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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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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角的野花在风中晃了晃,被推搡着瞧热闹的人一脚踩上,扁扁地摊在地上,瞬间便没了生气。
  “凌鸽,”秦泽遇垂眸看向凌鸽,“跟我去个地方吧。”
  两个人登上风和山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
  山顶空旷,苍风阵阵,极目远望,云层翻飞。两个人所立之处,正处于云层的中央,白茫茫一片,只在云层稀薄的地方,能透出些许的绿意。
  凌鸽深吸一口气,回眸绽出一个微笑,一时情动,环过秦泽遇的腰身,踮起脚,主动将唇瓣贴了上去,又迅速抽离。
  秦泽遇眸色深深,唤了声“凌鸽”,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凌鸽的发丝,静默之中,她仿佛猜到了什么,张了张口,被风猛灌一口,瞬间咳出眼泪。
  方才初初看到皇榜的时候,秦泽遇便欲言又止。凌鸽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对自己身份的猜测,咳得更厉害了。
  秦泽遇自知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心下一紧,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仿佛只要她不咳了,就不会流泪了。
  风突然大了些,将两个人的发丝扬起,发丝在风中纠缠在一起,秦泽遇心知这样扯得两个人都疼,却舍不得将发丝分开。
  半晌,凌鸽挣扎着离开秦泽遇的怀抱,发丝相扯,拽得生疼。她用力将脸上的泪抹干净。可是刚抹干净,便又有眼泪流下来。凌鸽狠命地揉搓着眼睛,怎么也擦不干净,便仰起头,抽泣着倒退,直到退到到岩石堆砌之处,退无可退,身体缓缓地往下滑落,最后蹲坐在地上,捂住脸,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秦泽遇上前,将凌鸽拽起身来,抬起手,轻轻的摩挲她的脸颊,缓缓道:“小傻妞儿呀,她从来没有抱过你,没夸过你,没骂过你,没在你难过的时候如此关心过你,你就把她当成陌生人吧,一个身不由己的陌生人。”
  “身不由己?”凌鸽睁开双眸,嘴唇发紫,双眼通红地看着秦泽遇,“生我也是身不由己?把我送走也是身不由己?把我囚禁在湖中阁十五年也是身不由己?眼睁睁地看着我人不人鬼不鬼地过日子也是身不由己?她为什么不一碗避子汤把我打掉!从此了无牵挂!”
  苍茫的风声中,凌鸽扯开嗓子,嗓音由清澈到嘶哑,听得秦泽遇心里涩然。“可是,她终究是我娘亲啊……”凌鸽捂住脸,双手用力地往里压,似乎觉得,只要再用力一些,泪就回去了。“她是我娘亲啊……”凌鸽重复着这句话,哭腔掩盖了风声,呜咽着,嘶吼着,却怎么也发泄不出心中的悲恸。“泽遇……”凌鸽冲到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她是我娘亲啊……可是直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她一面。”
  秦泽遇将她的发丝理顺,轻轻拍着她的背,边拍边道:“总是会有遗憾的,小傻妞儿,人生在世,所见所感,不过唯心而已。生老病死,我们谁都没法控制,却必须接受。但是人生也总有盼头,你要是想听,我可以给你讲讲,我认识的蒋皇后是什么样的人。还有,你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看吗?给个响儿给个动力好不好~~~





☆、第四十章 空嗟叹

  秦泽遇将她的发丝理顺,轻轻拍着她的背,边拍边道:“总是会有遗憾的,小傻妞儿,人生在世,所见所感,不过唯心而已。生老病死,我们谁都没法控制,却必须接受。但是人生也总有盼头,你要是想听,我可以给你讲讲,我认识的蒋皇后是什么样的人。还有,你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秦泽遇的话,凌鸽哭声渐止,伏在他的胸口,双手捏成拳头。半晌,她将手缓缓松开,环住秦泽遇的腰身。
  良久,风停了,山间没了其他声响,潺潺水声便显得格外明显。
  秦泽遇轻轻拍了凌鸽的肩,“这里有一条小溪,不宽,却常年有水流动。我带你去看看?”
  她默了默,开口,声音微颤,“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走,先去洗把脸,我再细细地跟你说。”秦泽遇轻声抚慰,宠溺的眸光将凌鸽笼罩。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缓缓移开脚步。
  从他们原先所立之处往前走一点,拐个弯,便全然是另外一幅景色。山涧被层层的青柏和妍丽的杜鹃包围,循着水声,才能依稀看到水流顺着山流下去。一块块青石挡在水中央,却也只能溅起几朵水花。
  两人停在水边,依次蹲下身。凌鸽刚要伸手,被秦泽遇反手握住,他冲凌鸽微微一笑,道了声“我来”,便沾湿了自己的衣袖。
  衣袖滴着水,他用另一只手拧干,揪起一角,擦拭着方才被她揉红了的脸颊。
  万籁俱静,独余水声潺澈。
  一朵杜鹃花从枝头飘落,在水中打了个旋,顺着水流流走。
  “你的父亲,是燕周当今王上,卫笙。”秦泽遇缓缓地开口,“他是卫玄卫伯父同父异母的兄长,所以算起来,卫临之,还是你父亲那一脉的兄长。”
  凌鸽缓缓地抬起头,“卫……笙?我的名字,原是卫凌鸽吗?”她双眼依然含着泪,却拼命地忍住,不让泪滴滑落。
  秦泽遇再次拿衣袖沾水,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动作,将她的泪擦拭干净,“嗯”了一声,继续道:“你的母亲,蒋环,蒋皇后,原是仓拓的九公主,仓拓覆灭之前,为和亲,嫁给锦国当年的太子,如今的皇上风展。我曾经听父皇说,当年的卫笙,爱惨了蒋环,为了她,不惜篡位夺权,出兵进犯锦国。可饶是如此,还是会没能阻止。后来,风展举办国宴,邀请诸国皇帝前往锦国赴宴,大概便是那一年吧,两人相见,再没能忍住。”
  凌鸽眼泪一直未曾停住,秦泽遇也一直为她擦拭。话音落,突然飞来一只鸟,在两人头上盘旋一阵,径自飞走。
  “那他们,长什么样子?”泪眼朦胧间,凌鸽看向秦泽遇,这才发觉眼泪遮挡视线,抬起衣袖一擦,双眼澄澈。
  “蒋皇后啊,”秦泽遇微微眯了眯眼,似是回忆,“桃花眼,鼻子很挺,笑起来的时候,与你很像。”他看向凌鸽,眼里的柔情似水,极尽慰然。
  其实他见过蒋环的次数并不多,但却听自己的母妃提起过她很多次。因她年轻的时候,是想嫁到祁越的,只是当是父皇心有所属,决意不娶。
  想到这儿,秦泽遇眸色微深,“凌鸽,其实当年……”
  “那我父亲呢?”凌鸽打断他的话,目光中露出恳切之色。
  却见秦泽遇并不着急描述,他抬起一只手,大拇指拂过凌鸽红肿的双眼,微微一笑,在日晖下丰神俊逸,如同天人临时。“我们去燕周,就是为了见他呀。”
  凌鸽怔了怔,目色里的恳切溢于言表。她揪着自己的衣襟,嘴角微张,半晌,双手垂下,“终究,能见到他们中的一人了。“
  两个人下山的时候,金色已经沾染了天际。
  飞鸟回巢,日头落山,黄昏时分,风和山庄在日晖中金灿灿一片,周围绿树成荫,仿若仙境。极目远望,人间正好。
  凌鸽是被秦泽遇抱回客栈的,客栈门外,恰好遇上不知从何处风尘仆仆而来的顾忆眠。她好奇地看着凌鸽,戳了戳她的脸颊,问道:“怎得这般红?”
  秦泽遇挑眉,并不愿与她多说,转身欲走,被她一把抓住。
  她熟稔地将手敷在凌鸽头上,嘟囔道:“也不烫啊。”细细地看了看凌鸽的皮肤,突然问道:“是不是刚刚吹过风?”
  秦泽遇微微皱眉,道:“凌鸽现在身体不适,方才确实吹过风,还请顾小姐行个方便,让凌鸽回房休息休息。”
  顾忆眠环臂立在原处,九节鞭别在腰间,她好笑地看着秦泽遇,“刚刚吹过风,现下若不能好好泡一泡,难保晚上会不会伤风。这样吧,我随你去凌鸽房间,你找伙计打通热水,我保管她浑身舒坦。”
  余晖头巾秦泽遇的眸中,看不清情绪。须臾,他轻点头,“如此,便有劳顾小姐了。”
  几朵粉白相间的山茶花插在瓶中,放于桌子的正中间。花瓣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一颤,旋即恢复沉静。
  半梦半醒之间,凌鸽只觉身上一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顾忆眠放大的五官,被惊得叫出声来,拉过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
  顾忆眠笑吟吟地看着她,待她安静下来,扬声道:“是秦公子允我来的,凌鸽小姐身体不适,我来帮你捏一下,热气一蒸,舒筋活络,人就舒服了。
  凌鸽已然知晓顾忆眠是凌天教的大小姐,心下略略思索,便微微一笑,欣然应允。她松了一下捂着捂着被子的手,对顾忆眠挥了挥,道:“顾小姐先转过去一点,我进了浴桶再叫你。”
  瞧着她双颊绯红的模样,顾忆眠眼睛一闭,转过身,“你快些进去,可别着凉。”嘴角浮现出一个稍纵即逝的微笑。
  温热的水将自己团团包围住,凌鸽将头也埋进水里,脸上热辣辣地疼,从水中仰起头,待了一会儿,缓缓地浮出水面,凌鸽侧了侧头,对着屏风上印着的影子喊道:“顾小姐,麻烦你了,可以进来了。”
  顾忆眠笑眯眯地探了个头,见凌鸽已经浸入水中,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手指轻点药膏,她将凌鸽的头扶正,药膏均匀地涂在凌鸽的太阳穴,笑言:“这药膏是凌天教秘制配方,能舒缓人的情绪。你闭上眼睛,我帮你按按。”
  柔嫩的手指抚在凌鸽的太阳穴,她有些晕眩,手中双手交握,掐住中指指节中央,直到感觉到疼痛,才悄悄放开。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顾忆眠开口问道:“凌鸽,你姓什么?”
  凌鸽似是魔怔了一般,呆滞着双眸,“卫,我姓卫。”
  顾忆眠满意地点了点头,绕到木桶前面,看着凌鸽,眸色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你母亲是谁?”她歪了歪头,单手撑在木桶边上,托著腮,似是一脸天真。
  “蒋环。”凌鸽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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