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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刀忆江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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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是昏沉漆黑的,使人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他觉的孤独,觉得茫然,觉得冷,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稀嘘。
  他原来一直生活在寂寞中!
  他倏然转身,面向南方,一首白居易的“忆江南”脱口而出: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何日能离开大漠?
  何日能实现他的杭州之行?
  他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白驹过隙,三载如流。
  弹指间,三年过去了。
  又是一个烈日当顶的正午。
  小鹰已变成了一只大鹰,卓立在魔谷崖顶准灿闪烁的红光中,傲视着苍茫的黄沙。
  魔谷崖阳光中,就象一尊镀了金的彩金的佛像。
  白发老人站在崖壁的阴影里,脸上是始终如一的冷漠。
  突然,小鹰腾空飞起,空中盘旋数圈后,闪电般地敛翅射向黄沙地。
  离地不到一丈距离,小鹰俊地张开巨大的翅膀,在沙地上猛然一击。
  “轰隆!”巨响,狂风骤,飞扬的黄沙化为遮日的乌云。
  刹时,乌云四合,日色无光,十里黄沙之地,昏螟,如夜。
  痴儿双掌削地,两道沙线射入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发老人冷漠的脸上放出异彩,眸子里闪射出悸人的精芒。
  一切均已大功告成。
  铁鹰已经训成。
  无形刀也经练成。
  该是实现梦想的时候了!
  他两颊的青筋暴起,陡地发出一声长啸。
  啸声冲破蔽日的黄抄,直冲九霄云外,百里之内均可闻声。
  魔谷崖顶沙石蔽蔽落下,整个崖蜂都在摇晃颤栗。
  白发老人破例与痴儿共进晚餐。
  石桌上摆着四碟、四碗、两汤盆,还有一小坛红沿泥封口的“状元红”。
  这是从不曾有过的事。
  痴儿感到有些不安:发生什么事了?
  白发老人取开坛盖,给痴儿倒了一碗酒。
  白发老人自斟碗,抓起一饮而尽,然后轻叹了口气道:“天下无有不散的宴席的席,你我该分手了。”
  痴儿端着酒碗,傻傻地望着白发老人:“师傅,你天寿已尽要死了?”
  白发老人眸子一瞪,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这是什么话!
  痴儿学着白发老人的样,一口将酒吞下,刹时他裂开嘴,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他竭力忍住喉管里辛辣的滋味,喷喷嘴道:“师傅你放心,我会替你修好坟墓,照顾好铁鹰的,你就放心死吧。”
  白发老人接任心中的怒火,沉缓地道:“痴儿,你错了,师父说你我分手,不是说师博要死了。”
  痴作征了征:“难道说是我要死了?”
  白发老人摇摇头:“也不是。”
  痴儿认真地想了想:“你要赶我走?”
  痴呆人的思维与正常人不同,多是直观的反应和简单的推溯。痴儿能反应得这么快,有这么个程度,已是很不错了。
  这与他最近常常做梦有关。
  白发老人瞧着他,正色道:“不是我赶你走,而是该走了。
  长大了的孩子都要离开父母和师博的,你也不例外。”
  痴儿翘起嘴:“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吗?”
  白发老人肯定地回答:“全都是这样。”
  痴儿拉长着脸,极不情愿地道:“既然人人都是这样,我也没话可说。”
  痴儿扁嘴道:“可我该去哪里?”
  “去你该去的地方。”
  “哪里是我该去的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
  痴儿似乎是听懂了白发老人的话,点点头,重重地“哦”了两声。
  白发老人端起酒碗:“痴儿,敬你一杯,为你饯行。”
  痴儿端起酒碗,喃喃地道:“师傅,徒儿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
  白发老人摇摇头:“不能,以后你再也见不到师傅了。”
  痴儿缩了缩鼻子,两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滴入酒碗中溅起了酒花。
  痴儿虽傻,却是个感情十分丰富的人。
  白发老人脸上掠过一抹激奋的情绪,但迅即宁定,用冷漠的口气道:“男儿有志在四方,你到了走四方的时候了。从今天起,我将不再是你师傅。来,干!”
  他一口气将碗中酒喝尽,脸上泛出一丝红绯。
  痴儿赂一犹豫,也豪爽地将酒喝下。
  这一次酒不似那么辛辣,还略带一点儿甜甜的味道。
  痴儿放下酒碗,快快地道:“我不是大鹰,你不是师博,这都有道理,只是……”
  白发老人打断他的话:“来,吃菜。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谢谢师傅。”
  “嘱,你忘了?我已不是你师博了。”
  “嗡,渤……渤起。”
  白发老人挟起一块肉送到痴儿碗中:“你可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那些江湖经验?”
  痴儿眯起眼:“我记得。凡事小心谨慎,遇强不惧,遇弱不欺,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身,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宁可我负人,不让人负我!”
  “很好。”白发老人截住他的话,“另外,你离开此地之后,决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到这里,也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到我。”
  “我知道。”痴儿手伸向了酒坛。
  他觉得酒很有点味道,喝下去后,有一种飘然的舒服感觉。
  他倒了一碗酒,正想喝,白发老人按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你得起个誓。”
  他觉得有下些困惑,但没有丝毫的犹豫道:“我发誓决不说这里的事,也不说你。”
  痴儿并没有发什么毒重的誓言,但白发老人已完全放心了。
  白发老人知道痴儿一旦起过誓,就是有人将痴儿卸成八块,或剁成肉酱,也休想在他口中掏出魔谷崖半点消息。
  白发老人松开了手。
  痴儿立即将酒一饮而尽。
  白发老人摇头道:“不对,不对。”
  痴儿睁大眸子道:“什么不对?”
  “喝酒的方法不对。”白发老人端起洒碗,下一小口酒。
  张嘴道:“真正喝酒应是这样喝,才能尝出酒的滋味,像你那模样喝酒,喝醉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痴儿又给弄糊涂了:“喝酒还会醉?”
  白发老人没作进一步的解释,却给痴儿又斟了一碗酒。
  痴儿端起酒碗,呵了一小口,再抿抿嘴,不觉嚷道:“果然是好味道!”
  白发老人道:“痴儿,从今天起你该有个姓名了。”
  “姓名?”痴儿眨眨眼,“体为什么要有个姓名?”
  白发老人沉缓地道:“你就要离开这里了,在人生活的地方,你必须要有个姓名。否则别人别人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同时也会歧视你。”
  “哦。”痴儿又了一口酒,喷喷舌道:“我的姓名是什么?”
  “你姓任,名焉梦?”
  “任焉梦?为什么叫任焉梦?”
  “任,是任意的意思,表示你这个姓是任意取的,焉字嘛,所谓心不在焉,表示你对这个姓名并不放在收上,至于梦字么?”
  “我知道,梦就是假的意思。梦里的东西一醒来就不见了。
  昨夜我梦见了娘,好像还听见她在叫喊,但一醒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你做梦了?”
  “是的。”
  “常做梦吗?”
  “常做。”
  “你都梦见些什么?”
  “大都是梦见娘,还有大鹰、狼、葵、哦,还有蛇和老鼠。”
  师徒俩都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师徒间的关系,也从未像此刻这样融洽过。
  石洞里的空气泛着一丝惜别的辛酸,同时还有些隐隐的调张。
  石笋柱上的烛火摇摆不已,仿佛比往日要明亮数倍。
  半个时辰后。
  石桌上已是杯盘狼籍。
  痴儿红着脸,端着空酒碗道:“你的话,我都记……下了,这出谷的路怎么……么走!”
  白发老人将坛中的最后一点酒倒入痴儿碗中,小指头轻轻一弹,一小撮白粉溶于了酒内:“你喝完这碗酒,就知道怎么走了。”
  “真……的?”
  “真的。”白发老人点点头。
  痴儿晃着头,一口喝下了碗中酒。
  白发老人板起脸,两道闪亮的精芒射向痴儿。
  痴儿瞪圆眼,翻了翻白眼珠,身子蓦然往后倒去。
  “呕当!”痴儿手中的酒碗摔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白发老人缓缓站起身,双掌一击。
  里洞走出了忠福。
  忠福手中拎着个小包袱,走到白发老人身前,垂首道:“驼车已经备好,是否立即出发?”
  白发老人没说话,却呶了呶嘴。
  忠福立即将石桌上的碗筷推到一旁,把手中不包袱搁在桌上打开。
  包袱里一些粗布衣服,一个石钵,还有一把带鞘的短刀。
  这是一把异形的刀,长不过一尺,刀鞘宽而且扁,鞘呈暗酱色上嵌九颗银星,鞘上的花纹配上底色就像一块块干涸了血迹,给人一种恐惧和凛然不可逼视的感觉。
  白发老人左手抓起刀鞘。右手握住短刀刀柄。身形徽侧。
  那姿势像是要拔刀。
  但他没有拔刀,眼光像利刃似地投向了忠福。
  忠福垂手小心翼翼地道:“主么有命,任何人不准碰这把刀,属下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以身试法。”
  “很好。”白发老人将刀放回小包袱中。“你现在可以送他走了。”
  “是。”忠福把小包袱扎好,搭在肩上,然后弯腰抱起了痴。
  白发老人转身在石台座上的石靠椅中坐下,冷青的脸上浮泛出一丝诡秘的笑意。
  行动计划已经开始。
  寂寞江湖必将掀起惊涛骇浪!
  以后事情的发展是否能像现在这样顺利?
  他眉尖微皱,陷入沉思。
  忠福从石笋暗洞门走入。
  白发老人抬起头:“他走了?”
  忠福点头道:“沿途车马均已备好,半月内可达第一站长白鹿子村。”
  白发老人沉吟未语。
  忠福顿了顿,继续道:“属下已按主公吩咐,在他天灵顶上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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