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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绑上天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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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置身于此时此刻,但是,还有一种更为巨大的东西拉扯着我上了出租车,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说不清楚。说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我进了电梯,上到九楼,她已经站在电梯口等我了,还在哭着,见到我从电梯里出来,一下子便冲过来扑在我的肩膀上,哭声更加大了,身体也在我怀里颤栗着。我就这样扶住她,背靠着电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干脆一句话也不说,只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伸出手去轻轻地理一理她的头发。
  楼道里并没有开灯,但是一点也不昏暗,她家里的门只是虚掩着,里面晕黄的灯光从门里流泻出来后,我得以看清楚她的脸,楼道的西端是一扇窗户,窗户外面就是幽幽夜空,依稀可以看见几颗冷清的星星,因为冷清,愈加显得可有可无;这时候,她家里的座钟响了起来,十二下,每响一下都拖着漫长的尾音,几乎使我觉得这声音永无结束之期,就在这几欲使人绝望的钟声里,一股潮水般的虚无从我身体上漫卷过去,我几乎都能听见它经过各个器官时发出的声响。
  一下子,我紧紧将靠在肩膀上的她抱在了怀里,不由分说地亲她,亲她的脸、睫毛和嘴唇,她想挣脱我,根本就挣脱不开,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她几乎连呼吸都很困难,终了,似乎是叹了一声,她的全身松软下来,我的舌头终于触到了她的舌头:温热中带着一丝凉意。我的手掀开她的睡衣,伸进去,握住了她并没有带胸罩的乳房,乳头竟是湿润的,想是刚刚给孩子喂完奶,她的身体打了一个冷战,呻吟了一声,猛地搂住我的脖子,两个人的舌头终于像两条湿漉漉的水蛇般绞缠在一起了。
  我们站着的地方,离她家虚掩着的门只有十几步远的距离,我根本想不起来是怎么走完这十几步进了她的家的。进了她的家,只有客厅里的座钟不时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别声,孩子想是也已经睡着了。我一把将她抱起来,往一个房间里走去,“别别,”她轻声叫了一声,“孩子——”
  就进了另外的房间。
  我们的舌头还继续绞缠在一起,但是如有神助,轻易就脱去衣服变为了赤身裸体,与当初相比,她显然是丰满出许多来了,我将她压在身体底下,依次亲过她的耳朵、脖颈和乳头,亲过她还没完全回复平坦的小腹,最终停在了她的肚脐上;她说了一声“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呀”,却猛然坐起身来,也不要命般亲我的嘴唇,而她的手,不觉间已经握住了我坚硬的下边。在她潮热的掌心里,它愈加坚硬。
  恍惚间,她坐在了我双腿上面,坐在了那坚硬之物的上面,我进入了她,她开始起落,闭着眼睛,片刻间身体就起了汗,我把头埋进她的双乳之间,死命舔她乳沟里的汗水,房间里只有微弱的橘红色的光影,我们的影子双双映在墙壁上,就像两条垂危时刻的鱼。因为垂危,所以挣扎,所以挣扎得如此激烈。
  我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差不多穷尽了凡是能够想到的姿势,最终我还是没有一泻而尽,尽管我是多么想就此瘫软在床,化作一缕青烟平空消散,直至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我却做不到,到后来,我感到自己就像在贵州旅行时见到的木雕人,表情虽然栩栩如生,但是任何感觉都没有了,是啊,任何感觉都没有了。下边一直坚硬着,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我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又怎么样呢?”我又在心里说,“由它去吧,反正我是个满身都是问题的人了。”
  她的呻吟声骤然大起来,两只手疯狂地撕扯着我的头发,继而拉过我的手,使我更加紧地去握住她的乳房,此前微弱光影里清晰可见的汗珠再也不见,因为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我更加激烈地进入她,就是在此时,她的呻吟声突然转为了哭泣,号啕大哭。
  我看着她,伸出手去理一理她的头发,没想到她却一把就将我的手打开了,捧住脸,侧过身去,继续哭着;我也干脆不再说话,喘着粗气闭上了眼睛,脑子却晕眩起来,就像置身于旋转木马之上,旋转木马呼啸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堕入一个深不可及的山洞,为了能好过些,我用两手捧着、揉着脑袋,一点用都没有,那旋转木马还在往下飞堕,一直要堕入外星球里去!胸口处一阵钻心的疼痛。
  到杜离的公寓楼里的时候,至少是凌晨三点了。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空气里竟隐隐有了一丝清香,我在楼下小花园边上的一条石凳上坐下,点了一根烟,满大街就只有我一个人,给我做伴的只有花坛里随风摇曳着的月季,即使在后半夜的此刻,我也能感觉出月季花的猩红之色是多么浓重,就像满世界的血在朝我流淌过来,我的脑子又晕眩了起来,差点就没坐稳,我重重地吸了口烟,将烟蒂弹出去,抬头一看,杜离的房间居然还亮着灯。
  杜离真是个可爱的人。深更半夜有人敲门,他也不隔着门打探一番,门铃声刚停,他就跑来开了门,不过真的见到我站在他面前,他多少还是有些诧异,径直就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我笑着说,“就是来找你喝喝酒。”
  我说的也是实话,就是想和他喝喝酒,他住的公寓楼是那种带着尖顶的建筑,从顶楼的露台上就可以轻易爬上斜坡形状的屋顶,我和他有好几次都带着啤酒上去喝,想坐着就坐着,想躺下往背后一倒就是了,经常是这样:喝着喝着,天际处就泛起了鱼肚白。
  三两分钟之后,我们就抱着一堆啤酒上了露台,继而爬上屋顶,天地之间一片空寂,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发出轻悄的声息,夜空里落起了稀疏的雨点,若有若无,不过这若有若无的雨点倒是使夜幕平添了几分迷离之气,就像我们根本不是坐在城市里的楼顶上,而是像两个古代上京赴考的书生,走累了,干脆就在荒郊野外坐下来,四周遍布桑麻,随时都有惊世女鬼从桑麻丛中现身出来将我们掳走。
  “说真的,”杜离灌了一大口啤酒,“是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啊,”我颇觉诧异,“怎么会问起这个来呢?”
  “到现在还出来乱转的人心里总有点事情吧,能有什么事情呢,无非是有了女朋友呗,要不有什么好烦的?”
  我倒还真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就呵呵笑着反问他:“那你呢,你不也是到现在还没睡吗?”
  “我嘛——”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将啤酒罐揉成一团掷向远处,往后一倒,舒服地躺下,又打开另外一罐,大大地喝了一口,“我还真是爱上了一个女人。”
  “哦,是吗?”
  “是啊,是女人,不是女孩子。”
  “怎么讲呢?”
  “是飞机场里的洒水车司机,送小男到机场的时候认识的。前阵子,小男的一个同事家里装修,请我帮忙画图,那天下午正好小男来取图纸,取完图纸后还要急着回机场赶晚上去昆明的航班,我又刚刚拿了驾照,还是想卖弄一下车技吧,就借了同事的车送小男去机场,到了机场,天已经黑了。
  “和小男在大厅里分了手,我还不想回城里,就在大厅外面转着,机场附近不是有很多农田啊鱼塘啊什么的吗,我想朝那边走走看,毕竟没事的时候谁也不会经常出城。其实说起来机场离咱们的那小花圃也不算远了,我还想着呆会儿再开着车去小花圃那边看看呢,不知不觉就走出去了好远,走到了一片棉花地前面,我回头一看,果然,机场已经在我后面远远的啦。
  “我也不管什么干净不干净,就坐在田埂上抽烟,机场照旧是灯火通明的,人来人往,倒是让我觉得坐在那儿抽着烟真是舒服极了,被风吹着,人都软了,不信你想想看,咱们有多长时间没在田埂上坐过了?差不多就这个时候吧,我背后的棉花地里边突然响起了一阵音乐声,好像还有人在拍什么东西,音乐声只响了几十秒钟就听不见了,可是我告诉你,就这几十秒钟音乐声就把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我都以为我碰到鬼了。
  “还真没碰到鬼。你知道我这人的,越是遇到这种事情就越是想看个究竟,听说鬼都怕火,我还特意点了根烟,又忘记了抽,拿在手里就进棉花地里去了,越往里走音乐声越清晰,我心里也越害怕,不知不觉就把手里的烟像火把一样举起来了,往前走了两步,棉花地就到了头,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上长满了杂草,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人。女人。而且是个正在跳舞的女人。
  “就是我喜欢的那个女人。穿着裙子,我也不知道她在跳着什么舞,但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我的心里就格登了一下,我喜欢上她了。到底是为什么?我他妈的到现在想破脑袋都没想清楚。就是喜欢。那时候其实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我不禁瞠目结舌,如此怪异的相遇之于我,到目前为止还是闻所未闻,可是,怪异并不等同于无稽,“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之类的话对我也不起作用,我更愿意去相信,相信一个失明的孩子说他看见了天堂、晚饭后散步的人被外星人所劫持以及东湖里的一个小岛上出土了恐龙蛋;这一切正如我的不相信:我,一个体重七十八公斤、身高一米八一的人,竟然真的就是要死的人吗?
  啊,竟然就是真的。
  “那么……之后呢?”我问。
  “其实只看见她跳了两三分钟,马上就没跳了,因为音乐又没声了,当然了,音乐声本来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录音机肯定也有问题,刚才我听到有人在拍着什么东西,大概就是她在拍录音机。看来她不会再跳了,把录音机关掉之后,提在手里,一边擦着汗就一边朝我这边走过来,应该就是要走了,我赶紧在棉花地里藏好,看着她从我身边走过去,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紧张,真的,以前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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