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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的理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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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和他们的家人也吃不饱。我们只能拿出少量的钱,并发动当地外国移民来帮助进行部分改善,如对刚果(布)、乌干达和安哥拉的动物园的改善。
    在美国和欧洲一些医学研究实验室,我看到的情况更加糟糕。虽然黑猩猩吃得很好,可是他们的环境没有生气,枯燥无味。再说,他们也没有借口开脱:政府和企业界向动物研究注入了数百亿资金,那些负责的人应当能够给黑猩猩提供一个较好的环境。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曾经看过的一些录像。那是由争取动物权利的活动人士从联邦政府资助的实验室SEMA公司里偷拍的。芝加哥会议结束后不久,他们答应给我的录像就寄来了。当时我在伯恩茅斯与家人一起过圣诞节。看了这些录像后,我们都落了?目,惊得说不出话来。录像上出现了关在小笼子里的年幼猩猩,显得沮丧与绝望。当然,我知道那些黑猩猩是用来做医学研究试验的,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SEMA的条件竟是那样恶劣,令人完全不能容忍,对黑猩猩的心理伤害是显而易见的。我真想大声疾呼,反对这样的残酷行为,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以录像为依据——我必须亲眼看见这些情况才行。真的会那么糟糕吗?我请求他们让我参观一下实验室,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答应了,时间定在1987年3月。
    我绝对非常害怕去参观。随着时间的逼近,我感到自己就像要生大病似的。那将是我第一次与那些身穿白大褂的科学家打交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反正我把他们看成了敌人。在即将动身的那天,我很高兴地把万妮给我的一张小卡片放进了衣袋。万妮知道我很担心,就在卡片上抄录了温斯顿·丘吉尔在战争中为鼓舞全国士气而说的一句名言:“现在不是犹豫不前或者表现软弱的时候——这是向我们发出召唤的伟大时刻。”“把自己武装起来,做一个勇敢的人,做好应战的准备。” SEMA公司在马里兰州的洛克维尔。从华盛顿市中心出发后,我们从英国大使馆门前经过时——啊,外面立着的就是丘吉尔的著名铜像,他的手臂举起,手指作出代表胜利的v字形。这真是个吉兆!
    要想从头到尾参观一遍,我非要鼓足勇气才行。即使我已把录像片反复看了多遍,对目睹那残酷现实的心理准备依然不足。他们把我从洒满阳光的户外迎进半地下的过道,然后走进放实验动物的昏暗地下室。我们走进一个放黑猩猩的房间。房间里放了一只只22英寸长、20英寸宽、24英寸高的笼子(这个尺寸是我后来知道的),每只笼子里放两只一至两岁的小猩猩。每只笼子都放在像微波炉大小的“婴儿保育箱”里,经过滤的无菌空气才能进入这些小猩猩的监舍。每只“保育箱”的小窗户里,都有两只小猩猩在望着我们。现在还没有用他们做试验,但他们已经在小牢笼里被检疫隔离了4个多月。他们至少可以相互为伴,但这样的时间不会很长。工作人员告诉我,等到检疫隔离期满,就把他们拆散,分别单独关进保育箱,然后使他们感染上肝炎或人体免疫缺损病毒(艾滋病病毒)或者其他病毒。
    有一只与外界隔绝的未成年雌性黑猩猩在里面不断摇晃。我们要借助手电筒的光才能看清她。他们让一位技术人员打开笼子,把那只猩猩拿出来。她像个布娃娃似的坐在技术员手臂上,无精打采,异常冷漠。他没有对她说什么。她没有抬头看他,更没有想沟通的任何表示。她若不是用了药,就是太绝望。他们说她的名字叫芭芘。
    芭芘的那双眼睛以及那天我看到的其他猩猩的眼睛,至今仍萦绕在我的脑际。他们目光呆滞,毫无生气,就像极度绝望的人,就像我在非洲难民中所看到的那些失去父母和家园的孩子。黑猩猩的孩子跟人类的孩子非常相似,在许多方面都相似。他们用以表示情感的动作类似我们的儿童。他们的情感需要与我们的儿童也很相像—— 他们都需要友好的接触、安慰、乐趣,都需要有机会嬉戏打闹。他们都需要爱。
    我从地下的实验室里出来的时候,既感到震惊,又觉得很难过。我被领到一张桌子旁边入座,同桌的是SEMA公司和国立卫生研究所的人。我意识到大家都在以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经常会在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时候进出几句话来。
    “我想你们都知道我在下面时的感觉。”我说道。“诸位都是很正直、很有同情心的人。我想你们也会有同感。”他们几乎无法提出异议。我谈了在野生状态下黑猩猩的生活,他们与家庭的密切关系,他们为期较长、无忧无虑的童年。我谈了他们使用工具、喜欢舒适、具有杂食性的情况,还谈到我们最近在研究黑猩猩大脑功能方面的见解。接着,我提出了召集研讨会的设想。在这个研讨会上,实验室的生物医学科学家、兽医学家和技术人员可以和从事野外作业的科学家、生态学家以及动物福利倡导者们一起,探讨采取什么方法来改善实验室里黑猩猩的生存环境问题。
    研讨会是开了,会议形成的文件阐述了我们认为实验室黑猩猩的笼子尺寸、社交生活和精神激励等方面绝对最起码的要求。可是国立卫生研究所的人没有参加,所以这个文件基本上没有受到作为调节机构的美国农业部的重视。不过,在此后的几年中,这份文件已经在后来几次研讨会上得以修订(有一次在荷兰)。在我们为改善实验室动物生存条件的斗争中,这份文件在许多方面都起着积极的作用,因为它所包含的不只是动物权利倡导者们的观点,而且包括了在实验室工作的科学家和其他工作人员的观点。
    我深信,利用动物活体进行研究的科学家,不论利用的是什么动物,都有义务了解这些动物在自然状态下的行为,并有义务知道他们的研究工作对他们的研究对象会有什么影响。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为人类的利益(或者是希望中的利益)与动物所受到的痛苦之间找到平衡。
    黑猩猩与我们人类的基因构造的差异只是略大于1%,而且他们的血液成分和免疫系统也与我们的非常相似。人类所有传染性疾病,他们都有可能被感染或者传染。所以他们才被用作“试验品”来更多地了解诸如肝炎和艾滋病等人类疾病,并研究防病疫苗,寻找治病线索。这些“大猿猴”的大脑和中枢神经系统也和我们的极为相似,任何其他动物都无法与之相比,这也是我们要记住的非常重要的一点。如果黑猩猩与人类在生理上的相似意味着某种疾病模式在我们这两个物种身上非常相似,而且会受到同一种预防或治疗药物的影响,难道得出下列推理不也是很合乎逻辑的吗:黑猩猩与人类在中枢神经系统方面的相似性可能会相应地导致他们在认知能力方面的相似性?黑猩猩可能会有类似于与他们非常相像的人类灵长目动物的情感体验?也会有类似的感知痛苦的能力?
    从分类的角度来看,我们还无法说黑猩猩所体验的精神状态是否十分类似我们给人类情绪所定义的欢乐、悲哀、恐惧、绝望等,但这似乎是很有可能的。幼小的黑猩猩肯定也像人类的婴幼儿一样,需要安慰,需要有人哄。黑猩猩不流眼泪,可是理解人类儿童行为的人在准确识别小黑猩猩的情感状态方面是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因为我绝对相信:黑猩猩跟我们人类一样,不仅会感受身体上的痛苦,也会感受心理上的痛苦。他们也会有悲哀、沮丧、厌烦的感受。我对动物实验室的访问使我不寒而栗。
    我第一次见到成年雄黑猩猩“乔乔”是1988年。他在一只5X5X7英尺的标准笼子里至少被关了10年。他是属于纽约大学灵长目实验医学与外科实验室的。他和其他300来只黑猩猩是靠自己养活自己的:他们的身体被租给制药公司进行药物和疫苗试验。特别是在当时,黑猩猩被看成是研究艾滋病的最佳试验品。虽然他们没有出现病人膏肓的艾滋病人那种症状,逆转录酶病毒已经进入了他们的血液。“乔乔”免不了要接受一次新的抗艾滋病的病毒疫苗,然后接受注射到他体内的逆转录酶病毒的“挑战”。
    那是我第一次在实验室里看到成年黑猩猩。兽医专家吉姆·马奥尼向我作了介绍。“‘乔乔’很温顺。”他说着沿过道走去。在灯光昏暗、显得很凄惨的地下室里,过道两侧各有5只笼子。我跪在“乔乔”前面的地上,他从阻隔在我们之间的粗大铁栅中把手尽量往外伸。他身陷囹圄之中,前后左右和上下都是铁栅。他在这个小小的监舍里至少已经呆了10年。这10年除了极端的无聊就是间歇的恐惧和痛苦。他的笼子里除了一只给他坐坐的旧车胎,其他什么也没有。他没有机会跟他的同类交往。我审视着他的目光。那目光中没有仇恨,只有感激,因为我停下来跟他说话,打破了他那可怕而又难熬的单调生活。他轻轻地抚摸着我那薄薄的橡皮手套前面微微突出的指甲。那双手套是他们给我的,此外他们还给了我面罩和纸帽子。我把手伸进笼子,他的嘴里发出啧啧声,轻轻地抚摸着我手腕上的汗毛,然后把我的手套扒了下来。
    “乔乔”的母亲是在非洲被猎杀的。他还能记得那段生活吗?我心里纳闷。他有时候是不是会梦见那一株株大树、那吹得枝叶轻声作响的微风、小鸟的呜叫,还有母亲那温暖的怀抱?我想到了“灰胡子戴维”以及贡贝的其他黑猩猩。我再次看了看还在抚摸我的“乔乔”,我的视线一下子模糊了。一天的时间怎样度过,在什么地方度过,跟谁一起度过,他都无权选择。森林中柔软的地面和树上用枝叶搭起的舒适的窝,已经与他无缘。大自然的声音也已经与他无缘:他听不见小溪里的潺潺流水声,在暗绿褐色的森林中传来的哗哗的瀑布声,从林中穿过的风声和枝叶发出的飒飒声,也听不见叶子上蠕动的小动物的窸窣声,远处的山丘上黑猩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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