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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朝阳[梁凤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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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犹在耳,我怕什么了?她这样子故意与我为仵,是我还手的时候了,真不相信她有本事出高过八元这个天文数字式的价值。
  “思诚,价位未去到八元,不必再商量什么了,你就拿主意把收购完成吧!”
  宋思诚听完汉至谊的嘱咐,很想再加意见,她实在认为这样的恶性斗争很坏大事。
  除了把一大笔奖金葬送之外,一点得益都没有。
  然而,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
  因为宋思诚看到了汉至谊决绝之极的表情,她深明至谊的性格,她不会轻易改变既定下来的主意。
  且宋思诚蓦地省起,对方才是老板。
  这个事实可以粉碎所有打工仔的豪情壮志。
  任何人都有资格乱花她自己口袋的钱,旁人休得妄议。
  宋思诚虽再三劝阻汉至谊不要再报复易祖训,然而,针不刺肉不知痛,就算受害人一定要报仇雪恨也是能理解的事。
  宋思诚于是点头,表示会依言而行。
  股票市场因为宇宙收购战而非常热闹起来。由宇宙事件带动着,大市全面向好,恒生指数波动极大。
  当然这是有迹可寻,能够解释得来的事,证券监理处是无法调查些什么的。
  只有使市场内的炒家忙个团团转,迎接这个好机会,下重注。
  汉至谊自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来后,秘书把一个白色信封给她。
  至谊敏感的问:
  “辞职信?”
  秘书笑:
  “不,不,是汝弟刚才亲自拿上来的,说要交到你手上去。”
  汉至谊连忙拆阅,信是这样写的:
  “大姐:
  代沟之所以形成,是因为不同年纪的人有不同的人生信仰与理想,从而牵涉到有不同的行止。
  我们是彼此不了解的。
  因而生活在同一个环境内只有更害事。
  我不能接受母亲与你的决定,因而我选择远离。
  我把远赴法国的行程提前了,那儿或者我会有新生活、新朋友,心境会好转。
  母亲处,我已交代过了。
  彼此都在选择自己喜欢走的路,这才公平。
                   至诚”
  汉至谊心上有一阵的难堪。
  年青人总有太多的理想。他们并不兼顾人世间的很多其他困难,亦实行漠视天生的人性制肘,只会为理想的不能实现而怨天尤人。
  连老佣人阿贵都晓得说:
  “人未活过三十岁,你有何办法去令他知道生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汉至诚的反应是正常的。
  汉至谊的领悟才是异数。
  显然,来来去去也不外乎那两三道公式化的板斧,一不合心意就离家,到外头去闯、去见识、去消愁、去解闷。
  这差不多是未经世故者的必然反应。
  只有经历过很多次磨难之后,才会明白,心情恶劣的最佳疗治方法是留在原居地继续苦干。
  古有明训,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这句格言也可以引伸到上述的解释去。
  汉至谊为弟弟一事难堪,是为了省悟到人要成长,道途多么艰苦。
  汉至诚要在日后遭到多少劫和难,才能使他明白过来应如何去做一个真正顶天立地、对自己与对人都公平的人?
  今日的艰难也在于她不可以大言不惭地在汉至诚跟前说上一句:
  “汝母偷情,情有可原。”
  那种谅解必须来自他的自动自觉领悟之中。
  汉至谊对牢对讲机,问秘书:
  “汉至诚到办公室来时,除了交下信件之外,还有什么话说?”
  秘书恭谨地答:
  “他把法国巴黎的通讯地址以及银行户口都写下来交给我,让你问起时备用。”
  汉至谊吁了长长的一口气,心上的牵挂也稍减了。
  毫无疑问,汉至诚已意识到生活上的现实问题,他要出去闯一闯,在外头世界海阔天空地闹上一阵子,所需要的无非是两样事情。
  一个是漂亮的借口,配合他那个年纪的所谓豪情壮志。
  是母亲甚而是自己成全了他。
  另一个是有源源不绝的接济,只要银行户口内有定期进帐,就能支持他继续发脾气下去。
  这是令汉至谊感慨的。
  怎么能令汉至诚成熟起来,知道真正的志气与脾气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志气在承担苦难中提炼的。
  脾气是随心所欲地发泄出来的。
  有志气的人需要付出一定代价。
  有脾气者不然。
  当汉至诚在巴黎过他口中心上的所谓流浪背叛的日子时,完全是个人的一份享受。
  他下意识地知道有人会照顾他。
  汉至谊心头的难堪,正正在此。
  她没有把这事向人提起、分析、抱怨。
  是羞于启齿。
  不为母亲的行为,却为幼弟的抉择。
  前者必有苦衷,后者根本毫无顾虑。
  至谊的确是烦心的,不期然抓起电话来,摇到易君恕的办公室去。
  “是我。”
  那是易君恕的直线电话。
  “有空吗?陪我到外头走走。”汉至谊这样说。
  “你心情欠佳?”
  “嗯!怎么知道了?”
  “否则,你不会在此时此地想到要见我。”
  “可没有人把你当作钟无艳,你自贬身分。”
  “别多说了,老地方见。”
  至谊站起来就走,也没有告诉秘书云妮她是要到哪儿去。
  秘书当然不便追问。才目送老板走远,就见那雍容典雅的汉海防夫人走近办公室,分明是找女儿来的,云妮急道:
  “汉夫人没有见到汉小姐吗?她刚走。”
  阮贞淑微微表示失望,问:
  “能找得着她吗?我有点事要找她谈。”
  云妮一想,便按动对讲机,说:
  “是大堂守卫是吗?请留意如果看到汉小姐上车,告诉她,汉夫人刚好来,有事要找她。”
  然后秘书微笑地招呼着阮贞淑,道:
  “你先坐坐,如果汉小姐是由司机接送的话,她必到大堂去等候。”
  为了要阮贞淑有个心理准备,便又补充:
  “如果是汉小姐自己开车,她会坐升降机直抵停车场,那就难以跟她联络了,或者等下我再搭她的汽车电话试试。”
  “如果找不到她,不必张罗。”阮贞淑淡淡地答。
  才讲完这句话,阮贞淑就听到身后有把很好听的声音在对牢秘书小姐讲话。
  “云妮,是谁找汉小姐,我刚从大堂上来,守卫员说,汉小姐自己开了车子出去,没有用司机,故此没能把她唤回来。”
  “宋小姐,是汉夫人来了。”秘书回答说。
  宋思诚这才回转头来,跟阮贞淑碰个正着。
  两个一般明亮可人,却又各有风采的女人凝视着对方。
  多少年来,彼此虽知道对方的角色,可从未有过像如今的这个场合,容许及造就了她们面对面,无可回避的接近着。
  在一阵子的迷惘、尴尬之后,是宋思诚首先冷静与清醒过来,她轻轻倒抽一口气,就已把胸臆之间分明要往上冲的难为情、难堪、难过、难缠,硬压下去,强逼那股难、难、难沉淀心底。
  况且,她发觉阮贞淑的神色实实在在太差了,青白的脸色带一重蜡黄,使她的秀丽典雅变得不具生气,教人不忍心再向她施加一点儿的压力。
  宋思诚开始明白,这眼前的女人为什么能在这几年,于郭义生心上一枝独秀,如此无敌,就为了她的确有股令人一接触就怜惜怜悯怜爱的气质,连自己如今都直接感受到了,何况是异性。
  宋思诚于是礼貌地说:
  “汉夫人有急事找至谊吗?我看她很快就会回来,你请稍候,喝一杯热茶。”宋思诚微笑着诚恳的多加一句:“我们去给你弄杯热茶或咖啡来好不好?”
  阮贞淑答:
  “热咖啡,我想要一杯黑浓的热咖啡。”
  秘书云妮闻言地动透过对讲机嘱咐茶房去办。
  “汉夫人请进至谊的办公室稍候吧!”宋思诚边说着,边为她推开了门。
  “谢谢。”
  宋思诚正想着上门离去,阮贞淑就问:
  “宋小姐这阵子很忙,是吗?多谢你助至谊一臂之力。”
  “别客气,汉氏企业给我很大的发展机会。”
  “能耽搁你几分钟,我们谈谈天?”
  “当然,请坐。”
  宋思诚陪着阮贞淑坐到至谊办公室的梳化上。
  阮贞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软皮梳化,缓缓地、轻轻地说:
  “这原本是至谊父亲的办公室。”
  “对,可是汉夫人,这已是过去的事,现今的世界是属于活着的,且决心努力活得很好的人的。例如至谊,例如你。”宋思诚这样答,语气温和却其坚定。
  “那么,你呢?”阮贞淑问。
  “也包括我在内。我为你们高兴,自己也决不气馁。”宋思诚那种不亢不卑的诚恳态度,以及点到即止的有内涵的语言,令阮贞淑精神为之一振。
  “宋小姐,请恕我直言,真是不吐不快。我太不明白郭义生了,他的选择绝大可能是一项错误。”
  “由旁人,包括你我在内去论定义生的感受,是不公平的,是吧?他深知自己如何才会快乐。”
  “你成全了他,成全了我们?”
  “不,你言重了。谁也没有成全谁,谁都是在争取自己之所好之所爱之所利,而获得多或少,甚至有或无。汉夫人,任何人的幸福都掌握在自己手上,我多高兴你和义生争取到最高的成就,我不是成全你们的人,我是在人生竞技场上比赛输了,而仍然非常诚恳地为你们上台领奖而鼓掌喝彩者,请你接纳我的祝贺。”
  宋思诚伸出双手握着阮贞淑,发觉她在发抖,于是微笑道:
  “你仍有忧疑?”
  “老实说,宋小姐,对于新环境、新身分,我并不适应,不可以适应的人,不可以生存,应该受淘汰,就这么简单,是吗?世界的光明面应该属于像你这种能视挫败如无睹的豁达人。”
  宋思诚还未及回答,云妮就叩门进来。
  “宋小姐,冼图先生嘱我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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