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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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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八股文体仕途的影响下,读书人都以熟知《四书》、《五经》之类的孔家店的陈腐之物为荣,反之,则被轻视、被弃斥,以至受“文字狱”之牵连。
  文比以及各类学术,被死死地禁锢在这封建专制的桎梏之中,尤其是到了清朝。起初,在清初时,稍微还好一些,但从雍正、乾隆年代大兴“文字狱”、实行残酷的文化专制主义以后,文化和各类学术,都被严酷地冻结在了万丈寒冰之中,冷凝停滞,一派沉沉死气。“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只为稻粱谋。”
  清朝八股文,不仅盛行于科举文人之间,而且,波及着当时的文坛日趋仿古摹古和日益腐朽没落。在雍正、乾隆年间,以方苞、姚鼐为代表的桐城古文派,极为兴盛风行。他们主张“文以载道”,崇尚以“词章”宣扬“义理”,凡不合乎孔家店条文的,都不可学,不可写,不可宣传与褒扬。他们以唐宋以来的古文派的正统而自居,成为清朝封建文学思想的“学霸”。与此同时,和方苞、姚鼐的桐城派文人相适应的,还有昭明文选派的骈体文,刻意仿古摹典,滥用对偶排比,堆砌词藻典故,以华丽空泛的文字游戏而自以为是。
  陈独秀的脑海里闪现出清朝末年倡导过“诗界革命”的维新派著名诗人黄遵宪在他的《人境庐诗草》中的几句诗:
  俗儒好尊古,日日故纸研。
  六经字所无,不敢入诗篇。
  古人弃糟粕,见之口流涎。
  沿习甘剽窃,妄造丛恶愆。
  “六经字所无,不敢入诗篇。”可谓切中时弊,入骨三分。凡是孔丘老夫子未曾说过的话,都不可写进自己的诗文,被冰寒的铁链锁得如此之紧,一点都动弹不了,多么可悲可叹!
  清末以来,致力于变革的志士仁人,对这种被禁铜的昏沌愚昧,早已愤激难抑。黄遵宪大声疾呼:“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即今流俗语,我若登简篇,五千年后人,惊为古斑烂。”陈天华用通俗流畅的白话文体写出《猛回头》、《警世钟》那样的惊世醒世之作,妇孺皆可朗朗上口诵读:“拿鼓板,坐长街,高声大唱……”何等的痛快淋漓!
  在此前后,也曾有人创制官话字母,提倡拼音文字,还有人创办过《白话报》、《白话丛书》等,提倡用通俗明了的白话文取代晦涩的文言文,但也都没能形成气候。
  陈独秀又想起自己创办的《新青年》在还是《青年杂志》时,所刊载的文学作品,虽以很大气力翻译介绍了俄国的托尔斯泰、屠格涅夫、法国的左拉、挪威的易卜生、英国的王尔德等这些西洋大文豪的上乘佳作,但都因为是用晦涩难懂的文言文翻译表达,所以也没有产生什么大的影响。
  像这样下去,不要说文化和各种学术发展不了,就我们整个国家、整个中华民族,都被捆住手脚,都被窒息住,无法进步。
  中华民族,这个伟大的民族,是个有血性的民族,虽历经劫难,血泪相浸,但奔突着的地火没有熄灭,有朝一日,它必定会燃烧成冲天的熊熊大火,照亮整个宇宙。
  现在,我们要点燃这个火种,把奔突的地火从下面引上来,让它在整个神州大地熊熊烧起。
  想到这里,陈独秀胸中激起一派豪情,一股股炽烈的血潮在心底涌腾着。
  适之。陈独秀想到了胡适先生。
  对,去找胡适先生。
  适之先生,是陈独秀的小老乡,是著名的学者和诗人,曾留学于美国,开始是学农学,后又改学哲学和文学,是美国著名哲学家杜威的得意门生。在美国留学期间,曾多次向《新青年》投稿,大力主张“文学革命”,提出“文学革命”可从八事入手,即:“不用典,不用成套话,不讲对仗(文当废骄,诗当废律),不避俗字俗语,须讲求文法之结构,不摹仿古人,须言之有物。”
  近期,适之先生已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回国,在到处演讲他的“文学革命”和他竭力主张的“八事”。听说,他已把他的“八事”观点,成了一篇精彩的文章:《文学改良刍议》,那何不把它索来,刊登在《新青年》上,让它作个风头,掀卷起一股大的浪朝来呢?
  主意已定。
  事情就是这样不谋而合。第二天一大早,陈独秀正准备去适之先生那里的时候,听见有人轻轻敲门,打开门一看,一位白净而微胖的青年学者站在门口,正是他准备要去拜访的胡适先生。
  陈独秀是感到那么的吃惊,又是那么的高兴,整个面部都闪耀出了抑制不住的欢快的熠熠光彩,他热情地把胡适让进了院子,让到了书房。
  胡适正是来投送《文学改良刍议》的稿件的。
  陈独秀接过稿件,简直喜形于色,很快地略略翻阅了一下,两眼迸发着激动的炽烈的火花,声调都有些微微颤抖地说:
  “十天后见刊。适之先生,这是我们向封建专制文化,向八股文全面进击,也是先生所力主的‘文学革命’的第一炮!后面,我们还将打响第二炮、第二炮……到那时,看看吧!炮火连天,神州震荡,那些桐城派、‘文选’派的陈腐老朽及其残渣余孽,定将都被我们打得抱头鼠窜、屁滚尿流!”
  说完,开怀大笑。
  爽朗的笑声,一声声如雷滚动,震得整个屋宇都有些微微颤动。
  十天后,《文学改良刍议》醒目地刊登在一九一七年一月号的《青年杂志》上。
  紧接着,一九一七年二月号《青年杂志》,又刊出了陈独秀亲笔撰写的《文学革命论》一文。伴随着第二炮的打响,这篇文章正式举起了“文学革命”的大旗,大旗上极其醒目地亮出了“三大主义”:
  第一,推倒雕琢的阿诙的贵族文学,建设平易的抒情的国民文学;
  第二,推倒陈腐的铺张的古典文学,建设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
  第三,推倒迂晦的艰涩的山林文学,建设明了的通俗的社会文学。
  这《文学改良刍议》的“八事”观点,这《文学革命论》的“三大主义”,尤其是陈独秀的《文学革命论》的“三大主义”,一字,一句,都是一把把刺破封建专制文化巨网的利剑;一字,一句,部是一团团与沉沉黑夜彻底决裂的烈火。
  啊,铮亮灼目的利剑!
  啊,熊熊燃烧的烈火!
  在这万马齐病的中华,在这风雨如磐的神州大地,率先勇敢地挥舞起这刺破罗网的利剑,点燃起这烧毁黑夜的火种,是何等的英雄气概!,
  后来,来北京后,《青年杂志》改为《新青年》,战兴更浓,斗志也更加昂扬,那一篇篇向封建专制进击的文章,更如一把把铮亮灼目的利剑,刺向封建专制文化的巨网,也更如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烧向那腐朽社会的沉黑的寒夜。
  然而……
  然而这敢于率先向封建营垒冲锋陷阵的英杰,对那些被封建专制主义压在最底层的女性们,却持着如此偏见!却唱出了同孔家店一样的调!
  李大钊感到迷离惑然不解。
  “叮当、叮当……”
  上课的铃声打响了。
  在外边三人一堆、五人一伙地聚集在一起天南海北地闲聊的同学,都中断了自己的话题,依次走进了教室。
  赵瑞芝混在几个不爱闲聊的同学中间,早已经提前在教室里坐好。
  由于心虚的缘故,她坐在远离黑板和讲台的最后一排,低着头悄悄地坐着。
  同学们都进来了。她不敢抬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前后左右,看有没有人特别注意到她。
  太紧张了。她太紧张了。她简直惶恐得要命。她的心在胸腔里嗵嗵嗵地狂跳着,怎么按捺也按捺不住;大脑里的血管也在突突突地猛跳着,膨胀得像是马上就要进裂开来似的;浑身也在瑟瑟颤抖,几乎每一个部位都在抖动,像筛糠似的,比疟疾病人犯病打摆子还厉害。
  她用眼角偷偷地向四处看着。
  其实,谁也没有去专门地注意她。
  她今天完全是一副青年男子的装束:头发剪得短短的,梳成了一个西式分头,身穿一套白色西服,系着条天蓝色领带,潇洒而又极富有风韵。正好,班上还有几个同学也穿着一身西服,把突出感冲散了一下,所以也没有特别地引起人们注目,只是有几个稍微多望了她一眼,可能也就是被她的气质和英俊所吸引,心想着:这美哉少年,是从何处而来的?
  教室里静悄悄的。同学们在等老师来上课。
  今天上的是文学课。
  由胡适教授主讲。
  胡适教授,赵瑞芝未曾见过,但其名早已多次耳闻,另外在报纸杂志上也多次看到过。赵瑞芝知道这是位从西洋留学回来的洋博士,是位和陈独秀先生、李大钊先生、以及钱玄同、刘半农等先生齐名的鼓吹新思想、新文化的著名的学者、教授、诗人。《新青年》上发表的《文学改良刍议》一文,就是出自于这位胡适教授的笔下,在进步的革命青年之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不知是谁轻轻地说了一句:“来了!胡教授来了!”
  赵瑞芝慢慢抬起头,望去,只见一位白胖的青年教授走进了教室,走上了讲台。
  “同学们,今天,第一课,由我来给你们上。敝人姓胡,名适,字适之……”
  大名人,洋博士,大学者,大诗人。同学们都满怀着钦佩和崇拜,高兴地热烈地鼓掌。
  掌声过后,胡教授清清嗓子:“今天,我给同学们讲的题目是:《我的文学建设论》……”
  胡教授在黑板上写下了题目。
  “……我的文学建设论,其宗旨可以用十个大字概括,就是这十个字……”
  胡教授在黑板上刚写的题目的下面,又遒劲有力地刷刷刷地写了十个大字: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
  “……我们现在要竭力提倡文学革命。我们所提倡的文学革命,只是要替中国创造一种国语的文学。有了国语的文学,方才可有文学的国语……
  大家都静静地听着。
  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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