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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狼变人 作者:陈广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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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请你记住并对人照着我讲给你听的讲。当然性格内向的人你不要讲,因为他没有再传播的能力,最好要讲给像我这样的好讲鳖听。只有好讲鳖才会一传十,十传百。“我刚说到这里,简直是说不下去了,三个人又笑成了泪人。

  笑过后,晓霞问我:“满意哥哥,你教我讲什么故事呢?”我说:“嗬哟!你听说了吗?和我们下放在一起的某某某,真的是惨啊!一个人高树大已经订了婚的崽,晚上骑摩托车被电线刷的一声把脑壳勒断了像皮球一样滚起好远。他老子得信后往地上一倒中了风,手脚都动不得,崽的后事还是别人帮忙料理的。他老婆找了我先生,吃了我先生个把月汤药,如今又可以到田里地里干活了。”说完我看了晓霞一眼继续说:“对。你就照这样再发挥发挥对别人说。现在,不少人把自己喂得像猪一样挺着个滚圆的肚子坐在那里都呼呼出气。有资料表明,像中风、偏瘫这些病,原来是老年人才会得,现在,中年人、青年人得这种病的人还蛮多。你讲的这个故事,某某的崽骑摩托车被电线刷的一声勒断了脑壳像皮球一样滚起好远,任何人听了都会惊心动魄,都会刻骨铭心。但是,他老子得信后往地上一倒中了风手脚都动不得,吃了我先生个把月汤药后,如今又可以到田里地里干活了,同样会使人刻骨铭心。这实在就是你向别人宣传,我先生对治偏瘫病有把握!你们信不信,只要你逢人遍告,只要有耐心,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人用小车来接大哥去看病。最后,我还要提醒大哥要切切记住,万万不能收挂号费和出诊费。”我把话讲完,晓霞不解地问:“那为什么又不能收挂号费出诊费呢?”我突然感到,我给大哥和晓霞上这种社会课是多么费力,我甚至有些可怜起他们。他们本本分分生活了几十年,虽然他们是知青,虽然他们在工厂卖了几十年命现在下了岗,虽然大哥是医术很高的医生,只因为他对社会的认识太肤浅,才在现状中不能逾越。此时,我脑海中浮出一幅画面,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那些生来就柔弱纤巧的小海鸥能找到食吗?他们碰了我这个“能干鳖”,而我这个“能干鳖”确实是有心要帮他们。可是我出的馊主意讲得抽象一点他们都听不懂,非要我举实例讲得如层层剥笋,讲得水落石出,这实在是要我把我内心的丑陋全盘托出。我哭笑不得地说:“挂号费出诊费那有几个钱?我们不能太小农经济呀!只要大哥把人家的病治好了,人家是会来感谢的。说不定有朝一日大哥一个单方救活了一个大款或者一个贪官,人家一出手就送你十万八万。好就好在大哥是下岗的,好就好在我国还没有哪部法律对下岗工人会定受贿罪。那么只要是人家送什么给你,送金子也好,送宝石也好,送烟酒也好,送狗屎也好,你都不要客气,对中国人只说两个字:谢谢!对外国人多说一个字:善克哟!到时把东西拿到我店子我帮你变钱,这比挂号费出诊费保证要多几十倍!”

  晓霞妹妹又嘴巴快:“满意哥哥,你到底是做生意的,难怪这么精明。”我和大哥都笑了起来。我笑过后,迅速又有些难堪。

  正在这时,厨房里咯咯哒、咯咯哒,那只鸡婆下了一只蛋后还不知死活地在唱歌。我站了起来说:“我把鸡杀了。鸡肉红烧,鸡杂打汤,我去买瓶酒来。泰坦尼克号电影的主人公说得好,要活好每一天!” 

第七章 谈谈唱歌、跳舞、酒吧、按摩及其他
 
  我们居住的这座城市,一到晚上,到处流光溢彩。那些刺激人眼球,撩拨人欲望,能使人反射出很多想象,闪闪跳跳红红绿绿的霓虹灯下,几乎都是歌厅、舞厅、酒吧、足浴、发廊、按摩等场所。据说,包括周边长、望、浏、宁四县,高档豪华的因陋就简的有近万家。可想而知,这个层面很大,解决了很多人就业,带动了消费的增长,促进了地区经济的繁荣。

  蠢,实在是蠢!有这么多人都愿去休闲享受寻欢作乐的地方,我从心里就舍不得去消费一个子儿。无须多说,在别人眼里我无论如何是一个一毛不拔吝啬得很的守财奴。为此,我听过不少讥讽。有的当面说,有的背后谈。因此,并没有使我花岗岩一样的脑壳开窍随波逐流追时麾。在我的潜意识里,还有更蠢的就是认为这些地方虽然很容易找到男人喜爱的两样东西——钱玩钱,人玩人。但也很容易被魔鬼“艾滋先生”缠上终生形影不离。

  我的六个热爱中有一个热爱是唱歌,所以先来谈谈歌厅:依我看,在这些歌厅抛头露面的歌手们不消说也就是那么个三四流水平。他们男不男女不女地在台上袒胸露背摇头晃脑前俯后仰举手跺脚,拼了小命似的干嚎着诸如《让我一次爱个够》等流行摇滚歌曲,实在是让我找不到半点愉悦,反而会莫明奇妙紧张地出一身汗。

  倘若感冒了,也许出一身汗会胜过打针吃药立马就会好起来。但是,真要是感冒了想到歌厅来出身汗还不太容易。光是那张门票,下岗工人要一两个月的工资,农民要卖掉几担谷或者是一条大肥猪。我这个卖烟的,用本地老百姓爱抽的“白沙烟”来计算,把需要的烟当柴草可以煮熟一锅饭,甚至还可以炖烂一只老母鸡!那种地方实在不是我和工人农民苦力马子可以去的地方。再则我要是告诉别人,我赶这种热闹是为了治感冒,我想十有八九的人听我说完这句话后,立马就会用警觉的眼光盯着我,生怕我会像疯子突然来个不正常。

  我讨厌的东西,我当然就会拒绝。哪怕在电视中常常出现那些已过不惑之年完全可以做追星族父亲、而又好伸开臂膀搂着女孩子吻得不停口的“四个天王”,而恰恰相反喜欢亵渎男孩子的“杰克逊”等所谓红得不得了的歌星,我立马都会起身把电视关掉。我虽然听了这些通俗摇滚之类的歌后,会像给电击了一样出现挛心冲,想呕吐,头皮发爹,手脚发麻等不良反应,但并不等于我就不爱唱歌。

  提起唱歌,可以说我像《刘三姐》一样, “心想唱歌就唱歌。”《刘三姐》的电影看了二十多遍,想学三姐“山歌本是心中出,哪有船装水载来”实属枉然。天生笨得很,三姐学不像,倒是学像了那几个与《刘三姐》对歌的蠢秀才。往往扯起颈根叫驴子似的把一首歌唱得东扯葫芦西扯叶。尽起兴来,也顾不得污染环境,也不怕把别人吓病吓死,就像我讨厌的那些歌星不怕把我吓病吓死一样。

  有一天,十几位知青相聚,我也在场。其中有一位诨名叫“歌痴”的知青在唱歌。他人虽年过半百,但他父母给他造的嗓子仍然极具使女同胞着迷动情的魅力。正当他充满音乐天赋地想努力求学实现梦想的黄金时段,“上山下乡”如同一把刀,一刀就像门槛上切萝卜,让他滚向音乐学院大门之外好远好远。就这样,活脱脱把一位很有天赋的“男高音抒情歌唱家”给宰了。

  他正在唱《草原之夜》,唱得眉闭眼闭动情得很。唱得大家仿佛都插上了翅膀,又飞到了那“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的地方”。唱完后,大家的掌声令他自我感觉好极了。瞧他那红光满面神采飞扬得意得很的样子,似乎意大利那个会唱《我的太阳》的大胡子也不如他。

  他毫不客气地接受大家的恭维后,没想到竟从他嘴里说出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我唱起歌来从没逢过对手。”自叹不如的众人没有一人敢擂他,都眼睁睁地看着他浸泡在自满陶醉的幸福之中。

  提倡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年代,恰恰是盛产“疯子”“癫子”的年代。戴得十年八年知青帽子,即使不疯不癫,神经有缆绳那么粗的正常人,被环境同化得多少也有点怪。无须说,“歌痴”是一个怪卵子,我也是一个怪卵子!

  你夸口你是天下第一,我就偏要与你过两招。两个人比赛,不是冠军便是亚军,目的还图了个痛快。但你是骡子是马,今天倒是要把你牵出来遛遛。

  我隔着一张桌子笑着问他:“歌痴兄,要怎样才是你的对手呀?”他不屑地把眼睛瞅了我老半天说:“一首歌我唱了第一句,你能接上下一句,这算一回合;再一首歌你唱第一句,我接上下一句,又算一回合。五十回合为一局,三打两胜。我只比老歌,通俗摇滚不来。先讲好,输了的中午要请吃饭。像乡下人打野猪,在场的人人都有份儿。”

  大家嘻里哈拉鼓起我接招。总之,多数人没听我唱过歌,他们惟一的希望就是要我现宝出洋相。在公共场合,总要有一个弱智儿现活宝出洋相,气氛才会像一锅菜放了味精才更有味道。就好像我们看拳击比赛,只为胜者欢呼,并不同情被打得血糊的弱者。

  “歌痴”退休后,每天打发日子的主要内容是唱歌。他甚至痴心不改,想和著名男高音歌唱家戴玉强结师兄弟,拜帕瓦罗蒂为师。为此,他天天从早到晚吊嗓子练“海C ”。住在楼上的听烦了跺地板,他便用曲谱唱哆、希、啦、嗉、嗉、法!(我操你妈妈!)要擂翻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想起《霍元甲》那部电视剧中,独臂老人用“秘宗拳”擂翻了所谓正宗的“霍家刀”

  和“赵家枪”。我下意识摸摸肚子,心想里面约莫也储存有千余首歌。而且,每一首歌只会唱一句正是我的强项。我对“歌痴”

  说:“我接你的招!”他说:“好!”话说完向我摊摊手示意让我先唱,然后傲慢地闭上眼睛做假寐状。

  我旋即唱了一句“小白菜呀,地里黄呀……”耶,没听得他有反应,过了半天他鄙夷地说:“什么小白菜呀地里黄呀,是不是你哄鬼胡编的?”我说:“这是一首令人撕心裂肺的歌,描写一个孩子失去亲娘后,害怕父亲娶后娘,结果父亲还是娶了后娘,而且生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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