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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狮-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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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个周刊呢,还是办个周报呢?”
  “这倒无关紧要,说它是周报也行,说它是周刊也行,反正是每周出一期,还可以固定地分成几个专栏,把国内的和国际的分开。”
  陈独秀又问:“起个什么名称呢?”
  李大钊想想,沉吟道:“可以不可以叫个《每周评论》?要不,我们再想想!”
  三
  新的刊物问世了。名称就按李大钊最初所建议的,叫《每周评论》。就按李大钊所说的,说它是周刊也行,说它是周报也行,反正是每周出一期,采取的是小型报纸的形式,每星期日出四开一张,分四个版面,分栏为国内大事述评、国外大事述评、社论、随感录等,除此而外,根据社会动态,还分栏有文艺时评、新文艺、通信、读者来论、新刊批评、名著评介等。
  《每周评论》一问世,就把矛头直对准了封建专制势力和东西洋列强尤其是东洋日本国的侵略主义。
  陈独秀学长在发刊词中,把“主张公理,反对强权”定为《每周评论》的宗旨。
  《每周评论》一问世,很快就受到了社会上的欢迎。每一期都供不应求。
  《新青年》和《每周评论》,一个以反对封建专制主义为主,一个以反对洋人列强的侵略主义为主,两者互补,犹如两股并行而汇合的巨流,在古老而冷凝的神州大地上涌腾着,在酝酿着汹涌春潮的大波。
  现在,许德珩、邓仲澥、赵瑞芝他们,可是忙得不亦乐乎。原来定的每月一次的《新青年》讨论会仍在继续进行,又增加了每周一次的《每周评论》讨论会,具体时间是在每期《每周评论》出版后第二天(即星期一)下午。这些讨论会,他们都积极参加。许德珩仍是《新青年》讨论会的召集人。邓仲澥是《每周评论》讨论会的召集人。参加讨论会的,不仅有原来的如高尚德、赵瑞芝、漆小玉、张国焘等这些北大的学生,还有许多的外校同学,如已加入了国民杂志社的北高师数理部的陈宏勋同学、清华学校的闻一多同学等,也都积极地来参加讨论会。除此而外,许德珩、邓仲澥、赵瑞芝、张国焘等,还和所有参加讨论会的校内和校外的同学,一起参加筹建平民教育讲演团的工作和社会调查活动,还一起上街去宣传和叫卖《新青年》和《每周评论》。
  一天下午,赵瑞芝和宋维新、高尚德刚第二次把一大摞《每周评论》卖完,回到学校,在校门口碰见前面早已卖完《新青年》回来了,双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正准备上街去的张国焘和陶美玲,陶美玲告诉赵瑞芝:
  “孔文才从湖南来信了!”
  第二十四章
  赵瑞芝有意在躲着孔文才。孔文才悲凄痛彻而离京回湘。赵瑞芝不赞成爱情高于一切,她觉得宋维新倒和她有点志同道合,她心中爱情的天平开始向她的这位继陆兄倾斜……
  一
  孔文才是半个月以前回湘水奔父丧去的。
  半个月前的一天,那是个阴阴的天日,孔文才从北大回来,回到寝室,中午饭也没去吃,连鞋子都没脱,就一头跌倒在床上,躺在床铺上胡思乱想着。他心情很不好,像是掉了魂似的,六神无主,而且委靡不振的。
  这已经好多天他都没能得上和赵瑞芝单独在一起说说话的机会,也不知是赵瑞芝确实太繁忙了,还是在有意躲着他。
  他觉得,赵瑞芝是在有意躲着他。
  当然,繁忙也的确是繁忙。北京大学现在是北京乃至全国学生运动和社会思潮激流的中心,首先是社团林立——除了《新青年》以外,又是少年中国学会,又是《国民》月刊社,又是《新潮》月刊社,又是《国故》月刊社,这即将又要有一个什么《每周评论》的周刊,等等;与此同时,思潮纷纭——有新文化派,有旧文化派,有文言文派,有白话文派,有复古派,有拥护“德先生”和“赛先生”派,有崇服洋人派,有反对洋人列强派。苏俄十月劳工革命后,又有了劳工派和马克思主义派。欧战胜利后,又有了“强权”派与“公理”派,等等;相随的,当然也就活动繁多——又是固定每月一次的《新青年》讨论会,又是“劳工神圣”的宣讲,又是有关平民教育的社会调查和成立平民教育讲演团的准备工作,甚至还要上街去叫卖书报杂志,除此而外,还要时不时去李大钊主任那儿和陈独秀学长那儿进行请教或商讨一些问题,等等。这些确实都够她一个柔弱女子受的!这种繁忙,他孔文才也能理解。因为这些社团中的绝大多数社团,和这些思潮中的主流思潮,都是在努力寻求着救国救民的途径,在努力寻求着中华神州摆脱落后与贫穷、走向自强与光明的可行之路。赵瑞芝是个有志有为的刚烈女子,勤学善思,忧国忧民,积极投身于这些爱国社团和思潮中,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他孔文才也是神州中华的儿子,也是一名从孔府那黑色铁门中奋力冲出来的热血青年,虽然不是北大的学生,但也是国民社和少年中国学会的成员,也是每期《新青年》讨论会的积极参加者,所以,对这种繁忙也本应理解和无可非议。但是,他心里面总是笼罩着阴影。繁忙归繁忙,但再忙,也总该有个说几句话的时间吧!现在连这一点都没有。她完全是有意地在躲着他孔文才。
  她完全是有意地在躲着他孔文才!不是吗?
  他来找她赵瑞芝,十次有九次见不着面,偶尔相碰上一次,她也是把他胡乱搪塞一下,说她如何如何正在忙,对不起,实在抽不出空来招呼他,让他先回去。有一次,瑞芝小姐总算开思了一点,没有当场让他回去,说她还有一点小事处理完就再没别的事儿了,让他在前面校门口旁边的那个小亭子里等一等她,她很快就来,说是有什么事儿还要跟他孔文才好好聊一聊。他高兴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心里就像灌进了蜜糖水似的,甜津津的,而且还一个劲儿地直跳腾。结果呢?他等啊,等啊,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一直等到开晚饭了,又等到晚饭过后,等到天麻麻黑了,也没见着她赵瑞芝的半个影儿。他只得满腹怨恨地回法专去了。后来才知道,她是跟许德珩、邓仲澥一起出去上街去散发什么“警世简报”去了。当然,事后,赵瑞芝见了他,也确实觉得很对不住他,很不好意思,再三向他解释当时是个临时情况,而且挺紧急的,是一个在东京的中国留学生不知是从哪个渠道把东洋日本国最近制定的一个关于继续实施“海狼计划”的秘密文件的抄本弄到了手,并迅速托人送回到国内,交到了李大钊主任和陈独秀学长的手中。《海狼计划》是四年前东洋日本国政府由大隈重信内阁总理大臣起草制定的一个先整个吞吃掉神州中华、把神州这块宝地从普鲁士大皮靴下抢过来、进而再称霸整个太平洋地区的军国侵略主义计划。东洋人曾通过签订“:二十一条”在袁世凯袁大头手中企图实施过,后来又通过签订《中日共同防敌军事协定》在段大人段祺瑞手中企图实施过,现在又提出来“继续实施”,这切不可等闲视之,一定要尽快地告诫于国人!于是,《新青年》、学生救国会、少年中国学会、国民社、新潮社等,联名印发了一个“警世简报”,当天就上街散发了出去。这事情听起来有理,确实是个应该谅解也应该支持的特殊情况,但他孔文才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尤其是,他经常看到赵瑞芝和许德珩、邓仲澥、高尚德他们在一起总是那么高兴,总是那么欢声笑语的,他心里就像塞进了一团杂乱的毛一样,毛扎扎的。特别有几次,他看到赵瑞芝和许德珩、邓仲澥、高尚德等几个同学一起,不知是上街叫卖报刊回来,还是去搞讲演、搞社会调查回来,边说边走地进了校门,说着,笑着,是那样开心;左边是许德珩、高尚德几个同学,右边是邓仲澥和几个同学,并排走着,互相挨得那么近,几乎就要胳膊和胳膊挽在一起了,他孔文才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硬是忍着自己心中的不快,闪身隐在了树后,没有出来。他真想哭!瑞芝小姐为什么对那些人都是那么热情,对他却是这样冷漠?她那么喜欢经常和那些人在一起,总是有时间和那些人在一起,而总没有时间和他孔文才单独在一起?
  毫无疑义,她是在有意地躲着他孔文才!
  今天又是这样。他在街上碰见去医院看病的林丽萍,说赵瑞芝身体也不大舒服,正在寝室里躺着哩。他一听,喜出望外,觉得总算有了个大好机会,忙在街上买了些赵瑞芝最喜欢吃的水果和点心,兴致勃勃地来到北大,谁知又是一场空欢喜,他又扑了个空,寝室里连她赵瑞芝的鬼影子都没有。听旁边寝室的一个同学讲:赵瑞芝刚刚和邓仲澥、高尚德等几个同学走了,抱着两大摞子新出版的《新青年》和《每周评论》,可能去街上叫卖杂志去了。他愣怔怔地在赵瑞芝她们寝室门口站了好大一阵子,心里空落落的;站在那儿,周围再也没有什么人,就像阴霾的天空下,一个被抛弃在空寂旷野中的孤魂,孤苦伶什,可怜可悲,不知所去,也不知所措地在那里徘徊着,游荡着。失望的凄楚攫住了他整个身心,脑子一片空白。最后还是一阵凉风吹来,一个冷噤,他才清醒了些。他再提着水果、点心,满怀着失望的悲戚之情,回到了法专。回来后,正是中午饭时间,他连中午饭都没心去吃,回到寝室就躺下了。
  孔文才躺在床上,头枕在十指交叉的双手上,胸中涌腾着痛苦的情潮。他回想着他和赵瑞芝的相识和相见,回想着那天夜里他帮助她从他们家跑出来的情景。在回想起在那巷口他用身子遮护着她,而她几乎就是偎依在他胸怀里的情景时,他情不自禁地竟又有些激奋和冲动。接着他又回想着他怎么把她带到了宋维新家,怎么安顿在了宋维新家,后来又怎么在宋家兄妹的护卫下来到了北京,她赵瑞芝又怎么在他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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