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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殇魂(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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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过几天我要跟去谒陵,然后是巡视京畿,安排接驾的事情”
  他伸出手,想拉她,却被她使了巧劲脱开。“四娘去伺候十三阿哥了。我想另外安排人。”
  “随你。你定吧。”她办事他很放心。
  “我要去关照一下庄子上的可儿娘,还有其他几个年长的绣娘跟织工接手。”她冷淡踱开几步,“桑玛告退。”
  胤禛愣愣看着她以着平静的脚步离开,过了会开始笑:她在生气、在吃醋呢!
  呵呵,女人,不就那么回事?
  倒是十三弟的病情……
  他皱眉,又看一遍大夫的方子好不了也坏不了。想想,要不要听桑玛的建议,找精于医术的洋教士一块来看看?
  太子党……和反太子党……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了!
  桑玛很奇怪自己居然能在这个当口还能冷静分析
  彩绣铺子被封了。也不知道里头的人在哪,估计他们也会很惊恐,说不准还下了狱,可她现在自身难保。
  是刑部,太子最后一块势力范围。他没了军队和上三旗的支持,自然要用手里最后的权力。
  一块儿倒霉的不仅仅是她的,还有其他的,大多是八贝勒、九贝勒门下的人。她什么时候成了八贝勒党了?
  还是,雍亲王撒手不管党争、干脆去理佛的态度激怒了他?或是因为同一个母亲的皇四子和皇十四子的地位在上升?
  桑玛茫然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原来自己的心理承受度远比想象的或是吹嘘的差。
  他不在京城。而她也不能去找他。
  到处是奉了“上命”的刑部差役,连官员都惶惶不安,毋庸说其他人。
  幸好自己穿的是旧男装,不惹人注意。那个自己曾经以为岿然不倒的靠山,也有靠不上的时候呀!
  这时节,找谁去?回庄子?这不是公开自己的身份吗!何况……还是去十六阿哥那?不,他也不在。主人不在,下人又搞不清楚状况的苦头,她吃得还不够啊!摸摸身上大概有十几两的散碎银,应该可以撑到他回来……可他回来以后又如何!又如何?关在小小的一方院子里,还得跟那些个“主子”、“姐妹”们整日打混厮杀?
  天下,很大,却又很小!……
  桑玛过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有辆马车跟着她。大概是想事情想走神了,连警觉心都失了。
  看向那看似极普通、帘子却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
  跟她玩?
  冷眼打量四周,无人注意,她拐向一条较偏僻的小巷子,等那马车一拐弯的时机迅速跳上车,刀鞘掀帘、弯刀护身就钻进车内。而车夫还没反应过来。
  车里的人她认识,是秦道然。
  “我这回可是被你家的两位主子给坑苦了。”桑玛刀没有还鞘,却放在身侧。车夫探头查看的时候难以发现异状,还松了一口气。
  秦道然笑得欠揍。“那一位,长不了。”
  “哼!失人心者,未有不亡。”
  “姑娘说得好!贝勒爷说了,若是姑娘手持利器、面色不变地来找在下的麻烦,这几样东西就交给您。”
  桑玛毫无温度地看他一眼,接过。
  是五张大大的山西银庄的飞票,每张四百两。
  还有一封信。
  秦道然笑吟吟地看着她只扫了一眼票面就转向信封。
  “没抬头,没封口?”
  “是,请姑娘自己看。”呵呵,贝勒爷不愧是妙算,居然将这女子的反应计算得半点不差。这样,即使他原本对主子们关注一个女人有些不以为然,现在也都转成了赞同真的不一样呢,能对每一处疑点都会注意到,还不会被钱财所惑她是真的不怎么在乎,完全不似平日里表现出的小家子气和财迷心窍。看来这样的变故多出些、才能见人心啊!
  是给苏州织造的。她记得那人,“李煦。”
  “您若有困难,不妨拿了这信去找他,他自然会安排。”
  “我不喜欢苏州的冬天,也不喜欢这一位。还有,曹织造是不是去世了?”
  “呵呵,爷说您直言不讳倒是真的。不过您放心,曹家的地位稳如泰山,李煦的圣眷也正隆着呢!”
  曹家……曹雪芹?!她突然想起这个鼎鼎大名的人物来,还有他所写的红楼梦……
  “请,转告八贝勒,”桑玛声音很轻,且一字一顿道:“他日若府上有难,龙桑玛即使冒了身家危险也会相助女人和孩子。后会有期!”
  秦道然颇困惑地看着她刀入鞘、跳下马车,迅速地消失在京师大街的熙攘人群中……
  对了,他还得“如”、“实”回复。
  可是,就回复他日有难、相助女人和孩子?
  这笔钱是不是花得冤枉了?!
  * * *
  院中的金桂被采摘殆尽的时候,板栗熟了,而银鱼和梅鲚鱼也正值捕捞的好时机。
  广大的、慷慨的、包容的,也是美丽的太湖,是桑玛这大半年来的栖息之地。'1'
  虽然贫苦艰辛,却很轻松:每天做活计、忙生存,累得不行,哪里有空隙去烦恼?
  北京的种种,譬如昨日清梦。远了。
  “龙姑娘!快帮帮我!”
  “来了!若兰,今天有加菜!”扔掉手里的鱼杆——今天运气特别好,居然在岸边上就钓到了条一斤多重的白鱼——桑玛兴奋地大叫。
  将几条美美的鱼交给同伴兼房东徐若兰去处置,桑玛扛起满篓子的深红色桔子往石公山脚下的小屋子而去。
  这座太湖中的湖心岛是最大的一座,且物产十分丰富,岛上的居民们乐得过着挑花源般平静而自给自足的生活。
  尤其是金秋时节,似乎上天将所有的恩泽都赐给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孩子们在各家的院子外、小路边偷采来桔子和石榴,猫儿们只要每天吃点大家吐的鱼骨头就养得墩墩肥肥的,狗狗们兴高采烈地讨好大小主人也想分一杯酸的甜的咸的辣的羹……似乎真的是世外桃源。
  若兰一身汉家姑娘的秋衣,甜美娴静地站在桑玛蜗居的篱笆门外,好似天生就该站在这片山与水之间。只不过她干的乃是剖肚搜肠的腥事儿——没办法,谁让这里没有男人,而她又嫌桑玛不会处理鱼。
  “猜猜看,你早上采的那一桶莼菜卖了多少?”
  “至少五十文。”桑玛摆摆手。
  “呵呵,足足八十文!去掉这个月的房钱,你的三十文在这。”若兰高高兴兴地分钱。
  手一摞,沉沉的一把制钱。要在以前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可现在,她正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算计着日常开销,如一个贫民。
  自己几时过过这种日子呢?十岁以前吧……
  “……龙姑娘?龙姑娘?”
  一只不算白皙却很精致的手在她面前摇晃着。
  桑玛回神,“若兰,你伯父他们还是要把房子收回去吗?”
  若兰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浓密的睫毛后边。“你放心,除非我嫁出去,你还可以住这里。”
  “我不是担心这个。反正我身强力壮、又会潜水,连打渔都能上手,到哪里都有吃有住。倒是你,他们徐家还是要把你嫁到李家吗?”
  “我姓,而且听说这回李家换了个人选。”
  “什么样的人?”
  “至少四肢健全吧。”就是人有些傻。“可毕竟是李家的小儿子,我也不至于日子太难过。”
  “真没有别的法子对付那个李家?”
  “……我家已不是士绅,没有儿子考上功名,就跟村夫一个样。而李家……他们答应只要我嫁过去,就能帮忙。”
  “你可想过,他们用什么法子?”
  “法子?不是捐监生就是……”
  “李家不会替你们捐那么多银子作监生,可能走的是歪路。这要是东窗事发,你家就彻底完了。”
  “可叔公一心要让家里出个举人什么的。”
  “糊涂!童生秀才不要去说,举人也能随便找门路?!弄不好要杀头的!”而京里的某人是最痛恨这样的人。
  “……这李家……走的是谁的门路?”
  “什么满人总督,叫什么礼的一个门人师爷,听说已经有百来人交了银子。”
  桑玛一拍桌子,想站起来痛骂那什么噶礼,又慢慢坐好。
  “若兰,捐个监生要多少钱?”
  “付不起的。”若兰无力叹道。那是一大笔银两啊,卖了他们全家也凑不齐的。
  “如果我能帮忙呢?”桑玛一边嘴上说着,一边心里暗骂自己的多管闲事。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要命的毛病呢?!
  “桑玛,别做傻事。”若兰严肃道。桑玛长得好是岛上的人都知道的,可她从不认识桑玛是用美色换取享乐的人。
  “我一向不做傻事。”桑玛清清冷冷地笑,“我只需要向一个人效忠,为那人办事,就会有很多的钱和势。”
  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那么多钱,这要……用命和良知去换吗?若兰突然笑开,“桑玛,你以为我嫁去李家是受苦吗?他们家娶进的几房媳妇全都是软弱的人,没有一个能撑起偌大的家族和对付一堆不肖的子孙。他们定要了我,就是觉着我能持家又够强悍。”
  ——还可以尽情压榨欺负。
  桑玛也笑得自然,“我省得。”
  ——我知道你在说谎。
  怀里是五张银票和一封信。桑玛坐在不超过十丈高的山顶大石上沉思。
  有生以来所做的决策,从未这么费脑筋过。出于直觉,她不想投到贝勒府上去,因为她原本就不喜欢那些人;如果不投奔了去,没有权势没有钱财的她,又能做什么?
  柔柔的万顷秋波上,金红的夕阳显得特别圆、特别大,就这样面对着她,无限留恋地沉往水天之下。岩石、草木,都似乎沐浴在金红色里。
  看着看着,她突然就将烦思种种都抛在了一边,真想就这样,一直、一直坐到天长地久……
  马蹄踏地、刨地跟嘶叫声在岛上并不多闻。桑玛是听见了,却丝毫不放在心上。附近三里多地的村庄里有几户大姓。若兰的徐家没落了,李家正如日中天,俨然是当地第一大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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