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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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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爱美是女人的天职啊,连忙收拾了一下,赶往阮锦姬的美容院,阮锦姬看着我关公一样的红脸膛,啧啧着性感的红唇道:晒伤能到这程度,你绝对不是一般水平,是不是和哪位帅哥在海边谈情说爱忘记了日头的毒辣了?
  我瞥她一眼:“我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吗?”
  我说的你哪样了?
  “像色中女饿鬼嘛。”
  她拉着我坐下,托着我的下巴,打量了我的脸一会,说:“我马上让小绿给你做护理。说着,就尖着嗓子喊小绿。”
  小绿跑过来,看样子,也被我吓着了,呆呆地看着我的脸,怯怯问阮锦姬找她做什么。
  阮锦姬不耐烦地挖了她一眼:“看看我朋友的脸,做什么还用再问么?”
  小绿脸红了一下,就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声问阮锦姬用哪一款护理品,阮锦姬在前厅展示柜里倒腾了一会,拿出一套塞到她手里:“我的朋友,当然要用最好的。说着,冲我妖媚地眨了眨眼。”
  小绿是个与小叶子截然相反的女孩,如果不是有人叫她时她轻轻应一声,你会以为她是一年轻美丽且娴静的哑女。
  她手指轻柔,似是在冰水里浸泡过一样,有股柔软的冰凉,在脸上软软地爬行,让你既舒适又不会在舒适中迷糊过去,充分地享受整个过程中。
  阮锦姬似乎也知道她给人做美容的特点,索性坐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着话,问我最近都忙些什么,怎么会把脸晒成这样。
  我说瞎忙,至于脸为什么会晒成这样,亦没告诉她。
  如果她看到我包里有古福利的钱包,会有什么反应呢?就漫不经心地说:“你知道嘛?我们公寓的保安掉进海里溺水死了,我在海边跑步时,居然捡到了他的钱包。”
  我没说我猜测是古福利不想死,把钱包塞进了礁石缝里。
  说完,我微微张了一下眼,果然,阮锦姬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笑着说:“是吗,交给警察叔叔了?”
  我用鼻子嗯了一声,眯着眼看我说交给警察后她会是什么反应。
  小绿仿佛很配合一样,停下了在我脸上按摩的手指,怔怔地盯着我的脸。
  阮锦姬说:“小绿,继续做啊。”
  小绿的手,才复又回到我脸上,只是动作机械了好多,我闭上眼,过了一会,阮锦姬又轻描淡写地问:“钱包里有多少票子呀?”
  我明白,她想知道古福利的钱包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是否对自己有威胁,但又不好直接问,便装出很关心里面有多少钱的样子。
  我亦轻描淡写地说没数有多少钱,只看到里面有他的工作证,就交给警察了,里面有钱有纸片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我没细看。
  阮锦姬用欢快的声音道:“到底是作家,情操就是高尚啊。”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
  做完美容,我和阮锦姬一起吃了午饭,就回家了,找出古福利的钱包,仔细地看,发现最里面一层里还有个装着隐形拉链的夹层,就拉开了,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三个人的合影,在酒吧的一个圆形卡座里,阮锦姬妖妖地笑着,依在宣凌霄肩上,古福利笑得很甜美。
  阮锦姬的脸上,被戳破了好几个洞,照片背面写了几个字,因为受潮而有点模糊不清了,但,仔细辨认,依然能看清写的是:去死吧,恶毒的女人。
  这几个字足以说明古福利对阮锦姬的仇恨,他为什么要这样痛恨她?难道宣凌霄和他分手,是因为阮锦姬给予的外力所致?
  第二天是周末,我和丁朝阳去新开的一家广东菜馆吃早茶,在楼下遇到了买早点回来的黄太太,我们互问早安后,黄太太又笑着说:“谢谢你们啊。”
  丁朝阳闻言,有点奇怪,就笑着问我:“你又做了什么好事?让黄太太大清早晨说谢谢。”
  我还未及回答,黄太太就抢着说:“我不是神经衰弱嘛,你家半夜三更的总有什么在响,就跟李小姐说了,咳,都挂怪我这该死的神经衰弱,让我的听觉特灵敏呐,夜里,什么风吹草动都把我惊醒,这几天没声音了,我就睡得香喷喷的,谢谢你们体恤我呢。”
  丁朝阳说:“这样啊,是我们家响么?我们怎么没听见。”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丁朝阳,他眨眼的频率有点快,只要一心神不宁他就会这样。
  黄太太显然只是想客套一下,不想过多罗嗦把手里的早餐冷了,就摆摆手说:“管他是谁家呢,反正现在不响了,我就能好好睡觉了,你们快去忙吧,我不打扰了。”
  丁朝阳也摆摆手,健步跑去停车场提来车子,待我坐定,突然问:“你怎么没告诉我?”
  “什么?我装傻。”
  “黄太太找你的事呀。”他望着前方,车开得很慢。
  “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说不准是她神经衰弱听错了,我怎么就没听见咱家半夜里有什么声音呢?”
  丁朝阳用嘴角笑了笑,伸手摸摸我的脸,继续开车。
  那餐早茶,丁朝阳吃得心不在焉,我假装没看在眼里,埋头对付小茶点,丁朝阳似乎踟躇良久才下了决心,一把攥过我的手:“小豌豆,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我瞪大了眼看着他,努力做风平浪静的样子,心,热热闹闹地就猜上了,猜他要向我坦白的事,究竟与什么有关。
  “你要答应我,听了之后不生气。”他认真地看着我。
  我点头:“别这么隆重,我害怕,快说。”
  “你知道前一阵你为什么总是睡不够吗?”
  我嗯,依然瞪眼看着他。
  “那是因为……我每晚上在你酸奶里加一片强效安眠药,我想让你睡得沉一点,然后我做点不让你知道的事。”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他是聪明人,当然清楚我也不傻,反正不是致命性的错误,如其千般掩饰着漏洞百出,倒不如坦白说来,反而更能打消我疑窦。
  我的眼里已有了泪花,闪啊闪的:“然后呢?”
  “我想改造一下隔壁房间,掏一个欧式壁炉,当然,做了欧式壁炉也不能烧的,我想在里面装台红外线取暖炉,你想像一下,在白雪飘飘的冬天,我们偎依在红彤彤的壁炉前,多温暖多浪漫呀,你说呢?”他说的斟词酌句。
  “你掏壁炉也用不着给我吃安眠药吧?那东西会损害人的神经,你不知道吗?”我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掏壁炉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干嘛要瞒着我?”
  “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本来,我给你报西藏游的旅游团就是为了让我有时间从容地干完这件事,结果,你高原反应提前回来了,我又是那么地想给你个惊喜,才悄悄给你吃安眠药的,前几天我去咨询了医生,医生告诉我安眠药吃多了会损害人的中枢神经,我才不往你酸奶里放了,这几天晚上,我都是趁你去做节目时,悄悄弄一点,再去接你回来,请你答应我,让我保持这件事的神秘,在圣诞节前夕,我肯定会让你看到一个举世无双的欧式壁炉。他坐到我这边,握着我的手,恳切地望着我:我之所以没请工人来做,其一是请工人太兴师动众,公寓的物业肯定不让,其二是我想亲手制造一个惊喜送给你。”
  我当然不会单纯到因他言词恳切便信以为真。但我要表示相信他所说,只是,给个台阶让他下来,不在这纠缠也纠缠不出个所以然的问题上耗下去。
  想必,此时的他,比我更清楚他的说法并不能令我折服,只是,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如此。而已。
  他坐过来揽着我的腰,满眼憧憬地和我讲偎依在壁炉前是多么浪漫温馨的一幕,我笑,做与他一同憧憬状。
  末了,他说:“小豌豆,你不知,我多么想让你天天快乐,天天都有意外的惊喜,就像你天天会收到意外的大礼包。”
  双休日的两天,我们到崂山山里小住两天。
  晚上,我收到一个陌生手机发来的短信,询问我把古福利的钱包交给哪个派出所的警察了,我犹疑了一下,打回电话去问是谁,对方没接,只在我收线后,又发来一个短信,言语恳切,请我一定要告诉她。
  我只在阮锦姬的店里提过古福利的钱包,除了她和小绿,再无他人知情,便猜,是不是阮锦姬特意换了新的手机卡,发短信给我,若真是这样,她也够傻的了。
  正在边吃煮玉米边看电视的丁朝阳见我拿着手机发呆,就问怎么了,我笑笑,说没事,收了个垃圾短信。
  “莫理它,这年头,什么都缺,就不缺垃圾短信和垃圾人,删掉就是。”
  我嗯了一声,不想让他看到短信内容,便飞快地把手机号储存下来,删了短信。
  过了一会,便借口到院子的平房顶上看星星,跑出去,给阮锦姬打了个电话,她好像正和什么人聊天,接电话时,还不时向对方说着稍等,然后问我干嘛呢?
  好容易周末晚上没节目,就跑到山里清静两天。
  “我可不能和你比,命苦啊,干服务业就是别人都休息时我们最忙活,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听声音,她很是坦然,刚才的短信似乎不是她发的。
  “山里的夜空好美呢,湛蓝湛蓝的,就想起了你。”我嘻嘻呵呵地笑着说:“你继续忙吧,我不捣乱了。”
  阮锦姬说好的,匆匆收线。
  我和丁朝阳在崂山貌似过了两天神仙样清闲自在的日子。
  我一直惦记着隔壁房间里的有什么秘密,丁朝阳肯定也是,常常说着说着话就走了神,直到我问他在想什么,他才刚睡醒似的恍惚着醒过来。
  在崂山,我们第一次认真地谈起了许芝兰,我小心翼翼地说起了从古福利嘴中听来,许芝兰曾被歹人打着送外卖的旗号侵犯的事。
  他抿着唇,看了我一会,说:“是的,所以我才一再叮嘱你,一个人在家时,千万莫要给陌生人开门。”
  “后来,那个歹人捉到了没有?”
  他摇了摇头,神思凝重:“她可能被吓傻了,哭了好几个小时,才打电话告诉我的,我报警了,但没捉到犯罪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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