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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别传-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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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恪案:此札乃致梁清远者,“司马公”指清标言。考清标自顺治十三年丙申四月至康熙五年丙午九月任兵部尚书,孙爱中式顺治三年丙戌乡试,牧斋此函即付孙爱赴北京应会试时面交清远者。孙爱应会试当不止一次,但此次必不在顺治十三年四月清标任兵部尚书以后,康熙元年壬寅十月维枢逝世以前。此六年间清廷共举行会试三次。依牧斋“谣诼间发”之语,则疑是顺治十六年己亥秋牧斋预闻郑成功舟师入长江之役以后,亦即孙爱赴北京应十八年春闱时也。然则牧斋作此札时距黄毓祺案已逾十年,尚欲梁氏父子兄弟始终维护保全,如前此之所为。今日吾人殊不易知郑氏失败牧斋所以能免于牵累之故。或者梁氏兄弟仍有间接协助之力耶?
寅恪复检牧斋尺牍上致镇台(化凤)书三首之一云:“内子念尊夫人厚爱,寝食不忘。此中邮筒不乏,即容耑候万福。”(此札言慎可家事颇详,自是致维枢者。编辑误列,不待详辨。至牧斋与梁化凤之关系,俟后论之,茲暂不涉及。)又第叁章引钱肇鳌质直谈耳,谓河东君在周道登家为群妾所谮,几至杀身,赖周母之力得免于死,观牧斋“梁母吴太夫人寿序”,可证河东君与慎可母之关系与应付周旋念西母者正复相同。河东君善博老妇人之欢心一至于此。噫!天下之“老祖宗”固不少,而“凤丫头”岂能多得者哉?牧斋之免祸,非偶然也。
前论牧斋所以得脱黄毓祺案牵累之故疑与梁维枢有关,惜今尚未发现确证,故难决言。检赵宗建旧山楼书目载有柳如是家信稿(原注:“十六通。自写。”)一本、牧斋甲申年日记一本、又乙酉年日记一本、又记豫王下江南事迹一本、又被累下狱时与柳如是信底稿(原注:“内有诗草底稿。”)一本等数种,若非伪托,而又尚存天壤间者,则实为最佳史料。唯未曾亲睹,不能判其然否,殊深怅恨也。但有一点可以断定者,即牧斋之脱祸,由于人情而不由于金钱。
今所见载记,如叶绍袁启祯记闻录柒附芸窗杂录记顺治四年丁亥事略云“海虞钱牧斋名谦益,中万历庚戌探花,官至少宗伯,历泰昌天启崇祯弘光五朝矣。乙酉岁北兵入南都,率先归附,代为招抚江南,自谓清朝大功臣也。然臣节有亏,人自心鄙之。虽召至燕京,任为内院,未几即令驰驿归,盖外之也。四月朔忽缇骑至苏猝逮云。钱牧斋有妾柳氏,宠嬖非常,人意其或以颜貌或以技能擅长耳。乃丁亥牧老被逮,柳氏即束装挈重贿北上,先入燕京,行赂于权要,曲为斡旋。然后钱老徐到,竟得释放,生还里门。始和此妇人有才智,故缓急有赖,庶几女流之侠又不当以闺阃细谨律之矣”,及计六奇明季南略玖“黄毓祺起兵行塘”条附记云“(黄毓祺)将起义,遣徐摩往常熟钱谦益处提银五千,用巡抚印。摩又与徽州江某善。江嗜赌而贪利,素与大清兵往还,知毓祺事,谓摩返必挟重赀,发之可得厚利。及至常熟,钱谦益心知事不密,必败,遂却之。摩持空函还。江某诣营告变,遂执毓祺及薛生一门,(寅恪案:“薛生”指薛继周之第四子。)解于南京部院,悉杀之。钱谦益以答书左袒得免,然已用贿三十万矣”之类,皆未明当日事实所致。叶氏之书大抵依时日先后排列,但“钱牧斋有妾柳氏”条乃闻牧斋脱祸以后因补记于“海虞钱牧斋名谦益”条相近处,盖以同述一事故也。所可注意者,其记牧斋被逮至苏在丁亥四月朔,与洪亨九原揭所引吴胜兆供词及牧斋自记丁亥三月晦日在家忽被急征者相合。常熟距苏州甚近,叶氏于四月朔闻讯,遂笔录之耳。天寥与牧斋之关系迥非谢象三之比,然其记牧斋被逮事亦在顺治四年丁亥,殊有参考之价值。至于所言河东君挈重贿北上,先入燕京,牧斋徐到一节,乃得之辗转传闻,可不置辩。叶氏言“重贿”,计氏言“用贿三十万”,皆未悉牧斋当日经济情况者之揣测。茲略征载记,以证牧斋此时实不能付出如此巨大数量之金钱,而河东君之能利用人情,足使牧斋脱祸,其才智尤不可及也。
关于牧斋经济情况之记载虽颇不少,但一人一家之贫富亦有改变,故与黄毓祺案发生之时间相距前后久远者可不征引。前论河东君患病,经江德璋治瘉,牧斋以玉杯赠江为谢,因述及顺治二年乙酉清兵破明南都牧斋奉献豫亲王多铎之礼物独薄一事,据此得知牧斋当时经济情况实非丰裕。盖值斯求合苟免之际,若家有财货而不献纳,非独己身不应出此,亦恐他人未必能容许也。南都迎降之年下距黄毓祺案发生之岁时间甚近,故牧斋必无重资厚贿以脱祸之理。 
今存牧斋尺牍,其中诉穷告贷之书札不少,大抵距黄案时间颇远,以非切当之资料,不多引。唯与毛子晋四十六通,其第叁玖通云:“狱事牵连,实为家兄所困。顷曾专信相闻,而反倩笔于下走者,老颠倔强,耻以残生为乞丐耳。未审亦能悉此意否也。归期不远,嘉平初,定可握手。仲冬四日。”检有学集壹柒“赖古堂文选序”云:“已丑之春予释南囚归里。”可证牧斋于顺治六年已丑春间被释归常熟,此札末署“仲冬四日”,即顺治五年戊子十一日初四日。“嘉平初,定可握手”者,谓戊子年十二月初可还家与子晋相见,牧斋作此札尚在黄案未了结之时。然则叶计两氏所言之非信史更可见矣。又叶计两氏所以有此记载,概据当时不明牧斋经济情况者之传说。牧斋虽不以富名,但家藏珍本书籍,平时服用亦非甚俭薄,然则其何术以致此耶?明末苏松常镇之士大夫多置田产,以供其生活之费用。清室因郑成功舟师入长江之役,江南士大夫多响应者,发起奏销案以资镇压。观孟心史森明清史论著集刊下“奏销案”一文,可概见也。
复检牧斋尺牍中与囗囗囗云:
双白来,得手教,谆谆如面谈。更辱垂念,家门骨肉道义,情见乎词,可胜感佩。近日一二枭獍蜚语计穷,谓寒家户田欠几万金,将有不测之祸。又托言出自县令之言,簧鼓远近。试一问之,户有许多田,田有许多粮。若欲欠盈万之额,须先还我逾万之田而后可。小人嚼舌,不顾事理,一至于此。此言必有闻于左右者,亦付之一笑可也。海晏河清,杜门高枕,却苦脚气缠绵,步履艰涩。此天公妒其安闲,以小疾相折抵也。
寅恪案:此札虽不知致谁者,但据“家门骨肉”之语,知其人为牧斋同族。“双白”者指王廷璧,见明诗综捌拾上等。牧斋之免于奏销案之牵累当别有其他原因,然其田产无论有无,纵或有之,亦微不足道,观此札可以证知。牧斋既不依田产收入为生,则其家计所赖唯有卖文一途。河东君殉家难事实“孝女揭”略云:“我母柳氏,系本朝秘书院学士我父牧斋公之侧室。吾父归田之后,卖文为活。茕茕女子,蓄积几何。”此虽指牧斋于顺治三年丙戌秋由北京还常熟以后事,但黄案之发生即在此年之后,此数年间牧斋遭际困顿,自不能置田产。由是言之,牧斋丙戌后之家计亦与其前此者无异,皆恃卖文维持,赵管妻之语固指丙戌以后,实可兼概丙戌以前也。今所见资料足资证明此点者殊多,不须广引。考牧斋为王弇州后文坛最负盛名之人(见黄梨洲思旧录“钱谦益”条),李北海“干谒走其门,碑版照四裔”(见杜工部集柒“八哀诗”之五及旧唐书壹玖拾中文苑传李邕传),韩昌黎谀墓之金(见新唐书柒陸韩愈传附刘叉传),其故事可举以相比也。
复检牧斋尺牍中“与王兆吉”五通,其第伍通云:
生平有二债,一文债,一钱债。钱尚有一二老苍头理直,至文债则一生自作之孽也。承委南轩世祠记,因一冬文字宿逋未清,俟逼除时,当不复云祝相公不在家也。一笑!
同书同卷“与遵王”三十通,其第伍通云:
岁行尽矣,有两穷为苦。手穷欠钱债多,腹穷欠文债多。手穷尚可延挨,东涂西抹。腹穷不可撑补,为之奈何?甫老寿文,前与其使者以望日为期,正是祝相公又不在家时候也。一笑!
牧斋所谓“苍头”当即指钱斗辈而言,俟后论述,暂不之及。茲以两札所言颇饶妙趣,并足以实写其生活状况,故附录之。东坡集壹叁“次韵孔毅父久旱已而甚雨”三首之一云:“我生无田食破砚,尔来砚枯磨不出。”受之之语,殆从苏句得来欤?
关于牧斋与介子是否如马国柱所谓“素不相识”之问题,茲检牧斋尺牍中“与木陈和尚”(寅恪案:木陈即道忞)二通,其第贰通云:
密云尊者塔铭,十五年前已诺江上黄介子之请矣。重以尊命,何敢固辞。第以此等文字关系人天眼目,岂可取次命笔。年来粗涉教乘,近代语录都未省记。须以三冬岁余,细加简点,然后可下笔具稿。谨与晓上座面订,以明年浴佛日为期,尔时或得围绕猊座,觌面商榷,庶可于法门稍道一线,亦可以慰吾亡友于寂光中也。
其第壹通略云:
丧乱残生,学殖荒落,恭承嘉命,令补造密云老人塔铭,以偿十五年旧逋,每一下笔,辄为战掉。次后著语,颇为老人施十重步障。窃自谓心平如地,口平如水,任彼百舌澜翻,千喙剥啄,亦可以譬诸一诀,付之一笑。
及有学集叁陸“天童密云禅师悟公塔铭”略云:
崇祯十四年辛巳上以天步未夷,物多疵厉,命国戚田弘遇捧御香祈福普陀大士还赍紫衣赐天童悟和尚。弘遇斋祓将事,请悟和尚升座说法,祝延圣寿。还朝具奏,上大嘉悦,俞其请,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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