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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之眼-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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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夏晓薇的语气略带几分尖刻。

  沈默冷笑:“我想死个明白。”

  夏晓薇淡淡地回应,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回去!别再继续下去。就像是一场战争,还没开始你就输了!从你的心里输了!”

  “不!我没有输,我不会输!只要在我生命结束之前的那一刻能找到答案。”沈默又灌了一杯啤酒,“老板!上菜。”

  店家上菜,离去,一言不发。

  夏晓薇压低声音,但每个音节都像子弹一样击中要害:“你输了!丢掉性命的考拉不是考拉,是尸体,是腐肉,是烂泥!性命都没了,秘密有什么用?那就是一阵风,就是一缕烟。风过了烟散了什么都没有!你太爷爷、我爸爸、你爷爷……所有的人都死得毫无价值,包括你自己,也许还有我。”

  “晓薇,你什么意思?”沈默有些茫然。

  “店家!来一份酸汤鱼,两瓶啤酒!”林涛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出现在餐馆门口。

  沈默和夏晓薇不约而同地愕然起立,同声叫道:“林涛?!”

  林涛也看到了沈默和夏晓薇,径直走来,一屁股坐在沈默身边,解下旅行包:“可算找到你们了!石门坎的几家旅店我都跑遍了,就是不见你们的影子,原来在这儿逍遥自在呢!”

  “你怎么来了?我姐他们呢?”夏晓薇问。

  “是大姐姐让我来的,她不放心你们。你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让我追来了。”林涛说。

  “扯谎!准是你小子捣鬼!”沈默说。

  “你还爱信不信!”林涛转向夏晓薇,“姐,真是大姐姐让我来的。你们刚刚离开不久,大姐姐就醒了,她看不到你们,就问我。我就实话实说了。然后,她就让我来追你们。”

  夏晓薇拍了拍林涛的胳膊:“姐相信你。”

  沈默自言自语:“第三只虫子!”

  林涛看着夏晓薇:“姐,他说什么?”

  “我说你是虫子!一只自投罗网的虫子!”沈默几乎咆哮。

  “那我们就一起撞,直到撞破那张网!”夏晓薇说。

  林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的无辜和茫然。

  片刻的静默之后,沈默开口:“快点吃饭吧,吃完去找人。”

  林涛为自己倒满一杯啤酒:“你们如果想找小迷糊就不用去了。”仰头喝酒,“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找小迷糊?他怎么死了?”沈默问道。

  “太爷爷留下的那张纸我也看到了,‘洞葬悬棺,二郎搜山。石门坎,小迷糊。’—我到石门坎之后,在找你们同时就打听小迷糊的下落。小迷糊在1938年就死了,被土匪杀死的,尸体吊在石门坎村头的老槐树上,那叫一个惨啊,那年小迷糊只有十二岁。”

  夏晓薇看了看沈默,说:“小迷糊死了,我们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按照那张图来寻找线索了。”

  沈默点头:“等吃过饭我们就去先找一家旅馆住下,然后再仔细研究那张图。”

  “什么?你们现在才找旅馆?你们昨天住哪儿啦?不会是露宿街头吧?”林涛夸张地大呼小叫。

  “我们在苏科寨教堂凑合了一夜,今天刚刚到石门坎。”夏晓薇说。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正常情况下,你们昨天就应该到这里的。”林涛疑惑。

  “就这样。我们从仙水下车,一路走到中水,然后坐一个老乡的马车到苏科寨,到苏科寨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夏晓薇说。

  “我快被你们弄到抓狂了。”林涛做了个很奇怪的表情,“从威宁到云南昭通的客车就路过中水镇,中水有面包车直接到这里!你们走的是什么路啊?!真是的。”

  沈默愕然地看着林涛,心想,这路程明明是打听好了的,怎么会出这样的错?居然走了冤枉路。

  “还有,你们到苏科寨也不对呀!苏科寨是石门乡最偏远的寨子,你们干嘛舍近求远?”林涛再一次提出质疑。

  “别说了!”沈默喝止林涛,转向夏晓薇,“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套儿。抓紧吃饭,吃完饭去旅馆再说。”然后向店家挥手,“老板!来三份米饭!”

  米饭上来。

  三人埋头吃饭,谁也不再说话。

  这是一家非常简陋的旅社,说是旅社,其实不过是几间普通的民居而已,房间里的摆设也简单的很。两张床,一只小柜,一个暖壶,两只脏乎乎的瓷杯。价格也倒便宜,十元包间。

  夏晓薇在另外一间房里略微收拾一下,便来到沈默的房间。

  林涛在专心地鼓捣他那只包。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明白了什么?”夏晓薇直奔主题。

  “我们在仙水下车,再到中水,遇到柳墩儿和那老头儿,再到苏科寨。所有的路线和事件都是设计好的。这一切都为了一件事—让我们遇到怪歌何!”

  “他们的目的?”

  “怪歌何的那首歌!我们的对手肯定对我们了如指掌,他们甚至知道我懂印地语!和柳墩儿在一块儿的那个老头儿肯定有问题!”沈默说。

  夏晓薇想了想:“那老头儿肯定有问题,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把柳墩儿从山东带到贵州?莫非柳墩儿是装傻?哦,还有……我这会儿有点乱,怪歌何的那首歌和佛眼钻石有什么关系?怪歌何又是什么人?”

  “谜底总有揭开的那一天。只是,我们越接近谜底就越接近死亡。”沈默突然生出莫名的悲观。

  “越接近谜底,越接近危险。危险,并不等于死亡。这是两个概念。”夏晓薇企图纠正沈默的说法。

  沈默笑了笑:“正视死亡并不是害怕死亡。好了,我们不再讨论这种形而上的东西了,准备下一步的行动吧!”

  “下一步?找洞葬悬棺还是找怪歌何?”夏晓薇问。

  “洞葬悬棺是死的,放在那儿跑不掉。先找怪歌何—这是我们看不见的对手送给我们的礼物,我们不能拒绝。更何况这件礼物又恰恰是我想要的。”

  怪歌何就像一只讨厌的蚊子,不想看到它时,它一直在你眼前嗡嗡个不停,一旦你想拍打它时,它却鬼魂般的消失了。

  沈默三人几乎跑遍了并不太大的石门坎,居然连怪歌何的影子都没看着。而且,再也没有听到怪歌何的歌声。

  “苏科寨的老人说怪歌何来石门坎扫墓,给谁扫墓?”夏晓薇边走边说。

  沈默略一沉思:“走!去柏格理和高志华的墓园。”

  荒草萋萋的山路尽头,两座石砌的坟墓。墓龛上高耸的十字架标示着主人不同寻常的身份。

  柏格理和高志华比邻而居,长眠于空旷的山野。成为一个醒目的文化符号。

  柏格理的墓碑:牧师真是中邦良友,博士诚为上帝忠臣。

  高志华的墓碑:神将赐以木铎,人竟宿于石门。

  两男一女。三个年轻的背影和两座坟墓共同组成一道风景。

  望断四野,没有怪歌何的影子。

  怪歌何的歌声毫无预兆地响起,那声音仿佛是穿越云层,仿佛是自高天坠落,细如游丝一般飘忽不定。

  “考拉,你听!”夏晓薇对沈默说。

  沈默兴奋不已:“听到了,听到了!是怪歌何!”

  林涛却是出奇地冷静:“在对门坡,如果信得过我,就跟我走。”

  对门坡,一片荒芜的草地,两处残垣断壁。

  怪歌何在焚烧纸钱。

  纸灰伴着歌声起伏翻飞,寂寞得让人心痛。

  怪歌何在流泪。

  沈默三人在怪歌何身后站住,沉默不语。

  歌声突然停住。“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怪歌何的脑后仿佛长着眼睛。

  “听歌。”沈默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音节。

  “这首歌我唱了几十年,从童年唱到老。我的父母说,总会有人听懂的,于是,我就一直在等,等能听懂这首歌的人。”怪歌何的声音从骨子里透着凄凉。

  “你等到了吗?”沈默问。

  “去年的这个日子,有一个人来了,又走了。几十年的光阴里,他是唯一一个听懂这首歌的人。他说过会来接我,但是,我再也没有见到他。”怪歌何幽然说道。

  “他是谁?”沈默的声音听起来好似来自一块石头。

  “夏青,他说他叫夏青。”怪歌何又烧了一叠黄纸。

  犹如晴天霹雳!夏晓薇上齿紧咬下唇,面色惨白。沈默也同样几乎不能自持,身体居然在打晃,他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但是声音却在颤抖:“我……是夏……青的学……生,是第……二个能听……懂这首歌的人。”

  怪歌何霍然站起,转身。沈默夏晓薇们第一次看到怪歌何的脸—那是一张沟壑纵横寂寞荒凉的脸,瘦长、微黄而略呈病态,仿佛是长期的肝炎患者,髭须灰白暗淡无光。唯一的灵动之处就是那双眼睛—那是一双让人过目难忘的眼睛,深邃、执着,而且箭一般的锐利。

  夏晓薇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毫无缘由,找不到源头。

  “可是,我不想再相信任何人。”怪歌何的语气是一种超越沧桑之后的平淡。

  “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沈默已经让自己平静下来。

  “凭什么?”

  “因为你一直在等,等能听懂这首歌的人。而我,正是你要等的人。”

  “不!你不是。夏青才是,他说过,他会回来的。他说过,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就会把歌里的故事讲给我听。”

  “我就是他的替身。我来了,他就来了。他是我的老师,是我的……父亲!他死了,被坏人杀死的。所以,我来了—替他来的。”沈默感觉自己会在一瞬间爆炸。

  夏晓薇再也支撑不住,放声大哭,摧肝裂胆一般。

  林涛扶住夏晓薇。

  怪歌何看着夏晓薇问沈默:“她是谁?”

  “夏青教授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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