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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佛之宴 备宴(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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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同了……”
  “而且据说凶手是个老实的读书人。”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所说的不同,并不是这种不同。虽然关口老师说‘世人所认定’,但是其实呢,世人根本已经不在乎了。”
  “不在乎?……怎么说?”
  “已经忘了,年轻人已经不知道津山三十人惨案了。”
  “哦……”
  所以妹尾才会先问我知不知道吧。
  “也难怪吧,不管怎么说,中间都经历过战争时期嘛。别说是三十人了,战争里死了好几万人。该怎么说,相形失色吗……?”妹尾以奇妙的声调说道,甚至露出奇怪的神情来。“那真是起大事件哪。可能是我的故乡在关西,比东京更靠近那里,所以才会记忆犹新吧。”
  “说是大事件,的确是大事件,我想当时应该也轰动一时。不过,我接到还比不上阿部定事件。”(注:一九三八年五月,料亭女侍阿部定勒死男友,并切除其性器官。由于案情骇人听闻,在民间造成轰动。)
  妹尾拿着文件袋,双臂交抱着,露出纳闷的模样,还垂下了两边嘴角,“唔唔”的低吟。
  “就像关口老师说的,或许是因为战争的关系。可是那么重大的事件,会遭到遗忘吗……?”
  “都已经是这种时代了,那种黑暗的记忆,大家毋宁是想要遗忘吧……”
  这个国家的人民竭力避免注视黑暗,只努力望向光明生活着。这也无可奈何吧。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片焦土复兴到这个地步。
  我这么说,妹尾便再一次露出纳闷的模样。
  “可是,那么为什么敝社的杂志这类犯罪杂志,只要出版,就有不错的销售成绩?坊间充斥着猎奇变态犯罪读物。我们的杂志也是,只是把内容写得再耸动一些,还可以卖得更好。虽然那不合我的志趣。”
  “那是因为……”
  我认为,即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黑暗也不可能就此消失。
  就算粉饰太平、以漂亮的词句蒙混过去、用道理加以封印,存在的事物还是存在。只要稍微出现一点点裂痕,黑暗就必定会冲破日常的表面,倾巢而出。每个人都隐约知道这个道理。尽管依稀明白,却佯装不知道,如此罢了。所以至少想把世上的黑暗都当做身外之事、是虚构的事吧。
  “……杂志说穿了只是杜撰出来的。”
  “我们杂志标榜的可是实录。”妹尾依旧一脸无法信服的表情。
  “姑且不论这个,妹尾先生,从刚才开始,你的话就一直不着边际……”
  我这么一说,妹尾便说:“啊,这真是失礼,难道尊夫人要回来了吗?”他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他对于谈话没有进展似乎不以为意。
  “不,内子暂时还不会回来,她黄昏才会回来。不管这个,是不是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
  “正题?咦?刚才说的是正题的一部分啊。”
  “咦?津山事件吗?”
  “不是。”妹尾有交环双臂低音。“跟津山事件本身没有关系。”
  “妹尾先生,你讲话怎么这样拐弯抹角的呢?”
  “嗯……说的也是。那么……”
  妹尾犹豫一会儿,摇了一下头,说:“那么我开门见山,直接说结论了。”接着他说:“可以麻烦您……找个村子吗?”
  “找……找村子?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
  别说是一头雾水,因为太过唐突,我甚至不觉得妹尾是在捉弄我。
  “您一头雾水对吧?”妹尾笑得开怀。
  “当然会一头雾水啦。你说是社长交代的事,跟津山事件有关。然后突然要我找一个村子,这简直是打禅语嘛。要是解得出来,那我就是个了不起的高僧了。”
  “啊哈哈,说的没错。”妹尾挠着头,松开跪坐的脚。“其实啊,我们社长——也就是赤井书房的老板赤井禄郎,我想您也知道,他的本业是贩卖学习教材的。出版算是他的嗜好,所以赚不赚钱是其次,只要我们尽心做好工作就好。”
  “那不是很好吗?”
  “嗯,这是很好,但是相反的,就算破产了他也不痛不痒,所以我们做员工的总是提心吊胆的……,咦?话又离题了。”
  “哦……”
  因为搞不懂主题是什么,就算离开了我也不可能发现。我与赤井社长有数面之缘,印象中他就像个性温和的青年实业家,没有出版业者那种独特的气质。
  “反正,我们老板赤井总是忙着修理、改造汽车,申请发明专利等等,兴趣太多是他唯一美中不足之处……。总之,赤井的老朋友里,有位叫光保的人。”
  “光保?是名字吗?”
  “是姓,光保……我记得是叫公平吧。这个人头发稀疏,身材微胖,是个面色光滑红润的阿伯。这位光保先生以前是位警官。”
  “警官……?”
  “嗯,警官。以前好像在静冈担任巡查(注:日本的警察组织,阶级由下往上依序分为巡查、巡查部长、警部辅、警部、警视正、警视长、警视监,最高阶级为警视总监,为警视厅的本部长。),还是驻在所(注:驻在所功能与派出所相同,设于山区、离岛或偏远地带,有警官常驻。相较于派出所为轮班制,驻在所多兼具官舍功能,派任警官与其家眷居住于此。)警官。这个人啊,他以前被分发驻守的村子,不见了。”
  “这……”
  令人不解。
  “……你说的不见,是指废村的意思吗?或者是盖水坝而沉入水中,还是和邻村合并后改了名字……”
  妹尾拜拜似的竖起单手,左右摇摆。
  “不是。”
  “不是吗?”
  “废村……是废村了没错——不对,真难解释呢。真的是消失了。”
  “妹尾先生,什么消失……”
  “只能说是消失了。光保先生当时常驻的派出所——还是叫驻在所?这我不太清楚,而且警察机构和现在也不太一样了。当时好像是内务省(注:内务省为二次大战前日本中央机关之一,管辖警察及地方行政等一般内政。曾设造神宫使厅强化国家神道政策,并实行特别高等警察“特高”制度,利用治安维持法统治游行、言论。设立于一八七三年,一九四七年废止。)管辖的吗?”
  “什么‘吗’,妹尾先生,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哦,就跟津山事件同一年啊,十五年前。听说他一直任职到昭和十三年的五月。”
  “原来如此……”
  关联只有如此。
  三十人惨案似乎只是用来交代时代背景的前言罢了。
  “然后,听说那是个小山村,面积广阔,但是户数很少,总共只有十八户而已,人口顶多也只有五十人左右。是个小村落。”
  “村名叫什么?”
  “好像是hebito村。”
  “怎么写?蛇和户吗(日文中,hebi可对应汉字“蛇”,to可对应汉字“户”。)?”
  “忘记了。”妹尾说。“我是从光保先生那里听来的,但忘记是什么字了。应该有两个户字,克斯我不记得有蛇这个字……。是两个字没错,我应该抄下来的。然后,听说村子正中央有一户宅第宏伟的人家,屋主好像是地主还是村长。那户人家姓佐伯,这我倒记得。在这户人家周围,相隔甚远的地方零星地坐落着人家和小屋。几乎都是农家,也有贩卖牲口的,而卖杂货跟处理邮件的,就只有村子入口处的那一户。还有一户是医生,据说是佐伯家的亲戚。”
  “哦,真详细呢。”
  “哎,因为才十八户嘛。在那里当警察的话,全部都会记得的。实际上,光保先生也说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说的也是。
  “只是,听说光保先生在那个村子连一年都没有待满。”
  “因为调职吗?”
  “他出征了,因为出征而离开。是日华事变(注:既中日战争。日本亦称为日中战争或支那事变,为一九三〇年至一九四五年中国对抗日本侵略的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部分。)吧,我记得《国家总动员法》(注:中日战争时,日本为了进行总体战,制定此法,授权政府运用国家所有人力、物力资源。于一九三八年制定,随着日本战败,于一九四六年废止。)好像是在那一年施行的……”
  说道这里,妹尾抿起嘴巴,鼻子“唔嗯”了一声。
  “……然后,光保先生复员回来一看,村子竟然不见了。”
  “所以说,妹尾先生……”我往前探出身体。“所谓不见是什么意思?你刚才说只能说是消失了,可是村子不可能像烟雾一样凭空消失吧?”
  “可是就是这样。”
  “什么就是这样,那存在原本所在的地方怎么了?变成了一片荒野吗?还是开了个大洞?”
  “没有洞。”
  难懂到了极点,不晓得是说的人说不清楚还是听的人理解力不够,丝毫抓不到这番话的重点。
  妹尾似乎也察觉到我还是听不懂,他寻思了半饷后,逐加以说明。
  “正确地说,光保先生回国,是太平洋战争结束以后:更正确地说,是昭和二十五年。才三年前的事而已。换句话说,光保先生长达十二年间都在大陆辗转流离。虽说他最后到了马来半岛,我是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其实……光保先生去年造访那座令人怀念的村子。现在有许多地名还有交通状况什么的不是都变了吗?可是那地方却没有半点改善,现在依然没有巴士通行,而且地处连铁路都没有的穷山僻壤,他凭着模糊的记忆到了那里一看……,村子竟消失得一干二净。在十二年之间,hebito村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变成……山了吗?”
  “那样的话还可以理解。比方说……对了,位于村子入口处的杂货店。”
  “也处理邮件的那家?”
  “对,那家杂货店好像叫三木屋,它跑到了邻村。”
  “搬家了?”
  “不是,地点好像没变。说是好像,是因为光保先生的记忆也不是那么明确。总之,光保先生姑且忠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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