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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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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睁开眼睛的同学看了这一幕,全都处于爆笑出来的边缘,连怪兽都醒了。 

  此时乖乖牌沈佳仪也被周遭奇异的气氛感染,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到廖英宏与杨泽于双脚伺候,加上我索性蹲在许志彰面前拧臭袜子的模样,沈佳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许志彰立刻睁开眼睛,周淑真老师也睁开了眼睛,几个打禅七的师兄师姐也睁开了眼睛。罪过罪过。 

  我迅速穿上袜子,而廖英宏跟杨泽于那两只来不及收回的臭脚,则尴尬地停滞在半空中。许志彰脸色大变,几乎要破口大骂。 

  周淑真老师气急败坏地拎着我的耳朵,拖着我们三个捣乱鬼,加上苦主许志彰一同逃出静坐室。 

  “气死我了,竟然让我这么丢脸!你们在外面半蹲!蹲到大家都静坐完了才结束!”周淑真老师整张脸都给气白,听见身后静坐室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笑声,脸色又是一垮。 

  “老师,我是受害者啦!”许志彰委屈地说,拳头握紧。 

  “你一定有做什么,不然他们怎么会作弄你!通通半蹲!”周淑真老师怒极转身,不敢再辩驳的许志彰只好跟着蹲下。 

  夕阳下,廖英宏、杨泽于、我,跟超级苦主许志彰一起半蹲在静坐室外,微风吹来淡淡的绿色香气,坦白说还不算太坏。 

  “你们刚刚是在玩什么啦!超没品,干吗挑我?是不会挑许博淳喔!”许志彰忿忿不平,气到连呼吸都很急促。 

  “是柯景腾先开始的。”廖英宏一个慌乱,竟推给我。超小人。 

  “哪是,我是在弄怪兽,是廖英宏先把脚伸到你的鼻子前面好不好?”我解释。 

  “都一样啦!是不会挑别人吼!很臭耶!”许志彰半蹲得超不爽。如果挑别人,他大概也会参一脚吧。 

  “好了啦,反正在里面也是很无聊,在外面至少不用憋着。”杨泽于一派轻松。大而化之的他总是很轻松地面对人生的跌倒。 

  “对啊,十年后来看这件事,一定会觉得超好笑。”我抖抖眉毛,这是我贯彻始终的处事哲学。 

  “不用等十年,现在就已经很好笑了。”廖英宏吃吃地笑。只要热闹的事,他总是不肯错过的。 

  我们四人静静地吹着凉爽的山风,半蹲到累了,干脆坐在地上,百般无聊地玩着长在墙角边的含羞草。含羞草一被手指碰到,叶子就会迅速闭合,个性非常闭塞的一种植物,很有趣。 

  “对了,许志彰……”我突然在静默中开口。 

  “冲虾小?”许志彰。 

  “这里的空气应该比较新鲜了吧?”我抓着头发。 

  “靠!”许志彰大骂。 

  我们四个人又同时爆笑了出来。

 吃过简单的晚饭,我们在精舍挂单打通铺,男生一间,女生一间。晚上山蚊子很凶,两房间门口都点了一大卷蚊香,女生房间还挂有蚊帐。 

  随便洗过澡,男生房间照例开赌,扑克牌、象棋、五子棋全都可以赌。扑克牌就不必说了,象棋的算法是赌胜方剩下了几颗棋子,就乘以十块钱。五子棋则是单纯的互注,一场二十元起跳。 

  而我,自信满满铺开了象棋的纸棋盘。 

  “谁敢跟我下军棋,我输了的话再多赔一倍。”我撂下豪语。原因无他,因为小时候常跟爸爸下棋的我“自认”象棋功力远胜同侪,尽管从没验证过。 

  此话一出,果然吸引多名同学排队跟我大战军棋。 

  “太自信的话,会死得很快喔。”许博淳哼哼坐下,排好阵势。 

  “吃大便吧你。”我在掌心吹一口气。 

  大概是我真的蛮强的吧,我的棋力连同无可救药的自信一齐展现在棋盘上,每一局都用最快的节奏解决挑战者,不多久我的脚边堆满了“悲伤得很隐密”的铜币。 

  两个小时过去,就连棋力同样很棒的谢孟学也败下阵来,已经没有人够胆子与我对弈,大家都跑去玩扑克牌赌大老二。 

  我哈哈大笑,开门去洗手台洗脸清醒一下,准备等会开场豪迈的梭哈赌局。我拍拍湿嗒嗒的脸,兀自洋洋得意自己的聪明。 

  沈佳仪正好也走到洗手台,两人碰在一块。 

  “你们男生那边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吵?”沈佳仪看着正在洗脸的我。 

  “在赌钱啊。”我小声说,手指放在嘴唇上。 

  “真受不了。”沈佳仪不置可否的语气。 

  “还好啦。我超强的,刚刚赌象棋全胜,赢了不少。”我抖抖沾着水珠的眉毛。 

  “象棋?你们男生那边有带象棋来?那等一下你把象棋拿到女生房间玩好不好?”沈佳仪有些惊讶,似乎也会玩象棋。 

  “没在怕的啦。”我哼哼。 

  几分钟后,我已经坐在女生房间里的超大木床上,排开军棋。 

  所有的女生都围在沈佳仪后面,兴高采烈地看我跟沈佳仪对弈。我们赌的是“赢家剩一个棋子,输家就赔一块钱”,真是小家子气的赌注。 

  纵使沈佳仪的学业成绩再好,在棋盘上的胜负可不是同一把算盘。很快的,我就以风林火山之锐取得了绝对优势,我打算将沈佳仪的所有棋子一一解决,只剩下孤零零的“帅”,用细嚼慢咽的“剃光头”局面划上句点。 

  “柯景腾,你今天作弄许志彰的表现,真的是非常幼稚。”沈佳仪摇摇头。 

  “幼稚的话你干吗笑?”我拄着下巴。 

  “拜托,谁看了都会想笑好不好!”沈佳仪反驳。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笑了出来,我跟廖英宏跟杨泽于怎么会被罚,连许志彰也不例外。马的,到了山上还要被罚半蹲是怎样!”我瞪了沈佳仪一眼。 

  “强辩,没收你的马。”沈佳仪一说完,竟真的将我的“马”硬生生拔走。 

  我愣住,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疯了吗,哪有人这样下棋?” 

  “你那么强,被拔走一只马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在怕了?真幼稚。” 

  “这跟幼稚有什么关系?算了,让你一只马也没差啦,我迟早把你剃光头。” 

  “剃光头?” 

  “是啊,就是砍得只剩下帅一颗棋。超可怜,呴呴呴呴,超惨!” 

  “好过份。”沈佳仪迅速将我的“车”也给拔走,毫无愧疚之色。 

  我咬着牙,冷笑,继续用我仅剩的棋子与沈佳仪周旋。由于我们班女生的脑袋全部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很快我又控制了局面。 

  “将军抽车。”我哈哈一笑。 

  “什么是将军抽车?”沈佳仪似乎不太高兴。 

  “就是如果你的帅要逃,你的车就一定会被我的炮给轰到外层空间。完全没得选择啊哈哈!”我单手托着下巴,像个弥勒佛轻松横卧在床上。 

  “你真的很幼稚,连玩个象棋都这么认真。”沈佳仪叹了一口气,好像我永远都教不会似的……然后伸手没收了我的“炮”。 

  “……喂?”我只剩下了苦笑。 

  经历无奈的半个小时后,由于我的棋子不断被没收,连孱弱的过河小卒也没放过,最后沈佳仪跟我打成了不上不下的平手。 

  女生房间门口,蚊香缭绕。沈佳仪将象棋跟棋盘塞在我的手里。 

  “你还说你很强,结果还不是跟我打成平手。”沈佳仪关上门。 

  “原来如此。”我有点茫然地看着关上的门,脑子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 

  这场棋局,就像沈佳仪跟我的关系。 

  多年以后,不论我再怎么努力,永远都只能搏个有趣的平手。

  从埔里回来后,那股象棋风还黏在大家的手上,没有退烧。 

  于是磁铁象棋组便在大家的抽屉里流传,每到下课就开战,上课就收起。而简单易懂的五子棋也一样,大家在蓝色细格子纸上,用铅笔涂上圆圆的白圈跟黑圈取代黑白子,下课时十分钟就可以对决个两三场,每个人都很热衷。 

  而“打败柯景腾的军棋”,已经成了班上所有男生同仇敌忾的终极目标。 

  “从现在开始,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就当作是屁,你们全部加在一起对我一个吧,别客气。要是让我年纪轻轻就开始自大,我的人生也会很困扰的。”我挖着鼻孔,大言不惭。 

  众志成城可真不是开玩笑,几天内我就尝到了败绩,害我有些不能释怀。 

  “这告诉我们人不能太骄傲。”沈佳仪用原子笔刺着我的背,很认真的表情。 

  “我真搞不懂一群人联手打败一个人,有什么好臭屁的。”我无奈地说。 

  接踵而来的是,赖导宣布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大家听好,为了配合教育局的资优班人数政策,我们美术甲班跟美术乙班,都要从现在的四十五人减到三十个人,两班离开的三十人另外成立美术丙班。所以升三年级时我们要用成绩当作标准,留下前三十名。想要继续留在甲班的同学可要多多努力了。”赖导说,眼睛扫视了班上所有人。 

  此话一出,我可是震惊至极。 

  自从爱啰唆的沈佳仪坐在我后面起,三不五时就唠叨我要偶尔念书、不然会考不上我想念的台北复兴美工,我的成绩就开始无可奈何地进步。但进步归进步,我可没把握能够留在原来的班级。 

  “柯景腾,你觉不觉得你会被踢出甲班?”怪兽坐在树下,呆呆地看着浮云。 

  “踢你个头,顾好你自己吧。”我翻着《少年快报》,心中的不安就像滴在清水里的墨珠,一直渲染扩大。 

  “其实说不定到丙班比较好,比较没有成绩压力,你就算上课画漫画也没有人管你了。”怪兽建议,看着表。 

  第二班校车准备出发了。 

  “闭嘴啦。”我将《少年快报》还给怪兽,烦躁地抓抓头。 

  就在此时,沈佳仪婆婆妈妈的性格燃烧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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