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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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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人都是因为压力过大而失眠,我们可倒好,反而得了嗜睡症。我对丁朝阳说:“我们要不要去看医生?”
  丁朝阳哧地笑了一下:“春悃秋乏么,正常现象,看什么医生,有好多人想睡还睡不着呢,能睡是福,美女是睡出来的。”
  我无力地趴在餐桌上,懒洋洋地看着他:“万一我睡成白痴怎么办?”
  “那我就娶个小白痴做老婆。”他隔着桌子捏捏我鼻子:“我不爱你脑子里的智慧,我只爱你这个人。”
  我暖洋洋地笑着看他收拾停当,出门,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起最近嗜睡的事。母亲听了,就说:“傻孩子,你该不是怀孕了吧?”
  “不可能!”接着母亲的话,我脱口而出,又猛地掩住了嘴巴,丁朝阳没生育能力的事,母亲并不知道,也不想让她知道,怕她为我伤感。
  幸亏母亲没对我刚才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有什么疑惑,只一个劲地絮叨,女孩子要懂得爱惜身体,没打算要孩子前,一定要监督男人做好防护措施,男人都是些贪欢顾不得疼女人的东西,别指望他们次次周到,也别侥幸,不然,身体受了苦再后悔就晚了……
  我说好啦好啦,我记得啦。
  母亲又絮叨道:“觉是外财,越睡越来,你越睡越想睡,别整天闷在家里写文章,常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就好了。”
  窗外阳光很好,放下母亲的电话,我换上运动装,想去海边跑会步。
  正要进电梯呢,楼下邻居从另一部电梯里迈出来,见我要进电梯,忙忙喊住我:“李小姐,你等一下,我和你说几句话。”
  楼下邻居是位赋闲在家的中年女子,自从我做保险代理员去她家坐过一次后,每次在电梯里遇见了,都会点头笑笑。
  “呵,黄太太有事找我?”我撤出迈进电梯的一只脚。
  黄太太面带难色,小心问道:“李小姐,你们每天凌晨敲打墙做什么?”
  “不会吧?最近我们都睡得很早,再说,没事我们敲打墙干什么?会不会是别人家的声音,你听错了?”
  “没错,就是你家丁先生,我轻度神经衰弱多年了,晚上有点声音就睡不着,我起来听过,声音就是从你们家传来的,每次都是敲一两个小时,敲打完了,你们家的门就响了,好像有人出去了一会又回来了。”
  猛然地,我有些明白,向来精力充沛的我,为什么会在最近嗜睡如命,而丁朝阳的哈欠连天,是因为夜夜无眠……
  第十章
  满心的疑虑让我跑不起来,在海边习习的风里慢慢走,路过古福利出事的地方时,呆呆地看了一会,小心攀到那块巨大的礁石上。
  自古福利出事后,我第一次来这里,褐色的礁石遍布着灰白色的牡蛎壳,斑斑点点,小刀样锋利。
  礁石临向海水的那一面,很陡峭,还几块突出的小礁石,面朝大海的方向还有道不小的缝隙,人落水后,如果不是很慌乱,攀着它们爬上来应当不是问题,转而一想,古福利是一心求死的自杀,递根绳子他都未必会抓,何况礁石。
  正是落潮,海水退出了好远,下了礁石,我转到下面,攀着那几块突起的礁石,踩着缝隙,很容易就能爬上来,我叹了口气,正往下退时,突然发现礁石的缝隙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
  可惜,潮来潮往次数多了,那团黑色的东西被泡涨了,塞得很紧,我找了根小枝条,费了好大力气才掏出来。
  居然是只钱包。
  在反复的涨潮浸泡与退潮干燥中皮革已变形得厉害,钱包中百元大钞的颜色已很淡了,还有一张过了塑的工作证,照片上的古福利笑得很阴柔,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纸,曾写满了字,因海水的浸泡,已是字迹皆无,像张用脏的纸。
  是古福利的钱包。
  我纳闷古福利随身携带的钱包为什么会在礁石缝隙里?这些从乡下来的保安不仅薪水不高,他们还要把不多的薪水攒起来,回乡下盖房子娶媳妇,即使不回去盖房子娶媳妇,也大都因为要贴补家用而生活节俭。
  古福利虽然对娶媳妇没兴趣,但也是特节俭的人,我偶尔会在吃饭的时间遇见他,他多是提了装了几只包子塑料袋或一只便当盒。
  难道他落海时,钱包掉进了海里,又被涌动的海水冲进了礁石缝隙?
  但,在海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常识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海浪的后拖力很大,倒有可能把海滩上的漂浮物拖进海里也不可能把一只有浮力的钱包塞进礁石缝隙。
  为求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我在海边坐到了下午,等到涨潮时,把我的钱包掏空,仍进海里,在荡漾的海水中,它离我越来越远了。
  也就是说,古福利的钱包不可能是被海水冲进礁石缝隙的,是他特意塞进去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把钱包塞进礁石缝隙,原因很简单:他一贯节俭,担心自己在挣扎着上岸时会不小心把钱包弄丢在海水里,特意塞进礁石缝,想等爬上岸后再取出来。
  他害怕钱包遗失在海里,只有一个原因:他想继续使用它们。一个对钱依然充满眷恋与占有欲的人,是不会自杀的。
  这一点足以说明:古福利不是自杀!
  至于流浪汉为什么要对李长风那么说,要么是另有蹊跷,要么是他在夜黑风高中隐约看到和听到了一点,就妄加推断地当成了正确的事实。
  我收起古福利的钱包,在李长风说遇到流浪汉的位置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下午三点多,我才回家,因为在海边呆得太久,皮肤被晒伤了,火辣辣地疼,去超市买菜时,周围人偶尔看我一眼,目光很是讶异,用手机的镜面屏幕照了一下,就匆匆逃回家,天呐,我的脸红得越来越厉害,想只煮熟的虾公,把菜扔在厨房里就开始做修复面膜。丁朝阳回来,看着我的样子更是大吃一惊,捧着我的脸左看看右打量:“小豌豆,你这是怎么了?”
  “学欧洲人的日光浴没学到好处,把皮肤晒伤了。”我故意嘻嘻呵呵。
  丁朝阳嘶嘶地吸了口冷气,用指尖碰了碰我脸上的皮肤:“疼不疼?”
  我摇头,心想,你每天晚上偷偷喂我吃安眠药都不怕我中毒,倒有心思问我疼不疼,兀自地,就觉得他待我的好里,有了些阴暗的叵测。
  晚饭后,他送我去电台。
  等做完节目出来,没见他等在外面,正要叫出租,他的车子才一个冷丁杀出来,说一个人等得无聊,去旁边的咖啡屋要了杯咖啡看报纸,不成想看着看着把时间给看忘了。
  我静静地笑了一下,跨进车子,事到如今,他已不再是那个让我充分信任的男子。
  回家,洗澡,我的肠胃功能有点弱,每晚睡前必喝一杯酸奶,他像往常一样去冰箱里给我倒酸奶,我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就说突然有点小灵感,想去写起来。
  说着,我端着酸奶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其实,脑袋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灵感可写?侧耳听客厅的动静,他好像在看电视。
  我悄悄把酸奶倒进笔筒,胡乱敲打了一会键盘,我写字时,丁朝阳从不会进书房,唯恐打断我的思维。
  过了一会,我把笔筒藏进电脑桌下面,端着空杯子溜达出来,说:“真没出息啊,才写了几个字,突然有悃了。”
  丁朝阳笑吟吟地看着我,伸了个懒腰说:“我也悃了呢。”接过我手里的杯子,去厨房洗净了,我去卫生间刷牙时,他从背后抱过来,在我颈上嗅了嗅,说:“真香。”
  说着,手脚就不老实起来,我用牙刷敲了他的手一下,说讨厌。他更来劲了,猛地把宽大的睡衣从背后翻上来盖住了我的脑袋,硕大的睡衣从身前垂下来,他又连同睡衣一同抱住,我活脱脱地像被装在了袋子里,挣不动脱不得。
  我有些恐怖,大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他闷不做声,胳膊反而抱得更紧了,恐惧感就更是猛烈了,甚至想起了失踪的许芝兰,会不会是被这样闷死的……
  我的挣扎与大叫他并没理会,只是紧紧地贴着我后背抱着我,并试图把我的上身向前弯去,我拿脚踢他,把拖鞋都不知甩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的胳膊那么有力,因为被睡衣蒙着,我的声音有些呜咽不清,挣不脱……
  天呐,他竟然是想做爱。
  我松弛下来,嘤嘤地低哭,他伏在耳边,坏坏地笑着问:“刺激吗?”
  “我讨厌你这样。”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和你说了,就没这效果了。”说着,他低下头来吻我。温暖地看着我,说:“我爱你。”
  我懒懒地把脸歪向一侧,不理他。
  我们就这样睡着了,他伏在我的脸旁,我侧着脸向另一侧。
  凌晨,一个机灵醒来,他尚睡在身边,甚至还保持着入睡前的姿势。
  想着黄太太的话,我睡意皆无,由此断定,丁朝阳给我准备的酸奶里,定然是被他加了安眠药的。
  为什么他今晚不曾去隔壁呢?我恍惚着想,或许是太累了,今晚要休息一下,可我实在想不透,我悄悄进出了不下几十次的隔壁究竟还有什么不曾被我发现的秘密。
  我做完早餐,趁丁朝阳还没起床,把笔筒也洗干净了,放回原处。
  早饭后,丁朝阳问要不要送我去医院看一下脸上的晒伤,我说不用,催着他去上班。
  他走后,我给阮锦姬打了个电话,讨教怎么才能快速治好脸上的晒伤,睡了一夜,脸上的晒伤似乎更重了,难看得要命。
  阮锦姬让我去美容院,说有种营养膏,对治疗烫伤很有效果,做十几天就没问题了。接着,又把我吓唬了一顿,说晒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色素会在皮肤里沉淀,形成难看的蝴蝶斑。
  我吓,爱美是女人的天职啊,连忙收拾了一下,赶往阮锦姬的美容院,阮锦姬看着我关公一样的红脸膛,啧啧着性感的红唇道:晒伤能到这程度,你绝对不是一般水平,是不是和哪位帅哥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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