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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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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贝拉。”法斯道,声音又再绷紧。 
  “好……好,开玩笑,甜心,你该学习放松……吸点好的……嗑摇头丸。咱们与你同在,达令……一直到底。你相信咱们就得了。” 
  “服从规则,我就信。触犯规则,就别想我会信。第一条,所有人依照轮值表值班站岗,不准怠职;第二条,不准跟本地人性交;第三条,不准在天黑之后离开营区……” 
  伍菲听到巴士门合上的声音便从藏身之处爬了出来,蹑着脚尖走到俯瞰矮树冈入口的其中一扇车窗。那里挂满了狐狸尾巴,他把它们拨到一边,看着他爸爸站到绳栏后面的岗位上。有这么多是他不懂的,其他巴士上的人是谁?法斯在哪里找到他们的?他们跟来干什么?为什么妈妈和弟弟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他们要建一座城堡? 
  他把额头抵在窗玻璃上,想把听到的事情理出头绪。他知道法斯的全名是法斯·伊浮。有一次他问妈妈,是不是那就是说伊浮也是他的姓,但她笑着告诉他,不是的,你只是伍菲,只有法斯是伊浮。自此之后,伍菲便把姓名对调,把他爸爸想成伊浮·法斯(法斯·伊浮,前后对调成伊浮·法斯,即Evil Fox,按字义为邪恶狐狸。——译者注)。在他那永远在寻找平衡与答案的童稚脑子里,那比法斯·伊浮更加合理,而法斯也立即成了一个姓氏。 
  可是这个叫勒吉·法斯(勒吉·法斯Lucky Fox,意为幸运狐狸。小孩将洛耶法斯(LockyerFox)误听成勒吉·法斯(Lucky Fox)。——译者注)的老人又是谁?如果他们有着一样的名字,为什么爸爸不认识他?兴奋与恐惧在小孩的心头交相撞击。兴奋是因为勒吉·法斯说不定跟自己有着关系……说不定他知道妈妈在哪里;恐惧是因为他是一个杀人凶手…… 
  马克退了出来,轻手轻脚地把客厅的门在身后关上,带着歉意的微笑转身面向访客。“你介不介意我们把介绍仪式延迟几分钟?詹姆士正……呃……”他没说完,“我知道他见到你一定要高兴得不得了,不过现在他睡着了。” 
  南西看到的比马克想像的更多,她立即点头,“我午饭后再回来怎么样?不费事的,下午五点前我要到波维顿军营报到……但是没有人说我不可以现在就去,我晚一点再回来,”这比她原先设想的要难为情得多,她完全没有想到马克·安克登会在这里。“我该先打电话来的。”她不好意思地说。 
  他奇怪她为什么没有,号码有登记在电话簿里。“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把自己挤在她和前门之间,好像怕她会溜掉似的,“请别走,詹姆士会很受打击的。”他向右边的走廊打了个手势,把话说得又急又快,好让她觉得自己受欢迎。“我们到厨房去,里边很暖和,我可以给你弄杯咖啡,一边等他醒来,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左右。” 
  她跟着往前走,“我最后一分钟丧失了勇气,”她坦承,回答他那没有问出口的问题,“实在只是心血来潮,我想他未必会高兴昨晚很晚或者今天一大早有人打电话来,我想如果他搞不清我是谁情况会很复杂,也许亲自来要简单一些。” 
  “不成问题,”马克安抚她,打开厨房门,“这是他能收到的最佳圣诞礼物。” 
  是吗?马克但愿自己没有流露出焦虑的神色,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詹姆士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会高兴吗?他会害怕吗?DNA检验会得出什么结果?时间上的安排也天衣无缝,他可以就这样从南西的肩膀上取下一根头发,而她根本不会晓得他曾经这样做过。当他望进她的眼睛,他的笑容凝固了。老天,多么像詹姆士! 
  南西被他盯得不自在,拉下毛线帽,用指尖抖松她那一头黑发。那女性的手势与她的男性装扮正相抵触。厚厚的羽绒大衣,里面是高领套头毛衣,工人裤塞入沉甸甸的靴子里,全身的黑。这是个有意思的决定,何况她来拜访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在衣着与行为方面的品位与看法都必然是保守的。 
  马克猜想那是对詹姆士愿意接纳她多少的一种刻意挑衅,因为她摆明阵仗绝不妥协。这就是我,要就要,不要拉倒。如果一个男性化的女人不符合洛耶法斯家族的模式,算你倒霉。如果你指望我用女性魅力来谄媚你,再想想吧。如果你想要一个任由你摆布的外孙女,休想。讽刺的是,她在不知不觉间所呈现的自己正是她母亲的反面。   
  狐狸不祥8(3)   
  “我暂时调任到波维顿,担任科索沃野外行动的教官,”她告诉他,“我翻看地图时候……唔……我想如果我天刚亮就出发,我可以利用今天……”她受窘地耸了耸肩膀,“我不知道他有客人,要是车道上有车子我就不会拉那门铃,因为没有……” 
  马克尽量从她的话里搞明状况,“我的车子在屋后的车库,而这里只有我跟他。真的,史密斯上尉,这真是太——”他搜索一个能令她安心的字眼,“棒了,你不能想像这有多么的棒,真的。这是爱莎死后他的头一个圣诞节,他的表现真不赖,可是即使律师过来留宿也不怎么能代替一个妻子,”他替她拉出一张椅子,“请坐,你要怎样的咖啡?” 
  一座爱格牌煤气灶把厨房烘得十分暖和,南西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在热气里涨红了,而她的尴尬也愈发深了。她挑了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时间突击造访。她想像如果上校进来厨房找马克,眼中泪水未干,而发现她坐在那里,他将会感到怎样的羞愧难当。“说真的,我想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她突然说,“我从你的肩膀后面看见了他,他没有睡着,万一他正奇怪你去了哪里呢?发现我在这里会让他崩溃的。”她瞥向角落的一扇门,“如果那扇门通向外面,我可以不声不响地溜走,他根本不会知道我来过这里。” 
  或许马克此时也正想改变主意,他迟疑不决地望向走廊。“这段日子他很难过,”他说,“我想他都没怎么睡。” 
  她戴回帽子,“我两个小时后再来,但我会事先打电话来,给他时间镇定自己,本来这次我就该这么做。” 
  他在她的脸上打量了一会儿,“不,”他说,轻挽她的手臂,把她转向走廊,“我信不过你不改变主意,我的外套和鞋子在洗涤间,那里的门可以让我们从远离詹姆士的那一边走出去。我们去散散步,吹散你开长途车的困倦,半个小时后我们可以从客厅的窗户悄悄探视一下他的情况,你觉得怎样?” 
  她立刻放松了,“很好,”她说,“我比较擅长走路,而不善于面对不自然的社交处境。” 
  他笑起来,“我也一样,这边。”他向右拐,把她带进另一个房间,一边是古老的石砌洗涤槽,另一边则乱堆着靴子、马毡、雨衣、欧斯特大衣。地上满是橡胶鞋底踏过时掉下来的泥块,洗涤槽、排水板和窗台都厚积着灰尘与污垢。 
  “有点乱,”他抱歉道,把他那双古驰便鞋脱下,换上旧防水靴,又穿上一件油布雨衣,“有时我觉得,每个在这里住过的人都留下了一点什么东西,作为到此一游的证据。”他拨动一件挂在钩子上年代久远的棕色欧斯特大衣,“这是詹姆士的曾祖父的,自从詹姆士有记忆以来它就挂在那儿,但他说他喜欢每天看见它……给他一种延续历史的感觉。” 
  他打开通向围墙后院的外门,招呼南西出去。“爱莎叫它作她的意大利庭园。”他说,向散置在院子周围的陶制大瓮点了点头,“夏天黄昏这里有些日头,她在这些盆里栽种了夜香的花,她总说可惜这地方在大宅后面不起眼的位置,因为在这里闲坐是最好的,那边是车库的后墙,”他朝右侧一栋单层的建筑物点了点头,“而这个门——”他扳动他们前方木头拱门的门闩,“通往厨房的花园。” 
  院子里有一种奇异的冷清,仿佛自它的女主人死后便没有人进来过。卵石地的石缝间杂草蓬生,陶制的花槽里只剩下枯萎植物的易脆残枝。马克似乎想当然地假设了南西已经晓得爱莎是谁,尽管他没有告诉过她,而南西狐疑着他是否知道上校给她写信的事。 
  “詹姆士有没有家佣?”她问,跟他走进菜园。 
  “只有村子里的一对老夫妇……鲍勃和薇拉·道森。男的管花园,女的管清洁。问题是,他们差不多跟詹姆士一样老,所以能做的很有限,像你眼前看到的,”他向那芜杂的菜园做了个手势,“我想剪剪草是鲍勃这些日子的最大能耐,而薇拉基本上已经老得不像样,所以只能把垃圾搬来搬去。好过没有吧,我想,但这地方真的得花一些精力好好整理。” 
  他们小心步过被两旁菜圃挤得只剩下窄窄的一条碎石径,南西欣赏着那八英尺高环绕院子的围墙。“他们有人手管理的时候,这里一定很气派,”她说,“南边那堵墙看来像是沿墙栽植了整排的果树,你还能看见那些铁丝。”她指向中间一块高出地面的土壤,“那是不是用来种芦笋的?” 
  他跟随她的视线,“天晓得,说到种东西我是个不折不扣的门外汉,芦笋怎么长的?它不在超市的袋子里的时候是长什么样子的?” 
  她笑了笑,“一个样子。笋尖从地底下茂盛的根部系统冒上来,要是你不断把土堆高,像法国人那样,笋尖会长得又白又嫩。我妈就是那样种的,她在农场有块芦笋田生产好多这种东西。” 
  “她是家里的园艺专家?”他问,带她走向西墙的铸铁栅门。 
  南西点点头,“那是她的专业,她在库姆·克洛夫特有个很大的苗圃,利润好得出奇。” 
  马克记得他在前去克洛夫特下谷的途中看见过路牌,“她有没有学过?” 
  “喔,有的,她17岁那年进了梭沃伯利园艺学院当学员,在那里待了10年,晋升为园艺总管,后来嫁给了我爸爸,搬到库姆·克洛夫特。他们一直住在那儿,直到我外公去世,让我妈有时间经营苗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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