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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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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抬眸想要岔开话题,却一眼就对上柴珏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唉,”乐琳叹了口气,颓然道:“我晓得的了,我这‘官学第一草包’真正是名不虚传、众望所归、实至名归的。”
“知耻近乎勇,”柴珏问她:“你既然明白,是否应该更上进一些?”
“唔……”乐琳摇头道:“不,不需要。”
“嗯?”
“太辛苦、太无趣。”
柴珏问她:“八宝茶楼的事难道不辛苦?《汴京小刊》的事情对你而言就不是无趣了?”
乐琳早在瞬息之间便想通了,她粲然一笑,解释道:“八宝茶楼的事情虽然辛苦,但是有趣;《汴京小刊》的事情无趣,却不辛苦。辛苦和无趣,我只能忍受其中一样,像官学这种同时兼备‘辛苦’和‘无趣’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柴珏凝视着乐琳,微微失神。
浅棕色的眸子流露着时而温和,时而犀利的莹光。
他想起“乐琳”昨日说的话——“殿下再继续在这什么‘编辑部’厮混下去,大概也会废掉吧。”
又想起柴瑛以及官学里其他人说过的……
——“三皇兄,你继续与那‘官学第一草包’厮混,这‘官学第二草包’的头衔可是有着落了!”
——“三殿下亦是读圣贤书之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想必是晓得的。”
他还想起了一桩事情——上旬有那么一天,“乐琅”碰巧缺席,庞籍怒而不发,却对他考问过:“三殿下,《论语?季氏篇》你可背熟了?”
柴珏当时没有多想,径直回答道:“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
庞籍意有所指地说:“比起熟读,孔夫子的经典,更侧重在让后人躬行实践啊。”
“啊?”柴珏愣了愣。
“三殿下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老臣的意思。”
庞籍兴许是怕他想不通,还意味深长地加了这么一句。
……
思绪翩飞、流转。
柴珏又想到自相识以来,“乐琅”对他说过的话。
——“不作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柴瑛本就讨厌我,即便我字写得再好,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罢,他要挑我的不是,始终能找到的。“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连他呼吸你都觉得是错的。”
——“我就是不把你当外人才说的实话啊,你明明就心里膈应得很,难以下咽,何必非要装模作样?这是在自己人面前,又不是在皇宫里,不想吃就说出来,无需隐瞒。”
……
一幕幕二人相处的情景浮现眼前,柴珏心里头有了决断,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明眸微动,唇畔勾靥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对这从愁眉不展到似笑非笑变幻的诡异表情,乐琳困惑不解:“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很可惜。”
……
一百七十七章 严桂开()
乐琳问:“你在想什么?”
柴珏回答:“我觉得很可惜。”
“你不用替我可惜,”乐琳误会了他的意思,自顾自地笑道:“我知道那些《春秋》啊,《礼记》啊,都是极好的经典。但是,哪怕红烧肉炖粉条子再好吃,我忌油腻吃不了,读不下去的,总归就是读不下去。”
好友一脸坦然地把儒家经典比作红烧肉炖粉条子,着实是大逆不道。
可是,柴珏非但不气恼,反而愉快地笑了起来:“我并非替你可惜。”
“那你可惜些什么?”
“我为那些不懂你的人感到可惜。”
“嗯?”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柴珏眉心微动,脸上的潺潺笑意,似要融入微风里。
乐琳这刻忽觉得有种沐在春光之中的感觉。
明明没有车内没有起炭火,为何会感到热?
她轻咳了一声,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马车却忽而停住了。
柴珏掀起帘子,发现前面的接近汴桥的位置,围了几重的人群,把这通往朱雀大街唯一的道路堵住了。
“大黄?”
乐琳也朗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驾马车的大黄转身掀起内车的帘子,惶惶地答说:“老爷,前面永阳瓷器的铺子那里,好像是起了什么纷争,过不去!”
“啊,那怎么办?”
“下车走走吧,”柴珏建议道:“反正离八宝茶楼也不太远了。”
“嗯。”
……
一阵风吹来,道路两旁那些没有了叶子的枝条,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若是在荒郊野岭,兴许会使人产生萧索悲凉的感觉。
但这里是汴京。
葛敏才看着眼前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的人群,深深叹了口气。
与唐代长安棋盘一般规整的坊市制不同,汴京虽保留东西二市,但已经切切实实的街巷制了。
临街不得开门的禁令,在太祖一朝已经废止。
如今,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早已不再有固定的市场,街旁、桥上、巷内,都可以经商和交易。
一些文人侠客的游记里也有记叙:“京城阔略大量,天下无之也。以其人烟浩穰,添十数万众不加多,减之不觉少。所谓花阵酒池,香山乐海。别有幽坊小巷,燕馆歌楼,举之万数,不欲繁碎。”
和繁华一同俱增的,还有“侵街”的麻烦。
与唐朝长安的宽阔街道相比,汴京的街道狭促了许多,主要街道大约只有十余丈宽,道路两旁还要有排水的沟渠和树木。
而街道两边林立的店铺,为了招徕顾客,常常将店铺往道路中间“挺进”——有的居民违反不得临街开门的规定,将住宅大门朝街开;亦有居民凿墙破洞,将屋舍扩建至街道;更有居民和军将占用原来警卫部队在街道执勤的房舍,并且大肆修造和扩建。
如此一来,再加上行人如织,道路的拥堵可想而知。
负责管治汴京街道的官员是左右街使和御史台,他们亦曾采取许多措施,诸如强行拆除私搭乱建的房舍、对涉案官吏予以处罚等,最严厉的时候,还曾一度有“诸侵街巷阡陌者,杖七十”的政令。
可惜,汴京实在太大了,街铺更是星罗棋布。无奈左右街使和御史台人手有限,刑罚虽可谓严苛,却始终收效甚微。
……
这些都是前话。
此刻,冬雾渐散,松树上凝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像是一树洁白的秋菊。
微风拂过,有黄黄的针叶纷纷落下。
那声长长的叹息,叹得一旁的严桂开胆战又心惊。
严桂开是新晋的礼部郎中,而那长叹不已的眼前人,正是他的上司——礼部侍郎葛敏才。
他小心翼翼地探问:“葛大人,这该,该如何是好?”
葛敏才皱起的眉头越拧越紧,嘴巴似是被什么倒挂了一般,嘴角往下坠得厉害,偏偏不发一声。
“大,大人?”
严桂开此刻的声音用颤颤巍巍来形容也不为过。
等了快有半刻钟,葛敏才悠悠地说:“严桂开啊严桂开,本官真是太高估你了。”
严桂开是递补晋升的礼部侍郎,才到礼部不到一旬,眼前的活计是他在礼部第一桩的公务。葛敏才这话唬吓得他心肝儿都要跳停了,连声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葛敏才不看他,自顾自地说:“不过是陪那几个番子游览罢了,这都能出岔子……”
他侧首睨了严桂开一眼,冷哼一声道:“严郎中这样的‘人才’,咱礼部实在无福消受啊。”
严桂开又惊又愧,脸涨得通红地低着头。
却听说惊怕极了的人,往往会失去理智。他静默了片刻,心里越想,越发觉得不服气,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用力咬了咬牙,似是要豁出去一样,小声反驳道:“陪同三佛齐国使者,这本应是大人您的职责啊!”
“哦?”
葛敏才饶有趣味地看了看严桂开,意味不明地调侃道:“严郎中本事不大,脾气倒是很大啊。”
说罢,他转念一想,这桩事情也确实是他职责所在,倘若严桂开闹到徐尚书那处,自己也无法全身而退。
于是他吩咐道:“先命人入到人群里去,把那几个番子的事情解决,该赔钱便赔钱,该道歉的道歉。再增派人手,把围观的百姓驱散开来。”
“下官遵命!”严桂开得到明确指令,连忙答应,转身正要着手准备此事。
“慢!”
葛敏才叫住他:“最重要的事情我还未说——待这边的事情都忙完了,你记得要草拟三本奏折。”
“奏折?”严桂开惑然不解。
“一本参左右街使,一本参御史台,还有一本……参开封府。”葛敏才掰着手指头数道。
“不知该参的是什么罪状?”
“管理京城治安无方,纵容刁民侵街佔巷、侵衢為舍,通大车者葢寡,致使三佛齐国使者与店家起争执,主要的就是这些,其余细节的你自己补充吧。”
严桂开连连摇头道:“大人,今日事故实乃我礼部对使者照顾不周而起,你这……这样做岂不是推卸责任、委罪于人?于理不合啊大人!”
“唔!”
葛敏才抿着嘴,双手插在腰间,往严桂开身前紧靠,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看。
“推卸责任?委罪于人?于理不合?”他失声笑道:“严郎中大概是初来乍到,还不知道本官在朝中的绰号吧?”
严桂开本就看不惯葛敏才的做派,此时更自觉已经把他得罪开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些,回瞪对方一眼,答道:“下官孤陋,委实不知。”
“哼,本官人称……”
葛敏才正要把自己的绰号说出来,却被一把声音打断了。
——“大名鼎鼎的‘葛二百’,严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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