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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卷江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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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俨祗跟路之远死磕了两个时辰都没露颓势,谢清这话一出口,他眼见着就蔫了不少。谢清分明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委屈,心里更加过意不去起来。
  不过赵俨祗的软弱只在一瞬间,短得令谢清几乎以为那是他的错觉。赵俨祗随即不悦地哼了一声,厉声喝道:“卿不必附议,朕意已决。”说罢对少府说道:“卿去准备吧。”
  那天的朝会结束后,各种版本的留言传了个沸沸扬扬。从天子不理两位重臣的劝谏执意要扩建南园,直到天子为了一个园子当场跟大司马翻脸,再到大司马见弃于上,不日即会遭贬。当事人三缄其口,而流言的主角本人则是根本没空理会。
  谢清正在忙着安抚赵俨祗。
  赵俨祗在这件事上把私人情感代入得很是彻底。他觉得自己不过就是想要扩建个园子,可是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谢清竟然会向着外人。在赵俨祗心里,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演变成“你到底跟谁一条心”了,而扩不扩南园,反倒成了其次。
  那天赵俨祗异常地委屈和不平,以至于他硬是没有理睬天寒地冻在殿外候了他两个时辰的谢清。于是几天后,流言又演变成了“大司马为了谢罪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一夜,上愣是没有见他。”
  又过了两天,谢清一直没有来看他,据说是病了在家歇着。于是赵俨祗便有些后悔。不过就是个园子么,他不乐意自己不建了就是,哪里就至于叫他在外头冻那么久?他想去看看谢清,可又拉不下脸来,于是便拐弯抹角地问王春:“那件事,现在外头怎么说?”
  那事如今在外头已经传的很没谱了,王春是知道的。他有些拿不准赵俨祗的意思,因为天子对谢清从来都是捧在手心里,闹到这回这样还是头一回。于是他挑了个最主流的看法:“倒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大司马受您打压。过段时间您好好安抚一下,这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哦?打压?”赵俨祗有些好笑。不过是爱人之间耍耍小脾气罢了,有的人还真会替人做主。
  不过,赵俨祗脑中灵光一闪,既然歪打正着有了那么个机会,不如就好好利用一下。
  昼食之后,谢清又来求见。这回赵俨祗痛快得很,立马就请他进来了。
  谢清见赵俨祗一副很想跟自己说话却又拼命压抑的别扭样子,不禁失笑。他顺手端过王春给赵俨祗准备的甜汤,想着自己先讨好他一下,这事就算是过去了。结果赵俨祗一脸紧张地吼了一声:“你别动那个,那是我叫他们新熬的!”
  话音未落,谢清便不负众望地把汤碗扔到了地上。
  谢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遮掩道:“陛下嚷这么大声做什么,吓了臣一跳,碗都摔了。”
  赵俨祗:……
  有了这样一番小插曲,两人很快又好的蜜里调油了。赵俨祗挥挥手,把人都赶了出去。他一把把谢清拉进怀里,抱怨地说道:“怀芳,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你是不是生气了?”
  “并没有,”谢清赶忙分辩道:“臣这几天病了,一直在家躺着呢。”
  “病了?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天冻着了?”赵俨祗紧张地问道。
  谢清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陛下别多想,臣哪里就有那么娇弱了。臣是膝盖疼,走不了路。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膝盖疼?这是怎么回事?”赵俨祗皱着眉问道。
  谢清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大概也就是睡觉的时候着了点凉吧。”
  赵俨祗每每看见谢清这副什么都不放在心里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于是他咬着牙对谢清说道:“我会相信你?不行,待会得叫成初来给你看看我才能安心。不,现在就叫他过来!”
  谢清一听见要叫纪成初给他看病,就觉得头皮发麻。他做出一副哀恳的表情,小声求道:“陛下,臣只是偶尔疼了一次,就不必劳烦纪先生了吧?”
  赵俨祗没理他。
  谢清于是又试图转移话题,以做最后的挣扎:“陛下,前几日说的扩建南园的事……”
  赵俨祗真想就这么答应了他,不就是个园子,比起让他高兴来,根本不值什么。可是,赵俨祗却冷硬地拒绝了:“不行,怀芳,南园太小了,朕非扩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68

  谢清愣怔了一下,最终长叹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赵俨祇看着他有些失望的表情,心里很是舍不得,不过为了坐实流言,赵俨祇愣是狠下心来,一言不发。
  半晌,谢清才低声说道:“我没有说不让你扩南园。我那天冲动了,你继位这些年都没有给自己要过什么,这回不过是要扩个园子实在算不得过分;只是路公说的也对,大战过后,国库是空虚了些。我回家想了想,我每年的俸禄不少,足够家里开销了;食邑的收入都没有动过,有不少积蓄,不如给你拿去……”
  谢清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赵俨祇冲动地堵住了他的嘴。
  那个吻实在不够温柔。赵俨祇用右手紧紧地扣着谢清的后脑,把他一个劲地按向自己;横冲直撞的舌头毫无章法,只是一味索取掠夺;还由于太过性急,以至于牙齿把谢清的唇角都磕破了。
  就在谢清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呼吸的时候,赵俨祇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谢清的桃花眼闪着迷离的水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到赵俨祇眼里闪烁着不可言喻的温柔。
  可是赵俨祇说,不行,怀芳,我偏不能用你的钱。
  纪成初进来的时候谢清的脸还带了些不正常的酡红。他心照不宣地盯了赵俨祇一眼,后者完全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望天,毫不理会纪神医略带些谴责的目光。
  他甚至没有松开搂着谢清的手。
  谢清有些尴尬地看了赵俨祇一眼,示意他把手拿开。可是赵俨祇却说:“怀芳,哪里不舒服?怎么总是乱动。”
  谢清还没什么表示,纪成初便替他咳嗽了两声。
  纪成初表示想要看看谢清的腿时,赵俨祇对其怒目而视。纪成初无奈地说道:“陛下,臣是个医者,又不是跳大神的巫师;看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不是靠拍脑袋算出来的。大司马是膝盖疼,您好歹让臣看看患处才好诊断啊。”
  赵俨祇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纪成初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他又拿手在谢清膝盖四周按了按,一句“疼不疼”还没问出口,谢清就非常配合地低呼了一声。
  于是赵俨祇怒道:“你乱动什么呢?轻点!”
  看来是不用问了,纪成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也不理赵俨祇,而是正色对谢清说道:“大司马,你这腿是没治了。”
  赵俨祇吓了一跳,低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赵俨祇这色厉内荏的样子,纪成初如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声调平板地说道:“去年,你在平原的时候,日日跑出去叫雨淋,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寒气侵体更加了不得;要是你当时肯听我的话,本来也未必便就没治,可你偏偏不听。冬天你又去了趟代郡,打仗么,想来是少不得风餐露宿,踏冰卧雪的,也没少顶着寒风疾驰吧?”
  谢清的眼睛四处乱飘,并没有答话,可纪成初知道,他这便是默认了。
  纪神医叹了口气,说道:“你回来以后就时常膝盖疼了吧?疼怎么不早些找我看呢?如今时日太久,病根已经落下,我也没有办法了。从此以后,你这腿受不得一点寒,且逢了阴天下雨,怕是也少不了受罪。”
  赵俨祇的神色愈发凝重。他回头一看,谢清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谢清不拿自己当回事,可赵俨祇却做不到。他眼巴巴地看着纪神医,直看得纪成初头皮发麻。
  纪成初忍着浑身的不适,无奈地说道:“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这样吧,我给他开两副药,一副泡药浴,一副外敷,过上个一年半载,大概能减轻点痛苦。”
  熙和三年,上欲扩南园,一意孤行,大司马苦谏多日,终求不得。
  以上,是为浮出水面的全部真相。
  谢清有些不明白,赵俨祇为什么非得要扩建那个园子不可,明明他也不是很喜欢。事实上,天子现在的九重帝心越来越难懂了,当初那个要什么就说,想什么就做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
  坊间关于大司马失势的传言从来就没消停过,而九月里谢相的突然辞官仿佛更加坐实了传闻。
  不过传言传得欢快,当事人也只是一笑置之。
  熙和三年的冬天,承德殿里的炭火永远烧得旺旺的。赵俨祇热得披着件轻薄的外袍还直叫人弄凉的甜汤来,同时还不忘忙里偷闲给谢清掖掖被他偷偷掀开一丝缝隙的狼皮被子。
  谢清自从被纪成初诊出了腿疾之后,承德殿里的炭火就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后来,赵俨祇还嫌不够,就叫人弄了床狼皮做的小被子,专门给他裹腿用。理由是地上怎么都凉,谢清非得坚持正坐,必得垫得暖暖和和的才行。谢清每每被他裹得不伦不类的,都是异常糟心。幸而绝大部分的时间,殿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赵俨祇打掉谢清偷偷要去端他那盏甜汤的手,斥道:“别胡闹了,就你这身子骨,这么冰的东西,也敢喝进肚里?”
  谢清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腿疼得下不了床的时候,怎么都好说;可一旦好起来,就立刻活蹦乱跳了,好像之前病的根本不是他似的。赵俨祇最恨的就是他这一点,他常常觉得,谢清这一生幸亏是遇见了自己,不然他必得少活个二三十年。直到以后的以后,他才知道,谢清如果不是这辈子遇见了自己,能长命百岁也说不定。
  只是故人不复当年。他的羊圈里不过只有一头羊,亡羊补牢,着实为时已晚。
  熙和四年的早春,谢清的腿总算是好了一些。大概是冬春之际干燥少雨水的缘故,大司马很快就忘了膝盖疼得走不了路的滋味,一放回家没人管了就又肆意起来。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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