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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霉故我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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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人,子时已到,本王应约前来接走筝儿。”
死寂的房间里响起瓷器与桌面碰撞的脆响,谭璟涟终于放下酒杯,杯中尚未来得及饮下的酒溅出两三滴,在檀木桌面上晕出深色的水迹。他缓缓抱起颜雪,继而步步走到楚项之面前,与之对视良久。
“只是以病患的身份暂时寄住在王爷那里,时机到,谭某定会亲自接回去。届时,佛挡杀佛,王挡弑王。”
楚项之收拢折扇朗声大笑:“没想到你们的话竟如此相似,估计另外两人知道的话,也会般‘警告’本王的吧。”
他从谭璟涟臂弯中轻轻接过熟睡的苍白子,之后转身迈出门槛:
“只是谭大人,后会是否有期,岂是你可以决定?”
月光映出子浅笑如玉的侧脸,碧色眼眸精光潋滟,灯笼被风倏然吹熄,转瞬之间玄青色背影已然消失不见。
霍顶甘青红
“小姐,怎么坐起来?”
端着盘子食物的婢洛妮在看见靠坐在枕头上的子后,匆忙放下托盘赶到床边,将子身上的被褥紧紧。
“要躺僵掉了。”
颜雪笑笑,想起三日前在颠簸中醒来的那晚,当问着“哥哥,我们要去哪儿”时,楚项之将手覆上我的额头,低声答道:
“我们要回陵衍。”
愣了一下,于是心中对谭璟涟生出种想恨却恨不起来的感情。
住进四王爷的府邸,离皇宫很近,被好吃好喝地照顾着,偶尔他会来看。颜雪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并且庆幸仅仅是瞎眼睛,扶梅含朱散会让每个脏器逐渐衰弱,是妖孽的针和药延缓个衰弱,所以,现在自己只是失明,外加完全失去使用奇门遁甲之术的能力。
当然也只是九日之内的情况罢。
内心出奇得平静,自从失明以后就很少转动脖颈,睁着眼睛始终朝着个方向。微微偏首,对身旁的侍道:
“扶我出去走走。”
洛妮很为难:“小姐,王爷交代你得多多静卧...”
“他太迂腐,听我的。”
“呵呵,谁在背后本王坏话?”
“王爷!”
洛妮连忙起身行礼,楚项之挥扇道:“退下。”接着来到的床前。
“这个状况如何随处走动?”他语调平稳。
“不试试又如何知道不可以?”不急不躁。
听见人坐到床边的声音,随后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忍不住忆起雨疏风骤的那,弥漫广藿香的那个雅间。
“阿薰知道吗?我在里的事。”
“本王会让二皇姐知道么?”
“解药呢?”
“端木非庭应该说过,此毒没有解药。”
轻蹙起眉,却被楚项之的指尖抚平,“但却有救的办法。”
“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般煞费苦心...
没有回应,想象不他此时的表情,静静坐着,最后听见男子说:
“我扶你出去走走。”
人的寂寞,有时候很难用语言表达,但任何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愿意相信,所以正在心甘情愿地等着他们。自那日楚项之带出去之后,便不再被限制行动,可以下床走动,可以到花园里晒太阳,偶尔在花园八角亭里拨弄筝弦,每次都是洛妮领着去,只是不知道,每次都会有抹玄青色负手而立,远远注视琴弦叮咚。
第五日,楚项之因事入宫,照常起个早。中毒以后莫名戒掉嗜睡的习惯,也许是潜意识里害怕自己长眠不醒,所以每拂晓时分便下床,穿衣洗漱,之后由楚项之给的贴身婢洛妮领着去花园散步。日也样,早早地来到封闭式的八角亭,坐下摸索起琴弦,才拨弄几个音,忽然停下,对立在旁的婢交代道:
“先退下,午间再来找。不要说王爷吩咐什么,这样做就好。”
洛妮犹豫再三,见拗不过便行过礼退下去。曲曲微微有些冻僵的手指,亭里的炉火刚生起没多久,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幻化成白雾,想象般场景,随后指尖摸索着覆上冷硬的琴弦,拨出几个生涩的音阶,弹着弹着突然嘴角上扬出个浅笑:
“外面那么冷,为何不进来坐坐?”
虚掩的木门被推开,轻盈的脚步声回响在耳际,心意地撩拨琴弦,偶尔自言自语:
“天气太冷,弦僵掉,音也变钝。”
“僵弦易伤指,停下来为好。”
平波温文的声线,在凝固的冰冷空气中觅到个低调的突破,样的声音,虽带着疏离感,却不似陌初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也不似梓寒浩渺北辰般的冰寒,莫名觉得自己不抗拒个温雅却疏离的声音―――但也只是不抗拒罢。
“你是哪房的仆人?大冷的不去伺候主子,站在亭外听琴作甚?”
来人似是被问题弄得时懵住,憋住笑意,脸上派庄严,心里也是时起戏弄之意,那人想来是没有料到个问题,反问的声音都有不稳:
“谁..是仆人..?”
“还能有谁,难道说的是府邸的主子不成?”的神情略带些不耐烦――既然演就演得像。
“你...!”来人似乎是有些气结,反而恢复平静:“回小姐的话,小人是西苑的。”
在心里笑开,人还真跟自己演起对手戏,“西苑的?”表面上本正经,实际上丝毫不解个府邸的院落结构,收回冻得通红的双手:
“既然听的琴,那帮我沏壶热茶,权当回报。”
“别...!”
怎么不?还以为他装不下去就要爆发,谁想他居然及时收敛情绪:“小人立刻就去。”
正坐在石凳上狐疑,却听见那人离去的脚步声,以为是走掉,没想到过会儿竟又出人意表地转回来,石桌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是煮茶的壶盖被掀起,哗啦嘶嘶,是茶叶倾倒进壶,垂下眼睫:
“这是...?”
“小姐不是想喝茶?”
语罢,生火,壶被吊着悬在火堆上方,茶香四溢,嗅嗅飘来的暖湿气流,记忆的某根弦忽然作响:茶是...霍顶甘青。
“浓郁甘醇,确是好茶。”不着痕迹地喃喃。
“霍顶甘青可不止是浓郁甘醇。”对方边倒着茶,边波澜不惊地。
“呵呵,你这个下人,对茶道倒是很解。”轻笑。
茶杯不偏不倚地放到面前的桌上,伴随着状似不在意问话的简单话语:“小姐请用茶。”
假装微微愠怒:“哪有样的下人,连茶要端到主子面前都不懂,怎么做事的?”
可以感受到气氛的略微变化,终于装不下去?那人甩长袖:“果然莽撞无礼!”
偏过脑袋,用调侃的语气道:“就是,下人都敢顶撞主子,不是莽撞无礼是什么?”
那人怒极反笑:“倒是第个以主子的口吻对话的人。”
“是么?”摸摸下巴:“该感谢我给你个生动的初体验,对丰富的人生经验极有好处。”
“我倒看,你该怎么感谢?”
“我一向慷慨无私,为难无名小卒的事从来不做,你只要把杯茶递到我嘴边,此事就笔勾销。”挥挥手。
脚步声靠近,那人利落地端过茶,送到面前:“这是最后一次。”
双手摸索着,左手不经意间拂过那人的头部,却听子轻叫声,随即语带愠怒道:“你竟敢..!”
眨眨眼:“不好意思,眼睛看不见,所以才不小心拽掉你的头发,纯属事故,事故。”罢,继续摸索着向那人的方向靠拢,鼻尖擦过对方脸颊的刹那,抓住茶杯坐回原地。
“做什么?哪有女子如此不知礼数?”
“都是眼神不好,火气么大,小心没人肯要。”啜口茶,发出享受的喟叹:“不过沏茶的手艺倒是不错,还有丁香味的体香..也不错。”
若无其事地着,多少有调侃的意味,虽把对方气得不出话来,却仍然自顾自地品茗,副不问世事地姿态,终于把那人逼得甩袖愤然离去。就在此时猛然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茶杯落地,扶着胸口急促地咳起来,咳着咳着嘴角突然流出线红迹,下意识撑住身边的手臂,喘息笑道:
“怎么回来?都走出去,难道是担心主子?”
“胡闹的人!”子低喝,顺手帮拭去嘴角的血迹,握握空无物的手,轻叹道:“还没喝上几口,可惜...”
那人没好气道:“茶还有整壶,有没有力气来品才是问题。”
撑扶着坐好,幽幽回忆起来:“每次碰到霍顶甘青,身子总是不争气”,将脸偏向那人的方向:“在合齐时也是...”
没有听见子回应的声音,但却捕捉到他瞬间的迟疑,收敛情绪,平静地:“再帮我倒杯茶吧。”
捧着茶杯小口地浅啜,那人也给自己斟上杯,转身坐到对面专心品味去。炉火烧得正旺,封闭的八角亭里很有暖意,向前探去,十指按上琴弦,僵化的弦渐渐恢复柔韧,寥寥落落地拨弄几下,在听见纯正的清澈音色后嘴角划出抹满意的微笑,随即指尖发力,认真地弹奏起曲子来。琴声在有限的亭内空间里回荡,在个冬日冷寂干枯的上午,如同诉个与己无关的冗长故事,好似隔岸观烟花,内心惊动,无关痛痒,满目照耀。
弹到最后个音时,又咳着血趴倒在古筝上。
听见对方匆匆赶来的脚步声,询问的声音有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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