人,只能是我。哪怕恨,也只准恨我。
比起被他漠视,我宁愿做他一生一世最憎恨的人。
吮吸著他伤口血丝,我再也不想克制自己,抓提起他的腰,挺身闯入。
他放弃了挣扎,任由我折腾。
这原本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却不知为何莫名地失落。肉体的冲动仍在,心里只觉缺了点什麽,索然无味。
草草发泄完欲望,我离开他身体,默然系好衣物。
他一动也不动,趴跪在床沿,宛如樽无生命的石像。
整个过程中,他始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唯有当我抽身瞬间,他喉咙里响起几声干呕。这也让我更想尽快地离开。
临行前,我神差鬼使地又回头。
他竟也扭著脖子,正在看我。可那双沈黑的眸子里,只有燃尽的死灰。
我陡然觉得,我在他眼中,已经跟个死人无异。
我缄默了一阵,用力踢开殿门,拂袖而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接连数日稍得闲暇,他那双眼便径自闯进我思绪,冷冷地不带丝毫感情地注视著我,搅得我心神不宁。
回想起他最初留在寝宫养伤时,总是用渴望倾慕的目光追逐著我,心脏就会前所未有地微微痉挛。
兴许,我应该做点什麽,尽管我更清楚,无论我做什麽,有些事情,都已成定局。
可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奇怪,明知没有意义,还是固执地不肯罢休。
我下了旨,追封他那至死仍没有名号的娘亲为慧妃。
这消息,在宫中和朝堂上传得飞快。几个皇子与他们的母妃还有各家大臣都有意无意地探著我口风,揣摩我的心意。
皇後反对得最激烈,连连向我追问原委。这个视儿子为性命宝贝的女人,只记著麈儿言儿那日被我横加训斥,一味迁怒於他。
我冷笑著喝令她闭嘴。倘若她不是有盘根错节的娘家势力撑腰,又是太子的生母,单凭她与澜王偷情生子,便是死罪。
留下言儿那孽种,一为怀柔澜王,二来,是因言儿出世後,国师无印先生与我的一番密谈。
言儿,命系我冷家皇朝、左右著日後天下,暂且杀不得。
不论无印的预言是真是假,我犯不著为了个孽种,危及冷氏江山。但不杀他,并不意味著我就能容忍这孽种在我视线里出没。我藉口国师占卜,把这孽种丢给了武丞相抚养。
看著被我蒙在鼓里的皇後还想拿儿子当靠山恃宠而骄,我厌恶油生,命人将她送回自己的寝宫。
其他人,纵有不满,有了皇後的例子,也都纷纷见风转舵,在我面前夸赞起卢慧妃生前如何的贤良淑德。
原来,她姓卢。
我冷笑。她是个怎麽样的女人,根本与我不相干。我在乎的,只是他。
我想知道,他现在,对我,是什麽心情……
一个春雨敲窗的夜晚,雨声扰得人满心凄清。我叫人把他传来寝宫。
他无言站在我眼前,腰背挺拔得像杆标枪,俊朗的脸除了冷峻,毫无表情。
离那天不过十个昼夜,他却如同沧桑了十年。
我忽觉胸口微酸,赐了座,问他要不要换下淋湿的衣袍。
他漆黑的眉毛轻跳了跳,唇含讥诮,蓦地就甩下黑色披风,开始宽衣解带。
他是不是以为,我追封他的娘亲,就是为了要他感激,为了继续在他身上逞兽欲?
三十余年来,我初次心生疲倦,喝止了他。
他停手,片刻後陆续穿回了衣裳,慢慢披上最後那件风衣,才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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