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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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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老板娘出去喊人。
花战不再看凉夏,他别开眼,心底绝望。他用指甲刮破手臂,一道道,燎火的疼,可是心底那块,像滚烫的岩浆在剧烈翻滚,不停地撞击胸口,寻求一个出口。
他知道老板娘在骗凉夏。这不是春药,应该是一种可以使人头脑发烧发胀的药。但即便如此,他仍旧难受得死去活来。

凉夏看着他不住倦缩,不住颤抖,觉得自己心底某块,似乎也跟着烧了起来。
“花战,你就那么喜欢我吗?”他不能理解,“买我的过去?你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过去,如果过去能够买卖,我希望我从来不曾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容貌精致的小男孩。
凉夏瞥了他们一眼,转过头继续看着花战,“好吧,你成功了,我们回家吧。”
九、祸不单行
走出然然唇色,打车,回家,宽衣,上床。
当花战微喘着攀上凉夏的身体时,他听到他低低一声:“流氓。”
花战大笑,搂着他的肩膀直摇:“凉夏,凉夏,我可逮着你了!劳动人民找到政府投靠了!以后我可是你的人了,不许亏待我啊!”
凉夏觉得耳根烧得厉害,别过头去。但很快,又给人拧了回去。他瞪了他一眼,张手,轻轻刮了他一记耳光。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凉夏恼怒,恨的是自己太心软。唇上一热,他睁着眼,看着他细细吻着自己,没有舌尖缠绕的激|情澎湃,没有攻城略地的惊涛骇浪。静静的吻,空气被凝固,只听得“嘭,嘭,嘭”心跳的声音。
凉夏想,如果没有方南,也许我会爱上这个家伙。
※※z※※y※※b※※g※※
翌日,天方好,花战张眼,忽然发觉天花板也可以单调得如此有趣。
凉夏不见了。兴许是害羞,躲哪里扮鸵鸟去了。
他刷了牙,洗了脸,下楼晨练,不巧,与特立独行的方小姐擦肩而过。
他追望过去,脚步禁不住跟上。后者显然一味沉溺在自己的精神领域中,压根不留意身边的小鸟大树绿草红花,更不可能惊觉自己给人跟踪了。
他跟着方南,一路跑进大学,抬头仰望那块方扁的有着陈腐的历史沉淀的牌匾,忽然顿悟,原来方南和自己一个学校!这个发现太过惊世骇俗,花战发呆了两秒,竟跟丢了人。完了完了,他想起韩晓电话里那损人的阴笑,他当然是恨不得将韩晓千刀万剐的(早就忘记借钱那出了~),那么好的机会,要是能抓着方小姐酣畅淋漓地控诉韩晓一番,那别提多过瘾了!
身边经过一群女生,花战看着她们,对比方南,也不过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照片他早就瞅过了,没发觉有啥特别的,怎么韩晓陷了,他的凉夏也会沦落呢?说曹操,曹操到,远远地,他再度看到了方南,以及,跟方南有说有笑的凉夏!
“同学。”有人拍他肩。
花战抬手,挥走那个爪子,“烦着呢,滚开点。”
他立在百年青松之下,距离方凉两人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偷窥是不厚道,但是偷情就罪大恶极了。
“同学,你是花战吧?”爪子复又袭来。
花战怒,转身,见是一个年逾半百慈眉善目的老头,“我警告你啊,别再来烦我!”说罢,继续转过头,查探奸情。
“哎,同学,你这是怎么回事,尽偷看别人?”
死老头!“我老婆要出墙了,我能不急吗?!”花战怒不可赦,“你谁啊你,敢管老子闲事?!”
老头乐了,笑得那个叫和蔼慈祥:“在下不才,是你系主任。”

原来是缺课太多,被众灵魂工程师上告,政府表示,严办。
花战顾影自怜地站在主任办公室里,桌上两杯茶,余香袅袅。
隔着一堵墙,花医生大驾光临,一边痛斥孽子的种种罪行,一边跟主任打哈哈赔不是:“这不,都第三所大学了,再给开除的话,就没人肯收了。”
主任是个好好先生,说话也和风细雨地:“因为缺课开除学生,我们系,哦,不,我们学校怕也是头一次。”
花医生瞅着主任眼底流转的神色,当即懂了话里的弦外之音:“他还犯什么事了?”至于学校要掖着把他开除?
主任说:“有人检举他,流连声色场所,吃喝嫖赌,呃,对,还包养了个小子。”
花医生敛眉:“有证据没?”
主任打开抽屉,摸出一把钥匙。然后走到墙边,撩开上面发黄的画卷,里面揣着个保险箱。他插入钥匙,回头睇了眼花医生。花医生识相地非礼勿视。主任打开保险箱,抽出一个信封。
信封打开,是一叠照片,图像虽不清晰,却显而易见是花家那不成器的小子,以及,身后那五颜六色的场景。
花医生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抖抖那叠照片,镇定自若:“就因为这个,要开除我儿子?”
主任道:“大学不比社会上的企业,校风是很重要的。这些东西,说实话,花医生,如果我知道是谁举报的,我一定会把事压下去。都是当家长的,谁也不容易,养了这么个活宝,也只能自怨自哀了!”
问题是,不知道是谁暗地里捅人一刀。花医生明白,学校丢不起这个脸。万一举报者见校方迟迟没有动静,难保不会扯破天窗,弄得满城风雨。
于是,花医生掏出偷刻的花战同志的私章,替他签署了一份留校察看的校方宽放政策。而后,他从隔壁领走了花战,一言不发地将人揪上车,温文尔雅的脸上青筋突突在跳,脚底下,油门踩到爆。
花战抓着安全带,不住地回顾车后跟的交警大叔,“爸,爸,要出人命的!”
车驶上高速公路,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花战苦苦哀求:“爸,爸,我投降!”
花医生医术了得,车技也堪称一流,没过多久,花战呕得面无人色,而车后紧跟的交警也差不多纷纷落了下来。只是,汽油不争气,开了没多久,报警的铃声大作。花战从车座底下爬出来,感激涕零地默念,多谢观音哥哥的救命之恩。
花医生将车停在路边,一分钟后,交警大队过来两个人,从他手里接过了驾照。
花战怨怼地望着他:“不就是不念书了嘛,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嘛!”
花医生沉默,摸出一包烟,点燃。
花战开始心慌,知道这是灾难前的征兆。
很快,花医生掐了烟,打开手机,“喂,对,是我,我知道您在着急,我这不也忙着吗,您父亲那手术,我看还是让刘大夫主刀吧……不不,不是不乐意,是实在忙得慌,这不,刚赶个研讨会的,车开得急了点,让扣了证……这个,多不好意思,呃,办事的那个警员号是……成,谢谢您了,放心,手术的事交给我。”

这真够卑劣的。花战看着父亲,只见他挂了电话,也转向自己。
“知道么,如果你再被开除,可就真的没学校敢要你了。”花医生倚着车门,神情中难得一见的疲惫,“是我太乐观了么,把你宠到这个地步。”
花战就是再混账,这会良心也有些不安,“爸,我已经在改了。最近我都没玩什么过火的,也就是……”他带上笑,心底暖暖的,“忽然喜欢上一个人。”
花医生叹息,“回家,然后和那个男孩断了。从今个起,老子要好好管教儿子!”
※※z※※y※※b※※g※※
当天傍晚,凉夏回家。今天加班,画廊里忙里忙外,忙得恨不得分身的时候,他竟然想起了花战。以前他在画廊打工,总是把重的脏的活一并揽着,虽然笑容猥琐,却也傻得无药可救。
他买菜回家,家里无人,床铺折叠整齐,仿佛昨夜的旖旎风景不过幻境一场。凉夏摇摇头,提着菜进厨房。他很少做菜,一般吃吃快餐或者面包什么的,可是今天突然有了兴致。
晚八点,满桌的菜,热气腾腾。凉夏用筷子叩击碗沿,叮叮咚咚的,清脆而刺耳。
晚十点,鲜嫩的菜失了颜色,凉夏搁了筷子,不住地望着墙上时钟。
晚十二点,凉夏将满桌菜齐齐倒进了垃圾桶。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真心实意,什么一见钟情,真是,他也许真是寂寞了,竟然把一个男人床上的话当真!太可笑了!凉夏将花战穿过的衣物从窗口丢下,夜里漂浮的一点白,白得扎眼。
算了,他自我安慰道,他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既然人已到手,自然可以这么不告而别。
十、听话就是好孩子
被软禁的第十三天,花战对着天花板,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输液管。窗外有棵大树,叶子一片片像鱼尾的样子,阳光穿过叶片缝隙,一丝丝照进他的眼里。
几个蓝衣服的男人在爬树,他们的手里拿着铁窗,拖线板,钉子,以及一系列安装防盗窗必备的工具。
因为几个工人还在怎么盘算可以把窗装得结实、把他锁得更牢,焊接和打孔的机器还未开动,所以噪音并不大,花战还能隐约听见父亲报纸翻页的簌簌声响。
“你总不能关我一辈子吧?”
都说父亲是一座山,他的父亲却是一座断臂山。花战心烦地拉掉了输液管的针头,血液鲜活地跳出手背上的那个小孔,他随手拖来一截被褥擦了擦,从床上跳下,走到父亲跟前,“喂,我在和你说话呢!”
花医生放下报纸,抬头:“我的镇定剂好像对你失效了。”
花战没好气地:“少来,鬼才信你什么该死的镇定剂。”上次也是。他瞅着父亲一脸泰然自若的模样,嘴角一撇:“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们打和吧,我不绝食了,你也别关着我了,成么?”
花医生嘴角牵笑:“你好像搞错一件事。”他从单人沙发上站起身,“你有什么立场跟我打和?我们是在打仗吗?花战,你给我脑袋放清楚点,在我没有想出怎么帮你把大学文凭混出来前,你这辈子别想解禁!”
“这不公平。”花战朝后退了一小步,“喂,这不公平。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再说了,我已经过十八岁了,我成年了,我有绝对的人身自由,你软禁我是犯法的好不好?”

花医生冷冷睇了他眼,回过身拿了报纸,入座,继续读报,懒得搭理他。
花战心浮气躁地在屋里乱转,电话线给拔了,网线给剪了,他老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家坐班看门,为了自由,他总不能和自己老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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