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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艳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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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点头,有人称道,亦有人绞尽脑汁捉摸新题目。陈尧叟左右观望一会儿,只见身后一位夫子很有礼貌地哈腰说道:“请问小师弟,你认为唐代哪位诗人的诗写得最好?”
  “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敢妄加评论。但,学长若一定让我说,我以为李白、刘禹锡、戴叔伦的诗都很有特色,而我最喜欢的当首推白居易白乐天。”
  有人起身要求:“吟两首你最喜欢的,如何?”
  “那……”刘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略加沉思之后她抱拳作揖说道,“小女子献丑,请各位师长学兄海涵。我现把《花非花》吟给诸位听,请赐教,勿见笑。”言罢,她便轻摇莲步,十分娴熟地吟哦起来: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好!”吟哦的余音尚在绕梁,便有人大声击掌叫好。
  “各位我有个建议。”此时的陈尧叟已倾心于十三岁的少女刘娥,自然想寻觅接近的机遇,便借故站起身来说道,“社首苏前辈是否考虑一下,把刘娥吸纳至我们诗社来。以她今日之才,若有良师益友尽心指教,说不定又是一个蔡文姬、班昭呢!”
  “且慢!”有人打断了陈尧叟的话道,“以愚弟之见,结论过早。方才,我同临座学兄私议一题,想请刘小姐作答。若能在寸香之间完题,我便附尧叟兄之议——亦建议吸收她为我诗社社员。”
  刘娥笑眯眯地扶案而立:“鹅鹅愿洗耳恭听,请这位学兄赐教。”
  “好。燃香!”
  不多时,有人用火煤儿点燃起一炷香。人们看看香火,瞅瞅出题的诗友,厅堂里的氛围顿时显得紧张起来。
  “足下听好,我读出两行十二个字,请刘小姐吟出四句诗,并道出该诗的作者。听明白了?”
  刘娥微微颔首以示领悟:“在下明白了。”
  “请。”出题者用手向燃香指了指,然后念道,“色青黄花乱香,风为去日能长。”
  刘娥挑眉扬颏儿略加思索,便吟哦道:“草色青青柳色黄,桃花历乱李花香。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本诗之作者,是唐代的贾王。不知可算完题,请师长们雅正。”
  “哗——”厅堂里响起一阵掌声。但是由于刘娥是女儿之身,经诗社商议,她依然未能如愿加入诗社。由于她已现女儿之身,连今后化装参与诗社活动亦不便了。对此,陈尧叟至今还耿耿于怀,常为刘娥忿忿不平……
  屈指算来,从诗社初见刘娥至今,已是一年有余了。在漫长缠绵的等待与思念中,陈尧叟由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已成长为一个十九岁的“举人老爷”了。然而,同在一城,天各一方。经历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沧桑变化的意中人刘娥,竟至于置身青楼,沦为烟花女子,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相识之初他就暗暗立誓:做官当做紫金吾,娶妻要娶刘鹅鹅。在此期间,他曾派人将十余封情意绵绵的信函转交给刘娥,亦曾求叔父上门提亲,皆因官家不屑于商贾的世俗偏见,终令其酷恋着的心田干涸成了一片荒漠。现在,紫金吾之任他尚在奋争之中,而欲娶的才貌兼优的女子刘娥,而今你在哪里呢?为情所苦的举人陈尧叟仰望茫茫天际,长叹一声,只得扫兴而归……
  再说这天早晨,天光之剑,划破沉沉夜幕,东方天际,始露出鱼肚白色。
  自古有道:夜行路,晨赶集。以贩卖和手艺谋生的人们,大多遵循这一古训,天未亮之前要赶到集市上,期盼着早揽生意,挣个把辛苦钱。
  这时远远地来了一个挑担子的壮汉。这壮汉正是成都府远近闻名的银器匠人龚美,字世济,二十岁模样,上穿一件褐色短夹袄,下着一条玄色灯笼裤,头戴棕幞头。他十五岁随师傅学艺,月前才满师。今儿个,他挑着新制的银匠担儿——新铸的化银化铜炉,以及师傅精心为他锻造的大小模具,身怀跟师傅学就的那套护身用的打斗武功,兴致勃勃地向距成都四十里的四方镇疾进。担儿悠悠,步子急急。第一次赶集揽活儿的那份昂奋,那份怵惧,那份莫名其妙的惶惑与不安,似乎都化作了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力量,驱赶着他的身心与脚步。
  月暗星微,黎明将至。龚美透过薄薄的雾霭远眺,黑蒙蒙的村庄已在视野之中。他轻松地放缓步子,暗想:腿随心愿,总算提前赶到了。这时,天空越发放亮,路旁原野的蔬菜禾苗,渐渐清晰了面目。他挨近了四方镇的村口,拽过束腰长带的一头抹把汗,磨担儿倒肩正要进街,只听得道旁打谷场上窸窸窣窣、刷刷啦啦传来一阵儿轻响声。龚美循声望去,只见稻草堆里钻出一个少年,手里拎一只长布口袋,朝道路两旁东张西望。那少年行动诡秘紧张,神色苍白惶然,见有人挑担儿停在近在咫尺的路中央,于是就像受惊的野兔,倒转身儿就要走开。
  “请留步!”银匠龚美冲少年的背后疾呼。
  少年一个急煞车,脚钉在原地,但他并不转身面对龚美,而是呆呆地站着不动。
  “哈哈!我看出破绽来了。你是一个女娃!”龚美放下担儿,言语表情都异样郑重,“你这样现身人前,一旦撞见居心不良之辈,会吃亏的。”
  少年激灵一下转过身,一对秀目直扫龚美的面颊。“谢谢大哥指点。”少年言犹出口,两行感激的热泪,已潸然垂下,泪滴滑过白嫩如玉的脸庞,浸湿了青缎胸衣。
  “你是遭难逃出来的吧?”龚美猜测说,“不过小妹请放心,我不是歹徒,不会伤害你。你若信得过我,我可以倾力相助。”
  “扑通”一声,少年闻言,双膝着地,跪在龚美面前:“谢谢大哥!出逃第一天就遇到大哥这样的义士,实属三生有幸。义士若不嫌弃,我愿认你作义兄。大哥若不答应,我将长跪不起!”
  龚美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一时手脚无措——他想上前搀起她,碍于男女授受不亲,欲搀不能;答应她吧,自己的生计尚无个着落,挑担儿赶集第一天就拖累上这么个义妹,生活苦累且不计,尴尬别扭亦不讲,单夜间打尖住宿就多有不便,这事儿令他思而生畏。
  “你起来,我们好商量。”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相持良久,龚美见状迫于无奈,只好答应了她。她拍拍膝盖上的尘土眼含泪花儿一个甜笑:“光口头答应还不行。我们兄妹现在就找个秘密所在,对天盟誓,歃血为盟,彼此之间终生终世不得相负。”
  “好,好!哥听你的就是了。”
  说罢,龚美没有进镇支摊儿,就挑上担儿,带上义妹就近找到一户店家买了香火,接着又找到荒野上的一处破庙宇,两人焚香结拜……结义的过程中,龚美方知身边跪定的义妹刘娥,原来就是梨香院那个以征选破身情郎为由,先拖延接客时间,然后伺隙潜逃的倩倩姑娘。
  “你那个叔叔也太坏了。”得知实情之后,龚美气愤得咬牙切齿说道,“携去仅剩的一点点家产潜逃,就够丧天良的了,还笑里藏刀,居然将胞兄的掌上明珠骗进梨香院卖掉,简直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狼。”
  刘娥叹口气道:“所幸的是,在走投无路之时遇到了你这位侠肝义胆的兄长,我今后亦算是有了依托。此后,我将同龚兄相依为命,远走天涯海角,再也不离开了。”
  他们步出村外的关帝庙时,已至辰末时分。极目四方镇街心,人来客往,行人如流,十分热闹。龚美颤悠一下肩上的担儿,回首对刘娥说道:“妹妹暂且回破庙里等我,千万不要乱跑。等我揽活儿挣几个钱,就带你远走高飞。叫狗日的这辈子永远逮不住你。”
  刘娥目送义兄没入人流,便又踅身回到庙里。这是一座规模不大且为战火焚毁的荒废庙宇,庙宇及其配房已塌了顶,大殿亦被烧得千疮百孔,但那尊正襟危坐的关帝老爷,却还捋着长髯威风凛然地接受着少数香客的虔诚谒拜。大殿之后是一堵堵残垣断壁,它们多为蒿草荆棘所掩。
  刘娥不敢久待大殿,怕被香客识破自己的女儿身,更担心梨香院的人追查到这里。因此,她后悔不该将这里定为聚首的所在。值得庆幸的是,来这里的香客极少,即使如此她亦为自己暗定一条戒律:一旦有香客进庙,不待来者进大殿,她便先行从殿侧的小掖门潜走,悄无声息地在殿后的荆棘丛中隐藏起来。
  整个上午,没有一个香客进殿。眼看着日头业已西斜,庙宇里依然是死一般的沉寂。她忐忑不安极了,无可名状的恐惧,千奇百怪的念头与揣测,好似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无数只金钩,一个个都抻拉紧拽着她的神经,使她紧张得几近崩溃。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品尝到这般刻骨铭心的等人之苦。这种神志的痛苦熬煎,要远比肉体的折磨难耐。她想去找龚美,又怕如龚美所说自己撞上冤家;继续等待下去,实在是……
  忽然间,庙门口有了动静。她支起了耳朵聆听,显然有两个男人在对话:
  “一个黄毛丫头,她敢躲这里?荒废得比乱葬坟岗还可怕,就是胆壮如牛的绿林好汉来这里,头发梢亦得竖将起来。”
  “老弟,可别这样说。”另一个男人说道,“老板娘不是讲了,碰到可疑的死人棺材,亦要想着招儿搜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倩倩姑娘捉回来。人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小子连座破庙都不敢进,不敢搜,还想得到老板娘的百两赏金?”
  刘娥闻言,心猛地紧缩了一下,随之是浑身筛糠般瑟瑟地发抖。她没有听下去,赶紧从后掖门溜出大殿,躲进殿后荆棘丛中去了。夜幕降临之前,她始终没敢出来,直至镇街店户人家门口挂起红灯笼,她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庙门,朝镇子街心走去。她怕进镇子,又不能不进镇子;她极想找到龚美,又怕寻人不着反被人捉。她坚信龚兄不会扔下她远去。她猜测一定是龚兄到大殿寻她不见,误以为她被人逮去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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