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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劫火鸳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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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什么不怕死?”
  “这……情形特殊,不能作一般常理而论。”
  “对了,我就是针对这特殊情况而作定语。”
  犀利的口齿,武同春有些词穷,想了想道:“芳驾根据什么判断在下不怕死的特殊情况呢?”
  “黑纱女”道:“当然是有所本的。”
  “什么?”
  “我不想说破!”
  “那又为什么?”
  “你应该懂的。”
  “但……在下一点也不懂。”
  “你一时想不到,但总有一天你会想到。”
  “芳驾何不明白见示?”
  “你定要知道?”
  “在下想解开这个谜。”
  “好,那我告诉你一点,你可举一反三……”
  话声忽的中止,武同春感到一阵下意识的紧张,久久,才又传来“黑纱女”
  冷漠不变的声音道:“比如说,一个人遭遇了什么诛心痛苦的事,本已对人生乏味,活着是一种痛苦,但为了某种理由他不得不活下去,明知不如死,但仍得活下去,在这种情况下,生与死没有什么分别,反正都是一样!”
  这番话,像利剑直刺到内心深处,武同春震惊莫名,连面皮都起了抽动,暗忖:“这是影射自己家庭变故的事么?的确,自己是为了一个恨字而活,为了恨而厚颜出江湖,生与死没多大分别,死了是解脱,活着是要平心头之恨,但,对方怎会知道这件公案呢?彼此素昧平生,连方大娘都不知道内情,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巧被言中,可是对方言之成理,这未免……”
  心念之中,打了一个寒噤,内心在隐隐作痛,这感受像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做坏事,而被人看到。
  沉寂了片刻,“黑纱女”声音又告传来!
  “如何,懂了么?”
  武同春咬牙道:“不懂!”
  “不懂,你在骗自己么?”
  “在下不懂的是芳驾何以会说出这番话,目的何在?”
  “这何足为奇,天下本来就没有永远的秘密。”
  这句话,证实了对方是有所指,但为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过问别人的私事?武同春的脸色一变再变,夜色很浓,没人看到,但他自己感觉得到,脱口道:“芳驾的意思是洞悉在下的秘密?”
  冷冷一笑,“黑纱女”道:“胶多不釉,话多不甜,到此为止,后会有期了!”
  声音顿杳,以武同春的自力,竟然没发现有人离开,他窒在当场,一颗心在滴血,久久咬牙切齿道:“许中和,你这衣冠禽兽,你使我不能做人,你使武家门楣蒙羞,我不杀你死不瞑!许中和,你这只狗,八年来,你躲在哪里?”每一个字,都包含有无比的怨毒,无比的恨。
  突地,一个奇异的念头冲上脑海:“许中和一表非凡,看外表,足以颠倒任何女子,莫非‘黑纱女’与他是一路的,不然,她怎会知道这秘密,又如何会说出这些嘲弄近于恶毒的话?……”心念及此,忘形地大叫道:“黑纱女,我有话问你。
  没有反应,对方是真的离开了。
  起先是基于好奇与惊异,现在,变成了无比的屈辱,恨,又加深了一层,恨使他无视于杀人于无形的一代恐怖女煞星。
  他回想“黑纱女”说过的每一句话,越想,越不是味,这是存心公然侮辱,彻底否定了人的自尊。
  于是,他想到葬身火窟的前妻,忍不住再次出声道:“吴凝碧,你死了,但我仍然恨你,你毁了武同春,毁了无双堡,你该下地狱,转入畜生道。”
  夜幕深垂,四野寂寂,武同春继续上路,目的不变,仍奔无双堡。
  又是夜晚,二更将残,武同春回到了家门——无双堡。
  这曾经显赫一时的巨堡,现在只剩下残破的躯壳,败落、凄凉,堡墙内,三分之二是废墟,只前端临近堡门的地方,还保留了几椽差堪栖身的房舍。堡门早已封闭,那曾经驰过车马,通向外的青石堡道,几乎全已被野草侵盖,无双堡的威名已成过去,被人淡忘了。
  荒废的情景,代表了武林中的沧桑变幻。
  武同春站在封死的堡门前,眼帘湿润了,他连回想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照习惯,他从侧方越墙而人。
  一片漆黑,没有灯火,一丝不祥的预感立袭心头,心房登时收紧了,手脚有些发麻,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天地会”的魔爪,已先一步伸向了此地么?屋里会是什么惨象?他不敢往下想,匆匆奔向正屋,惶然叫喊出声:“锦芳……江姥姥……”
  没有反应,寂静如死,气氛诡秘而恐怖。
  他的腿在堂屋外生了根,挪不动,头脑有些晕眩。
  意外业已发生,只是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
  一条人影,从堂屋里扑出,人到剑到,朝武同春迎胸疾刺。
  武同春本能地闪了开去。
  扑击的,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衣衫不整,血迹斑斑,一击不中,又电攻而上。
  武同春长剑出鞘,定睛一看,再次闪开,口里采呼道:“锦”芳,是我!”
  女人住了手,狂喘着,她,正是武同春的继室华锦芳。
  武同春心思一阵狂乱,上前抓住华锦芳的肩膀,激颤地道:“发生了什么事?”
  华锦芳扔去手中剑,抱住武同春,放声哭了起来。
  武同春尽量抑制狂乱的情绪,等华锦芳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锦芳,发生了什么事?”
  华锦芳松开手,止住悲声,拭了拭泪痕,颤声道:“真是祸从天降,半个更次前,突然闯来了七八个黑衣人,进门就动手,来人个个身手高强,江姥姥首先遭殃……”
  武同春瞪眼栗声道:“江姥姥她……遭了不幸?”
  华锦芳道:“重伤。”
  武同春吐了口气道:“人呢?”
  “在里面躺着。”
  “后来呢?”
  “我拚力抵拒,也受了伤。”
  “遗珠呢?”
  “被……他们带走了。”
  武同春目眦欲裂地狂吼道:“他们带走了遗珠?”
  华锦芳道:“我们怎么办?”
  武同春咬牙道:“他们走了多久?”
  “盏茶时光,你早到一步便碰上了。”
  “我去追……”
  “追?你知道对方的来路?”
  “知道?”
  “什么来路?”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就在此刻,江姥姥扶着杖出现门边。
  武同春忙趋前道:“姥姥,伤得重么?”
  江姥姥打着颤道:“不要紧,绝对死不了。少主,你……对于遗珠难道没有一点情份?
  她被劫走。你好像不急?”
  这话像一根刺,刺在武同春的心上,他对遗珠是不太关心,甚至于还有些厌恶,不说破没什么。说破了的确尴尬。
  江姥姥又道“不是老身多嘴冒犯,实在忍不住不能不说,她有家,但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没人疼,没人关心,唉!可怜的孩子,她有什么罪?”
  华锦芳变色道:“姥姥,你不嫌话说得太重了?”
  江姥姥道:“我要说,我伺候了武家三代人……”
  武同春一跺脚道:“我去追……”
  华锦芳道:“对方是从废墟那面走的。”
  武同春弹身越屋,奔向废墟,追,他实在毫无把握,就算追上,对方人多势众,能否救回遗珠还在未定之数。
  对方掳人的目的何在?借以要挟自己向该会投?心念之中,身形落人废墟,首先入目的,是凝碧的坟墓。
  他感到一阵刺心的痛苦,身形不自觉停了下来。
  七八年过去了,他抹不掉对他的恨,她给他心灵上的创伤太深了。
  大丈夫,男子汉,不怕断头流血,最戒惧的是帏薄不修,几代人都抬不起头,即使是贩夫走卒市井者流,也绝不甘戴绿帽,绿头巾之讥,可以使一个胆小如鼠的窝囊人操刀。更何况是有头有脸,自命豪侠的人物。
  凝碧园成了灰烬,凝碧本人葬身火窟也已八个年头,但心窝的恨消不了仿佛随着时日加深,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罪魁许中和还活在人间,他早该死一百次的。
  恨,使他心肠变硬,变成另一个人,他几乎不想营救遗珠,因为她是孽种挪步,走近坟墓。
  突地,他发现一团小小的黑歇伏在墓侧,登时心头大震,定睛一望,栗呼道:“是遗珠!”
  人,是有人性的,恨能遮盖一切,但不能掩灭与生俱来的良知。
  武同春颤栗了,稚子何辜,竟然……小小的身躯一阵扭动,遗珠揉揉眼站了起来。
  武同春激声道:“遗珠,你没事?”
  “爹!”遗珠叫了一声,张臂扑向武同春,武同春正待搂抱她,但小手才触及他的腰身上,立刻又退了回去,在记忆中,她的爹不喜欢她,父女极少亲近,从来没被抱过,所以一刹那冲动过后,她本能地退缩了。
  武同春垂下手,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表面上的父女,中间隔隔了一重无法越过的墙,永远无法。
  默然了片刻,武同春吐口气道:“遗珠,你不是被坏人带走了遗珠睁圆了乌溜溜的小眼道:“是的,但娘把我从坏人手中武同春打了一个哆嗦,栗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娘!”
  “你娘?”
  “是的。”
  “遗珠,不要乱说话,你娘在生下你之后就……”
  “我知道娘死了,可是……人死了是会有灵的。”
  江姥姥与华锦芳不知何时,也到了现场,华锦芳寒声道:“遗珠,你是……鬼救了你的?”
  遗珠大声道:“不是鬼,是我娘的灵。”
  江姥姥上前道:“孩子,你……你真看到了你娘?”
  遗珠拉拉江姥姥的衣角,仰面道:“是的,姥姥,我真的看到了。您……受伤了?”
  江姥姥老脸连变这:“你不怕?”
  “自己的娘,有什么好怕,娘还抱我……”
  “抱你?”
  “昭!”
  “你娘什么样子?”
  “像影子飘来飘去,不过……我一点也不怕。”
  武同春厉声叱喝道:“胡说,世间不会有鬼。”
  华锦芳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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