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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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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她说:“若有可能,我想求你一件事。”
  舒伦点了点头。可他看着她,却半晌没说一句话,好一会儿说:“算了。”
  舒伦说:“你是不是想保你的双亲和家人?”
  年羹尧眼底透着痛,他说:“是我连累了他们。”
  舒伦说:“你放心,我一定尽力。”
  年羹尧一笑,说:“叫你为难了。”
  舒伦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说:“你陪我坐一会儿吧。”
  一间牢房,满室稻草,两人就这么肩并肩的坐着,仿佛没有生死,没有别离。
  年羹尧说:“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想过,等你到了西北,我们就像平常夫妇一般,牧马放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再不是他的妻子,我亦再不做什么抚远将军,再没有什么朝堂战场,刀剑风霜。”
  他脸上透着向往,仿佛那样的生活,就在眼前。
  他说:“你曾说过我是个侠客,我就想着,有朝一日,我舞剑,你抚琴,我们一起看你喜欢看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若真能那样该多好啊,可惜,再不能了。”
  他猛然抬手,喝了那瓷瓶里的药水。
  舒伦看着他,喊了声:“亮工”
  年羹尧说:“舒伦,抱抱我,你抱抱我。”
  他唇角渗着血,舒伦才碰到他的身子,他便没了力气,倒在了她怀里。舒伦替他擦咳出来的血迹,他则一直看着她,他说:“真温暖,跟我想的一模一样。舒伦,你抱紧些,我冷的很。”
  舒伦搂紧他的身子,脸贴着他的额头,泣不成声。
  他笑着说:“真好,真好,能死在你怀里真好。”
  舒伦看着怀里的人,渐渐闭上的眼睛,大声唤他:“亮工,亮工。”
  几日后,圣上下谕旨,令年羹尧自裁,以示恩典,外人不知,其实曾叱咤风云的抚远大将军早已离开了人世。
  另一边,圣上让小盛子去舒伦宫里传话,令她自此不得出宫门一步。
  舒伦记得自己答应年羹尧的话,尽力搭救他的家人,可她被禁在宫中,见不到胤禛,所以只能递信,只是她连递了三次,信都被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患病

  后来,胤禛下了一道谕旨:不许宫中任何人替皇后传递消息。
  至此,舒伦完全成了笼中鸟,看不到外边一点儿风景,听不到外边的一丝声音。
  那一日,她从牢里回来,宝络跟她说,胤禛来过她房里,似砸了什么东西,没一会儿人便走了。
  舒伦到房里时,并未发现什么破了,毁了。最后却在她的梳妆台上发现了异样,她常日里用的梳子,从中间断成了两节,那梳子正是当年胤禛送她的那一把。
  她握着那把断梳看了良久,心里凉了大半。
  雍正四年,元宵节,皇后请旨求见圣上一面,未准。
  重阳节,皇后又请旨求见圣上一面,未准。
  圣上寿辰,皇后再次请旨求见圣上一面,仍未准。
  雍正五年,元宵节,宝络问:“格格还要请旨意么?”
  舒伦看着外面红彤彤的灯笼,说:“不用了。”
  之后几年,皇后宫中再无信息传出。
  雍正八年,怡亲王允祥薨逝。圣上悲痛难忍,又加积郁已久,病倒在床,这一病养了数月,不见好转,却越来越重。
  这几年,四阿哥弘历得胤禛看重,其母熹妃亦母凭子贵,晋升了贵妃,因着皇后被禁,后宫里倒是她一直管着。
  现如今圣上病着,她一直在身边伺候,这一日,胤禛由奴才们服侍着进了药,却未像往常一样,睡上一会儿,而是抬眼朝床前的几个人,看了看。
  熹妃见此,凑近了,低声问:“圣上想要什么,还是想找什么?”
  胤禛却一句话没说,翻了个身,面朝里,眼圈一红,落了泪。
  刚才他做了个梦,梦见她来瞧他了,唤他四郎,他忙应了一声,醒来时,哪里有她的影子。
  傍晚的时候,胤禛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宫中诸人吓的什么似的,熹妃伏在胤禛床旁,落着泪,唤他:“圣上,圣上。”
  胤禛迷迷糊糊的说:“你走开,你们都别在这儿,叫她来,快叫她来。”
  熹妃问:“谁?圣上想见谁?”
  胤禛眼角渗出了泪,说:“阿菩,阿菩,你为何还不来瞧我。”
  熹妃低喃了一声:“阿菩?”随即她召了小盛子问话,她说:“圣上说要见阿菩,你平日里跟在圣上身边,可知哪个叫阿菩?”
  小盛子心里盘算了一番,说:“宫里没有哪个娘娘主子,闺名儿叫阿菩的呀?”
  熹妃说:“会不会是小名儿,你马上打发人去问。”问了一圈,回来的人说:“没有一个。”
  小盛子说:“圣上常日里倒不见多疼哪位小主,除却到娘娘宫里,多半时候,都在忙朝里的事。”
  熹妃点了点头,圣上一门心思全扑在社稷上,勤政的很,后宫里嫌少来,就是到她宫里的次数也是少的可怜,算起来,多半还是看在弘历的面上。
  圣上登基一来,好些年了,宫里竟是未添一个阿哥,或是格格。
  她说:“原来潜邸里几位娘娘可问了?”王府时候的旧人,自然不是新近的秀女可比的。
  小盛子说:“都问了,只除了皇后娘娘。”
  “皇后?”熹妃顿了顿,要说圣上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也是奇怪的紧,叫人琢磨不透。
  在王府的时候,圣上一直宠着年夷琨,对福晋不冷不淡,是尊敬多过怜爱。才入宫那会儿,又觉着圣上对皇后才是真心,其他的人,是瞧都不瞧一眼的。只是,若说圣上爱慕皇后,可这几年又将她一直禁着,瞧也不瞧,看也不看,连一半的妃嫔都比不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熹妃想了一会儿,转到房里,凑在胤禛旁边,低声问:“圣上可是想见皇后?”
  胤禛听见皇后两个字,似乎清醒了些,又似乎更迷糊了,他说:“你不肯来见我了么?阿菩,我那时是气糊涂了,怕糊涂了,才将那梳子砸了,我也不是有意要关着你的,我只是怕,有一日,你会跑过来跟我说,我从未喜欢过你,你将他杀了,我永远恨你,阿菩,我怕的很,我这些年,也很不好过的。”
  他提到‘关着她’,熹妃便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于是她立马吩咐小盛子,说:“你赶紧去皇后宫中传信儿,说是圣上等着见她。”
  小盛子到舒伦住处的时候,舒伦已歇下了,是宝络见的他。
  宝络面色不善的问:“什么事?”
  小盛子说:“你赶紧通传吧,有要紧的事。”
  宝络知道,既然是小盛子亲自来的,那必然是圣上有什么事,可偏就是圣上,她就不去通传,她说:“你回去回圣上吧,就说娘娘近来身子不好,不便面圣。”
  当初,格格几番求见,都不见,如今相见了,便能见了么,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小盛子急的,说:“姑奶奶啊,圣上的事,也是能推脱的。”宝络哼了一声,便要开口理论。
  里间儿却传来舒伦问话:“怎么回事?”
  小盛子见此,忙回道:“娘娘快去瞧瞧圣上吧,圣上病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喊着,要见娘娘。”
  舒伦惊道:“什么,病了?”
  小盛子,说:“都病了好些时了,床都下不来了。”
  舒伦忙穿了衣服,出来,头发都是散的,就要跟他走。
  宝络却拦着不许,说:“多少次了,格格还没有长记性,存教训么?”
  舒伦看着她,说:“宝络…”
  宝络眼中含着泪,说:“格格也太没骨性儿了,人家喜欢了,高兴了,便随意指个人,说一句,格格就乖乖的去了,人家不喜欢了,便罚了,禁了,任你怎么求情,都不见。”
  舒伦默着,说不出话。
  宝络说:“人家就是摸准了你是这样的性子,才会捏扁捏圆,随人家高兴。格格但凡还有些脾性,就不该去。”
  舒伦说:“他,他病了。”
  宝络说:“人家病了,想起你了,你病的时候,怎么没来瞧你一眼啊。”
  舒伦好一会儿,说:“你别说了,我的心告诉我,要去瞧他,我不想违了自己的心。”她说完,便跟着小盛子走了。
  宝络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哭道:“这样下去,早晚命赔在他身上了,才甘心。”
  舒伦到时,熹妃正传了太医,为胤禛诊治。她便在一边,问了句:“情况如何?”
  熹妃给她请了安,说:“看着有些不好。”
  不知是不是她们说话的声音,吵到了胤禛,他竟悠悠的醒了。
  舒伦见此,便坐在他身边,低声说:“醒了?”
  胤禛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才喊了声:“阿菩?”
  舒伦一笑,说:“是我,你觉得身上如何?”
  胤禛却是看着她,哭了一来,低低抽泣,分外伤心,他说:“你肯来看我了?”
  舒伦替他擦着泪,说:“我来晚了。”
  胤禛攥着她的手,抬起了身子,说:“你不恼我了?”
  一边的熹妃见这两人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儿女般,说起了情话,便示意一众人退下,独留了他们两个在里面。
  她出来时,弘历跟在她身旁,看了她一眼,说:“看这样子,皇父爱慕的是皇额娘,想不到,皇父常日里那般冷清自控的人,竟会像个孩子一样,哭成那样,问皇额娘是不是不恼他了。”
  熹妃说:“是啊,我跟了他多少年了,竟不知他还有这一面。原来,这些年,他对她冷一阵儿,暖一阵儿,皆是在闹脾气,怄气。”
  弘历却突然胳膊一伸,拐住了熹妃的胳膊,有些撒娇的说:“额娘莫伤心,你还有我。”
  熹妃笑了笑说:“我伤什么心,我呀,有你万事足。”知足常乐的道理,她最是懂得。
  这边,舒伦扶着他躺下,说:“我几时恼过你,不是你在恼我么?”
  胤禛说:“我也没有恼你,我只怕你不要我了。”
  当初,他也说过,他怕她不要他,她当时一听而过,并未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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